胡昭對文聘的連連試探,猶如一根根尖銳的刺,深深紮進了荊州軍大將、南陽太守文聘的心頭,讓他怒發衝冠,火冒三丈。
文聘本是奉劉表之命前來支援潁川,然而蒯越卻暗中給他傳來密信,示意他隻需應付了事。
這讓文聘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一方麵是主公的命令,另一方麵是家族內部的示意。
可命運的轉折總是出人意料。前些日子關羽在戰鬥中砍死的那幾個小兵頭目,竟是文聘的族侄。
文聘武將出身,並非世家子弟,他對劉尨本就沒有那種根深蒂固的反感。
族侄的死讓他心中悲痛之餘,也對這場戰爭的立場有了微妙的變化。
他傳信回宛城,讓王威再派一萬大軍前來,而對於胡昭的試探,他選擇了視而不見,既不積極回應,也不加以報複。
在登封城裡,胡昭通過一係列的試探,已然洞悉荊州軍不過是抱著打醬油的心態。
他心中稍安,遂將目光重新聚焦到對麵的敵軍之上。
由於戲誌才一直打著陳宮的大旗,胡昭並不知曉自己真正的對手是昔日的弟子。
他決定穩紮穩打,先求穩固自身防線,再謀進取之道。
胡昭派遣李樂率領五千軍留守登封城,以確保後路暢通無阻。
這五千士兵在李樂的指揮下,迅速在登封城各處布防。他們加固城牆,設置陷阱,搬運石塊、箭矢等防禦物資,將登封城打造得如同堅固的堡壘。
士兵們個個神情嚴肅,深知自己肩負的責任重大,他們的命運與登封城的安危緊密相連。
而胡昭自己則親自帶領關羽、張飛、郭太三人,如同一把銳利的矛頭,直指向陽城。
大軍浩浩蕩蕩地開拔,揚起的塵土遮天蔽日。
當抵達陽城之下時,胡昭並未急於發動大規模的進攻,而是先展開了試探性的攻擊。
關羽一馬當先,騎著赤兔馬,手持青龍偃月刀,威風凜凜地衝向陽城城門。
他的眼神中透著凜冽的殺意,仿佛能穿透城牆,直抵敵軍內心。
赤兔馬奔騰如飛,所過之處,地麵震動,塵土飛揚。
關羽接近城門時,猛地揮起大刀,一道寒光閃過,重重地砍在城門之上,發出一聲震天巨響,那聲音在陽城上空回蕩,讓城中守軍不禁心頭一震。
張飛也不甘示弱,他圓睜環眼,手持丈八蛇矛,緊隨關羽之後。
他口中怒吼連連,那聲音如同雷鳴,震得城牆上的守軍耳中嗡嗡作響。
張飛的勇猛猶如洶湧的波濤,一波接著一波地衝擊著守軍的心理防線。
他衝到城牆下,用力將丈八蛇矛向上一刺,矛頭擦著城牆的磚石,濺起一串火星。
郭太則率領著士兵們,扛著雲梯,推著攻城車,有序地向城牆逼近。
士兵們喊著整齊的口號,一步步堅定地向前。雲梯架在城牆上,士兵們奮勇攀爬,他們不顧城牆上守軍射下的箭矢,心中隻有一個信念,那就是登上城牆,為大軍打開勝利之門。
攻城車在士兵們的推動下,緩緩靠近城門,那巨大的撞錘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仿佛在預示著城門即將被攻破。
陽城之上,戲誌才隱藏在城樓之中,默默地注視著這一切。
他看到於禁、廖化、杜遠三人指揮若定,防守得井然有序。
於禁沉穩冷靜,他在城牆上奔走指揮,根據敵軍的進攻方向,合理調配兵力。哪裡的壓力大,他就迅速調遣預備隊前去支援,他的每一個決策都精準無誤,使得守軍能夠有效地抵擋住敵軍的進攻。
廖化則身先士卒,他親自參與到戰鬥中,手持長刀,與爬上城牆的敵軍展開激烈的搏鬥。他的刀法嫻熟,每一刀都能擊退敵人,他的身影成為了城牆上守軍的精神支柱。
杜遠帶領著弓箭手,他們在城垛後嚴陣以待,眼睛緊緊盯著城下的敵軍。當敵軍靠近時,杜遠一聲令下,箭矢如雨點般射向敵軍,許多敵軍士兵紛紛中箭倒地,攻勢為之一緩。
戲誌才望著老師胡昭在城下指揮的身影,心中五味雜陳。
往昔的師徒情誼與如今戰場上的敵對身份相互交織,讓他的內心陷入了深深的糾結。
他深知胡昭的智謀與軍事才能,這場戰鬥注定是一場艱難的較量。
他開始在腦海中慢慢思考著計謀,他的眼神深邃而專注,仿佛周圍的喊殺聲都已離他遠去。
他仔細分析著敵我雙方的優勢與劣勢,試圖找到胡昭的破綻,從而扭轉戰局。他時而眉頭緊鎖,時而微微點頭,思緒在腦海中飛速運轉。
戲誌才在城樓之上,思緒如麻。他深知若想在這場對峙中占得先機,必須出奇製勝。
目光掃過陽城的防禦布局,那甕城的構造映入眼簾,瞬間,一個利用甕城設伏的計謀在他心中成型。
他趕忙招來於禁、廖化和杜遠,低聲吩咐道:“於禁將軍,你率一隊士兵在甕城前方佯裝不敵,緩緩且戰且退,將敵軍引入甕城。廖化,你領人提前在甕城內側的城牆上及通道兩旁隱蔽,備好強弓硬弩、燃油等物。杜遠,你則率弓箭手在主城樓高處密切注視,待敵軍儘數入甕,便以火箭為號,與廖化一同發動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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