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月臉色難堪了一瞬,很快又恢複正常,眾人談天說地,小夭沒有故意問起沐斐的事,但奈何命運總有時像逃不掉一樣。
就像她,明明已經在瑲玹麵前擺明了態度,喜歡防風邶,卻依然改變不了瑲玹讓她見塗山璟,豐隆的心思。
命運有時挺諷刺的
一個貴女好奇詢問:“剛剛那尖叫那貴女是誰,好像被什麼驚嚇到了。”
馨月給瑲玹和豐隆各倒了一杯酒水,無所謂地回答“不用管她,她也是可憐人,全家被魔頭赤宸滅門,隻剩她了,有時受刺激會發瘋一下。”
豐隆也跟著附和:“沒錯,當年赤宸確實滅了不少氏族,所以後來赤宸死的時候,中原不少人都拍手稱快。
馨月不屑嗤笑:“他是活該!誰讓他造了太多殺孽。”
防風邶剛準備說話,卻被小夭攔下。小夭輕拍防風邶的手,站起身來,冷冷一笑:“赤宸是魔頭,那發起戰爭的人又是什麼,魔鬼嗎?沒有赤宸,你以為你還能安生坐在這裡?誰都可以辱罵赤宸,唯獨神農氏不能!”
“小夭!彆亂說話!”瑲玹趕緊起身阻止,再說下去,中原他彆想收複了。
“哼!”小夭冷哼一聲,她真為她父親不值得,前世她不懂,可姐姐曾告訴過她所有事情,父親是混蛋了點,但他從始至終都沒有對不起神農氏!
“我憑什麼不能,他殺人是事實!”馨月不服也懟了回來。
“你不懂你就回去問問你父親,看看他怎麼教育的子女!”
“小夭,少說兩句!”瑲玹哀求的眼神看過來,小夭撇過臉不去看他,卻也不再說話。
“馨月,這瓜果好吃,你去給我和豐隆端多幾盤過來。”
瑲玹小聲地哄著馨月,桌子下的手握住馨月的手不斷揉捏,溫聲細語地勸導
“彆生氣,我回去一定好好和她說,他從小就流浪,氣性大,彆和她一般計較。”
看著瑲玹溫柔神色,馨月臉色也緩了不少,起身笑著說:“我們不談無關緊要的人,免得傷了和氣,我再去端些瓜果來,大家慢慢吃。”
眾人識趣地都不再談論此事。隻是氣氛不像之前那麼活躍了
沐斐在遠處聽到這邊的爭吵,聽著小夭一句句全是維護赤宸的話,更是確定了心裡的猜測,她就是赤宸留下來的孽種,低垂的雙眸迸發出瘋狂的恨意。
防風邶似有意無意地掃了一眼沐斐,微彎的唇角勾起絲玩味,感覺,又有好玩的了。
塗山璟獨自一人走出了宴會,留下具分身後,向著草凹嶺走去,這一世,再也沒有他的紋小六了,她的身邊強者環繞,他根本沒有機會下手,他不是沒想過把防風邶是相柳的事捅出來,可以如今小夭的強勢,一旦他有動作,他分分鐘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他還不想死,所以,他回來到底做什麼,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他隻有靠著和小夭前世的記憶活著,那些小夭對他的溫柔體貼,關心在意,即使不是愛情,隻是憐憫,他都如獲珍寶。是什麼時候她看穿了他所有的算計?讓她對他厭惡至此,不該是這樣的,小夭怎能用如此冷漠疏離的眼神看著他,對他不再有一絲憐憫,明明他比前世更慘了…
傍晚,一個紙條被一個侍女塞進了塗山篌手中,塗山篌不在意地接過,來到假山後快速打開。又若無其事地走了出去。
來到塗山璟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二弟,你什麼時候回去!”
塗山璟溫和笑笑回答:“遲一點吧,宴會結束再回去。
晚上的煙火晚會,馨月又拉著小夭有說有笑的,似下午那場吵鬨不存在一樣,小夭也沒再提起。豐隆眼睛時不時看著小夭,但總被防風邶有意無意的擋住,也隻能無奈不再關注
宴會結束後,瑲玹過來和小夭道彆,囑咐銀月要好好護著小夭回去,他還要留下來和豐隆有事相商,儘管看防風邶不順眼,但也還是囑咐了防風邶一句
兩人進了馬車,小夭布下結界,這才和防風邶說起塗山璟之事。
“他終於不藏了,看他能忍多久,今晚塗山篌安排的刺殺有找對人嗎?”
“嗯,我讓人跟著塗山璟,他如今在草凹嶺,我讓人傳紙條給塗山篌了,希望他彆太廢了,我們要去看看嗎?”
“要!我倒要看看,為了得到我,他能瘋到什麼程度!
“銀月,去草凹嶺!”
夜色正濃,樹影婆娑,十幾道人影閃動間劃破寂靜的夜空。
塗山璟原本獨自坐著發呆,麵對突然圍上來的十幾個黑衣人,並無半分慌亂,隻是緩緩起身,他麵帶淺淺嘲諷的笑意,對著暗處一棵大樹後的方向,戲謔的聲音響聲:“怎麼,大哥就隻會躲起來嗎?都要準備殺我了,何不出來一敘?”
一身黑衣的塗山篌跨步而出,他的好弟弟,好像變了,那又怎樣!今晚就是他的死期,沒有人能救他,而且,不隻是隻有他想要塗山璟的命,若不是有人送來消息,今晚恐怕又要讓他逃過一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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