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墨府邸
一間密室中,一道耀眼的白光閃過,十幾名殺手驟然顯現,待他們走出來後,白光又閃爍起來,一道道人影陸續走出來。
此次,不隻是沐斐,馨月,塗山璟,離戎氏,想對付小夭相柳他們,西炎王有沒有參與不確定。也是小夭他們打算對他們一網打儘的計劃,所以雙方都默契地安排自己的人,生死各憑本事!
已經到這一步了,小夭以身入局,前世今生恩怨,一步解決。
鶯歌燕舞下是暗流湧動,情報一份又一份地傳到了顏墨他們手上,西陵珩沒有回去,看著情報上的內容,手指不停地顫抖,她不安地看著小夭,喉嚨像被什麼東西生生堵住,張了幾次口,卻發不出聲音,西陵珩努力地平複內心的恐懼,顏墨的聲音似在耳口不停回響:小夭,在梅林,萬片花瓣穿體而過,被虐殺,死不瞑目!她聲音發顫,似在哀求。
“小夭,用傀儡去不行嗎?”
“不行,塗山璟太過狡猾,最近找到的都是他的傀儡,隻有我去,他才會真的現身,我們又不能在人多的地方解決他,那樣會傷及無辜,這是難得的機會,他知道我的計劃,一定會想法子對付我。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娘親,不用擔心我,幫我護好姐姐,她和肚子裡的孩子不能有事!這裡就屬娘的醫術最好了。”
“好,我答應你。但你一定要平安回來,你父王,很想你!”
“知道了,阿繇會保護我的,彆擔心!”
西陵珩壓下心裡的恐懼慌亂,把小夭緊緊擁入懷裡,她曾麵對千軍萬馬不曾害怕,可她怕失去小夭,她本就對小夭虧欠良多。
木樨園大門口
一輛輛馬車行駛到來,從馬車上下來各府千金小姐,穿著大方得體,言笑晏晏,這並不是第一次來賞梅,每年這個時候,她們都會聚一聚,聯絡感情,討論著今年哪個才子看上了哪家姑娘,誰家姑娘嫁的如不如意,誰又跟誰鬨著要私奔。她們生活在深閨中,八卦本就是調節無聊生活的一種樂趣。
小夭和相繇差不多是最後來的,待馬車停下,馨月欣喜走上前,還未見到人,馨月就熱情招呼:
“王姬,你可算來了,我可是盼了你很久了!”
車簾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掀開,一張絕世容顏印入馨月眼瞼,那一頭銀白色頭發實在醒目,隻是一雙冰冷的寒眸冷冷掃了馨月一眼,她下意識表情一僵,從頭到腳感受到一股寒意。
“相,相柳!你也來啦,歡迎歡迎!”
這隻是本能對相柳的恐懼,馨月的指間捏得發白。但很快調整好情緒,又恢複了笑臉,隻是不再說話。
相柳先一步鑽出馬車,輕巧躍下,也不管四周傳來道道抽涼氣的聲音,毅然回身,伸出手,牽起一隻小巧的玉手,細心體貼地攙扶著小夭,見馬車挺高,另一隻手更是直接攬過小夭腰身,把她溫柔地抱了下來。
“馨月,好久不見!”
“好,好久不見!”
也不知是心虛還是對小夭也心生恐懼,竟讓她有些結巴,她不敢對上相柳的雙眸,以前扮防風邶時,就算知道了他是相柳,也沒這種靈魂上的壓製,無形的威嚴讓她一時不知所措。
“馨月,不請我進去?姐姐今天沒空,就不來了,你不會怪罪吧?”
“對,對,先進去,我安排人幫你安置馬車,顏堂主是忙人,不來也沒關係,我豈敢怪罪!王姬真會說笑!”
馨月總感覺所有心事都被看穿,她明知有詐,卻還敢來,她就那麼自信活著的一定是她嗎?
小夭看著馨月,意味深長地笑笑。玉手環上相繇的手臂,看著木樨園大門方向,眼裡閃過一絲殺意。馨月,你該死!
不過,活在恐懼中,才是最大的報複!
一路上,所有貴女都停下腳步,望著如神仙眷侶的兩人。
防風邶給人的感覺是遊戲人間的浪蕩子,儘管相貌出眾,卻也沒哪個貴女看得上他防風家一個庶子。如今,相柳一身白衣銀發出場,瞬間驚豔了所有人,無論是那冷傲的姿態,還是妖孽的容顏,亦或者僅對王姬才有的溫柔深情。都讓貴女們,既羨慕又嫉妒。
她們也僅僅羨慕嫉妒相繇絕美容顏被小夭拿下,要換她們上,也絕無可能,在她們心裡,相柳依然是低賤的妖族,義軍也並不值得他們欽佩,反而覺得義軍不安好心,若義軍暴亂,西炎會不會又會擾了她們的安寧日子。
“果然,魔頭的女兒,也隻會找低賤的九頭蛇妖魔頭!”
暗隱處,幾道人影恨恨地盯著小夭方向。
相繇和小夭獨自在涼亭中坐了一會,今天風雪停了,太陽高掛,陽光落在身上,暖暖的。
“阿繇,天氣真好。”
“小夭,怕嗎?”
小夭搖了搖頭,又點點頭
“我挺怕的,那時,我欺騙自己,我爹是皓翎王,我才不是赤宸的女兒。可我知道,當花瓣穿過我的身體,我知道我要死了,我很抱歉,連累到你,讓你也和我一樣痛。我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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