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明珊被我手把手教著,我漸漸發現她的字和我是半斤對八兩,頂多我(的字)能認出來。看她這樣,我隻能讓她自己用字帖練字了。同時,我每天也給她上思政課,糾正她的思想;還讓她每天看新聞,給她看一些關於愛國的紅色電影電視劇。學文化的同時,思想教育也不能落下。
讓我沒想到的是,安明珊對我的方法十分接受。一個星期下來她就能熟練使用字典以及照著字典寫字了,而且字寫得比我還好。我告訴她不懂就問我,我一定會耐心地教她,直到她會了為止,而且絕不會用劉善那種中國式的填鴨方法來教她。
學了一段時間,字認得差不多了,文化知識也掌握得差不多了,就是讓她接觸《周易》的時候了。我讓她先讀白話版的《周易》,然後讀文白對照版的《周易》,最後讓她不看翻譯,自己解釋原文的意思。等她能理解裡麵內容的時候,我就讓她學習五行、乾支的生、克、衝、合、化、刑、害、破,以及其表示的方位、季節、顏色、味道等,認識羅盤,認識八卦與六十四卦,認識本卦,從本卦推導出變卦、互卦、錯卦、綜卦,如何查空亡、起卦、裝卦、斷卦等等。我每講一個,就要用一大堆知識來說明。比如我在講空亡時,安明珊一直問我為什麼“亡”要讀“無”,我又是給她解釋這是通假字,又是告訴她通假字的定義,給她看一大堆古文,告訴她裡麵的通假字有哪些、通什麼等,又讓她自己在古文中找通假字,告訴我通什麼。
我還讓她試著接待一些客戶,以此來看看她正真學到了多少。可笑的是,這些客戶看見她不是起色心就是羨慕嫉妒恨。有好幾次安明珊被他們調戲了,她自己還不知道。
就這樣,我們在不知不覺中度過了五個月。這五個月裡,教她的同時,我也跟著學了不少東西。而且有一點好的就是安明珊對我放下了戒心,幾乎是言聽計從的。我問她什麼,她告訴我什麼,沒有半點隱瞞。我從中知道了她的身世,更是知道了有關神相教的不少醜惡行徑。我也再三叮囑她要對這些事做到絕對保密,自己知道就行了。
更好的就是我終於又一次加薪了,加到了特調處長的(規定)工資,月薪三萬。理由是我給靈異局培養了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還要養活她。雖然知道這個很牽強,但我聽到這個消息,還是差點兒沒笑暈過去。
仔細想想,也是,我一個人的話(一個月)幾千塊就夠了,但現在隨益居又添了一張嘴,隻能漲工資了。雖然局長是塊老薑,但我卻是一朵鮮花。畢竟,雖然“薑是老的辣”,但“花是鮮的香”。
五個月後,一大早,我們就來到了局長辦公室。局長還是像往常一樣,背對著我們,搞得很裝b的樣子,說:“來了?坐吧。你們這五個月的事兒我都知道了。你小子挺能乾的嘛,說五個月,五個月還真做到了。”
我說:“我說到做到,必須滴……”我正要往下說,有人敲門了。進來的人是劉善。
局長看著他說:“劉善,你看,人家書誠的方法比你的好,你還是換換你的訓練方法吧。”
劉善看著我和安明珊說:“你們倆肯定是串通好來整我的,不算,不算。”我頓時無語了……但我旁邊的安明珊站起來說:“你說誰串通好的呢?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你自己沒本事,還好意思說彆人,哼!”我看到安明珊這樣,大吃一驚。因為她在我那兒一向是一個小鳥依人的乖乖女形象。
我喊:“都彆吵了!”他們都愣了一下,接著就看著我。
安明珊恢複到以前的乖乖女形象,小聲地說:“書……書誠,你彆生氣,我不是故意的。”
我說:“沒事兒。來,給那死胖子背一下我教你的《道德經》,讓他瞧瞧。”
安明珊一驚,說:“可是……”突然,我在她後腦勺上一拍,安明珊立刻像複讀機似地說:“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讀者對對碰。
問:作者先生,你認為應試教育和素質教育哪個重要?
答:都重要。素質教育教的是道德修養和動手能力,重在動手;應試教育教的是知識技術和應試能力,重在動腦。一個注重德育,一個注重智育,二者缺一不可。《資治通鑒》有雲:“德才兼備曰聖人,皆無曰愚人,德高於才是君子,反之是小人”。所以,有才無德會成為“高智商的野蠻人”;而有德無才隻會成為“沒頭腦的文明人”。二者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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