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怎麼可能！”
方然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驚恐，他發現自己這次任憑如何掙紮，都無法動彈分毫，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巨力牢牢釘在了地上。
江辰臉色蒼白，他體內的真氣正在飛速流逝。
二字金口玉言這一神通所需要的真氣量極其龐大，每一次施展都會對他的修為造成極大的負擔。
要不了多久，他體內的真氣就會被徹底抽乾，到時候他也會陷入虛弱狀態。
然而，此刻的兩人都在進行一場無聲的賭博，賭的是誰先堅持不住。
江辰憑借著堅定的意誌和深厚的修為，死死地支撐著二字金口玉言的威力；而方然則在絕望中掙紮，試圖找到一絲逃脫的機會。
好在，方然的六魔斷生劍雖然擅長進攻，威力驚人，但是在防守方麵卻顯得力不從心。
再加上剛才他與江辰的激戰中已經斷了一臂，身受重傷，實力大打折扣。因此，在江辰的持續壓製下，他很快就堅持不住了。
隻見方然的法相開始變得模糊，光芒逐漸黯淡，最終轟然消散。
方然的身體無力地癱軟在地上，眼中滿是絕望。
而江辰雖然也疲憊不堪，但他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勝利的微笑。
金口玉言所蘊含的強大天地元氣如同狂風暴雨般席卷而來，直接將方然打成了重傷。
他的身體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從半空之中無力地墜落，宛如一塊巨石般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瞬間砸出了一個深坑，塵土飛揚。
江辰見狀，也緩緩撤去了自己的法相，身形一晃，便來到了方然的麵前。
他注視著這個曾經強大的敵人，此刻正躺在深坑中，氣息奄奄。
“咳咳咳……”
方然不斷地咳出血來，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江辰，眼神中既有疑惑，也有一種解脫的神色。
他似乎並不甘心就這樣失敗，但又似乎對即將到來的命運無可奈何。
江辰看著他，眼神複雜。他緩緩開口問道：“我真的很好奇，堂堂禦龍山莊的莊主，身份尊貴，地位崇高，怎麼會與邪魔為伍？走上了這條不歸之路。”
他的語氣中既有不解，也有惋惜。
方然曾經是一位英雄豪傑，如今卻淪為邪魔的走狗，這其中的緣由，確實令人費解。
方然深深地歎息了一聲，神色中充滿了無奈與悔恨：“我也知我罪孽深重，萬死難贖其罪，但是……”他的聲音低沉而沉重，似乎承載了太多的痛苦與掙紮。
他沉默了片刻，仿佛在整理思緒，又仿佛在鼓起勇氣。
終於，他再次開口，聲音中帶著決絕與堅定：“為了救我女兒，我不管什麼事都願意做，哪怕是與天下人為敵，我也不在乎。”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顧一切的瘋狂與執著。
江辰聞言，眉頭緊皺，好奇地問道：“救你女兒？難不成你與萬靈廟的交易是為了救你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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