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陳誠取出大餅的景聰忙道:“遠來是客,怎麼能讓你們自己掏東西!”
“景村長不必如此!”
陳稻笑著說道:“你能讓我們借宿一晚,我們已經十分感激了,這些吃食,便當做是我們的借宿費用吧!”
“不成不成,快拿回去!家裡好不容易來客人,俺怎麼能讓你們自己拿東西吃!”
“村長……”
幾番推辭後,景聰最終還是沒能拗得過陳稻,接受了陳誠取出來的食物。
於是,一屋子人的晚飯便從麥飯變成了烤的金黃的大餅。
景聰咬了一口大餅,不無感慨道:“這是白麵烤出來的餅子吧?這白麵的滋味,俺也是許久未曾嘗過了!”
以往年景好的時候,景聰因為自身是村長、租到的田比較多的關係,家裡生活水平還是不錯的,雖說不能頓頓吃精糧,但家裡偶爾也能吃上一頓白麵糊糊。
可隨著寒災影響越來越嚴重,地裡的莊稼減產,家裡的生活水平也是急轉直下,連麥飯、糠麩都吃不飽,更彆說白麵這種精糧了。
時至今日,景聰家中四口人,已經有三年左右的時間沒吃過白麵這等精糧了。
“景村長喜歡的話就多吃些,我們帶的不少。”
“那俺們就不客氣了!”
景聰雖然嘴上說著不客氣,但吃的大餅並不多,僅僅隻是吃了一張大餅便停了下來,而後將自己麵前的麥飯也全部吃了下去。
景玉、孟潔、牛嬸三人也是如此,隻吃了一張大餅嘗了嘗味道,而後便沒好意思再吃,用桌上的麥飯填飽自己的肚子。
見此,陳稻幾人也沒說什麼,用大餅填飽肚子後,太陽也徹底落山了。
幾人紛紛走進牛嬸收拾出來的房間,準備休息一晚。
其中陳誠和陳稻共住一個房間,楊崢和李橋則是住在他們隔壁的房間。
躺在稻草鋪設的床上,陳稻並沒有直接入眠,而是壓低聲音,對隔壁的李橋說道:“方才說到魯家綁架孩童的時候,李前輩神色有異,似是知道一些什麼?”
武者的聽力極為敏銳,因而即便陳稻聲音很小,又隔著一道薄薄的木牆,李橋仍然聽到了陳稻的聲音。
隻見同樣躺在床鋪上的李橋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道:“若我所料不差,魯家綁走這些孩童,應是為了續命!”
“續命?”
陳稻、楊崢、陳誠三人臉上浮現不解之色,孩童和續命之間有什麼關係?
雖然沒看到陳稻幾人的臉色,但李橋似乎知曉幾人的心思,開口解釋道:“約五百年前,九州大地上有一個武者,名叫廖神命。”
“廖神命十歲習武,二十歲步入六品,四十歲步入三品,乃是當時九州大地上天賦卓絕的武者之一!”
“步入三品之後,許是天賦所限,也或許是修行資源不足,其武道之路徹底止步於此,再無寸進!”
“此後的將近百年時間裡,這幾乎成了廖神命的心魔,老邁的廖神命,無法接受自己止步於三品的事實,更無法直麵死亡,為了突破境界,也為了延續自己的生命,廖神命幾近瘋狂!”
“他曾深入蒼茫山中,更曾進入過蠻族生活的草原,寄希望於能夠找到突破境界、或者延續壽命的藥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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