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昊天的聲音回蕩在議事大廳內,每一個字都如同鋒利的刀刃,切割著空氣中的緊張與壓抑。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即便是麵對數位長老的威壓,也未曾有絲毫退縮。
貳長老與肆長老聞言,麵色愈發陰沉,他們沒想到淩昊天竟敢如此強硬地回擊,這完全超出了他們的預料。
在紫霄宗內,還從未有人敢以如此態度對待長老會成員,更何況是當著眾多弟子的麵。
“哼,狂妄小兒,口出狂言!”貳長老冷哼一聲,袖袍一揮,一股強大的靈力波動自他體內湧出,直逼淩昊天而去,意圖以實力壓製,彰顯長老威嚴。
然而,淩昊天卻並未躲閃,他身形未動,隻是體內靈力悄然運轉,形成一道無形的護盾,將貳長老的攻擊輕鬆化解。
這一幕,讓在場眾人皆是一驚,要知道,即便是宗門內的精英弟子,也很難做到如此輕鬆地抵擋長老的攻擊。
“哼,雕蟲小技。”淩昊天輕蔑一笑,語氣中充滿了自信,“今日,我淩昊天不僅要維護少宗主的尊嚴,更要讓你們知道,真正的強者,不是靠年齡和地位堆砌起來的。”
頓時,紫霄廣場上寒風驟起,殺意如墨,迅速暈染開來,模糊了界限。
淩昊天與三位長老間的暗流湧動,究竟是誰釋放的凜冽之氣,已無從分辨。
此刻,淩昊天索性摒棄虛禮,既然長老們意欲除之後快,敬意便如薄紙,一撕即破。
索性,淩昊天將這場較量推向極致,期盼他們的被惹怒了而親自下場,如此,他便能以雷霆手段,名正言順地鎮壓一切。
無論如何,淩昊天緊握大義之舵,深知暴力鎮壓非長久之計。
三大長老若被強行壓製,紫霄廣場的弟子心必生異。
即便大長老斃命,其殘酷手段亦難換得真心歸順。
他追求的是心悅誠服的秩序,非恐懼編織的枷鎖。
此刻,他暗忖火雷宗將至,局勢愈發微妙。
正當氣氛緊繃如弦,身後忽響弟子高亢之音:“火雷宗聖子聖女駕臨!”
隨著“踏踏”腳步聲起,清脆悅耳,如晨鐘暮鼓,打破了這片刻的窒息,為這僵局帶來一抹未知的變數。
自山巒之巔,一陣風過,眾弟子眼前幻象迭起。
倏然,兩道青春身影,在五老嫗的羽翼下,翩然降臨廣場之巔,一男一女,宛若天作之合。
男子風采絕倫,容顏如玉,眉宇間劍光閃爍,鼻梁挺拔,氣質如虹,不可逼視,正是六聖子駕臨紫霄。
此行原為客,卻在天蘊山脈偶遇淩昊天,與連益河因淩昊天而起紛爭,更將淩母遺留給他的玉佩,於古師姐之手,強行奪去,一場風雲,悄然在紫霄宗上空凝聚。
她,風華絕代,容顏似雪覆輕紗,輕紗之下,絕代芳華半遮半掩,僅憑那遺世獨立之姿,便足以令紫霄廣場周遭弟子心旌搖曳,紛紛投以驚豔一瞥,滿是傾慕與向往。
“火雷雙璧,攜五位長老駕臨!”
這一語既出,廣場寂靜片刻,眾人回神,目光複又落於淩昊天身上,此番,卻換上了戲謔、譏諷、同情乃至幸災樂禍的複雜神色,交織成一幅微妙畫卷。
貳長老,靜默於側,眼神深邃,似在衡量,又似在歎息。
叁、肆長老,目睹火雷宗聖子聖女聯袂而至,那原本凝重如霜的麵龐,漸漸綻放出了春意。
他們疾步向前,笑語盈盈:“聖子、聖女,路途勞頓。”
轉身,叁、肆長老對身後五位老嫗輕輕一揖,說道:“諸位前輩,請。”
寬敞的大堂,早已備下尊位,恭候火雷宗的貴賓。
而伍長老羅閻霸見此情景,不覺麵色驟變,蒼白如雪,仿佛一夜間風霜侵骨。
但見他猛地站起,目光緊看著淩昊天,心中暗自思量:“這火雷宗此行,絕非善意,風起雲湧,一場風暴或將席卷而來。一會兒,我一定要保護好天兒。”
紫霄廣場上,弟子們麵麵相覷,一場風暴,正悄然醞釀。眾目睽睽之下,聖子與聖女仿佛成了世界的焦點,被無數目光緊緊纏繞。
幾位長老,亦是如此,他們的視線如同無形的鎖鏈,將聖子聖女牢牢鎖定。
伍長老,卻麵色蒼白如紙,他悄然來到淩昊天身側,望著那沉默是金的聖子聖女,心中沉甸甸的,隨時做好保護的準備。
淩昊天卻淡然如初,宛若雕塑,他的表情與眾人心中所想的絕望、顫抖、戰栗大相徑庭。
然而,在這寧靜的表象之下,一場風暴正在悄然醞釀。
此刻,紫霄宗廣場之上,人聲鼎沸,眾弟子議論紛紛,目光聚焦於中央的淩昊天,這位曾經被視為廢物,如今卻以少宗主身份重歸宗門的青年。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不屈與堅定,仿佛一頭即將覺醒的雄獅。
“哼,真是可笑至極!”
一聲冷笑打破了廣場上的喧囂,火雷宗的聖子連益河緩步而出,他的聲音如同寒冰般刺骨,瞬間讓周圍的空氣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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