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邊,到處嬉戲追逐,幾十隻虎豹蛟蟒,搖頭擺尾,四處亂跑,視人若無物,咆哮山川。
“這都能散養?”
鬱華微微一笑。
“井水還噴泉?!”應龍對那井水更感興趣,奇道。
“名甘水!”
“也是九個吧?”
“嗯。”
“鬱莟還好嗎?”雖知應該無恙,還是很惦念。
鬱華未答。
繞過甘水,躲閃著避開眾獸,隨鬱華沿階而上,殿門緩緩開啟。
沒等看清殿內,“應龍!”一聲嬌呼,一道倩影已撲入他的懷裡,如見親人,放聲痛哭,香肩顫動,淚染衣襟。
“鬱莟。”從小嬌生慣養,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挺過來的……
“你可來了!”鬱莟抽噎著,“我母親被蒲衣殺死了!”泣不成聲。
蒲衣?!
應龍心中一怔,低頭望著明顯消瘦憔悴了許多的鬱莟,酸楚難言,抬手輕輕環抱,溫語道,“我來了!”
“嗯嗯!”
很久,哭聲漸息,鬱莟垂首拭淚。
應龍這才望向旁邊幾人。
鬱莟情緒稍複,退了幾步,仰起臉,眼圈通紅,低聲介紹道:“這是桑紮叔叔,是他們幫我們逃出來的!”
應龍稽首。
桑紮等黯然還禮。
鬱莟繼續道:“那日,我被丹華軟禁王宮,多虧了你的血遁珠,機緣巧合碰見了鬱華師兄,他幫著我找到了桑紮叔叔,然後就一直來到了昆侖山!”
應龍沉默,鬱莟雖然說得簡單,但其中的艱險坎坷,恐怕一言難儘。
“我是奉叔祖之命前往樓蘭,”鬱華道,“目睹了一切,可惜無力相救,回稟路上,被莫名震暈,醒來後,遇上了鬱莟!”
“也是蒲衣嗎?”
“應該不是!”
“能不知不覺一下打暈你,此人必然非凡!難道還有一個至尊在幫三苗?!燭九陰?!”應龍臉色更沉。
“不要亂猜了!”一個稍許蒼老的聲音悠悠道。
玄青道袍,赤著腳,麻繩束額,三綹銀髯,仙風道骨。
“赤鬆子前輩!”應龍施禮。
“叔祖!”
“道長!”
赤鬆子一一點了點頭,轉向應龍,關切道:“大隗是不是受傷了?”
“是!”
“重不重?”
“尚在調養。”
“唉!”赤鬆子闔目長歎一聲,“難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