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豌豆天空,“去不去呀?要去帶著我們!”心兒月兒聞聽忙道。
“自然要去!不是正在找他嗎。”
“阿卜既然躲進了北朐部落,恐怕不太好抓,”應龍搖首,“畢竟不能無所顧慮!”
“這老家夥還挺機靈的!”監兵嗤道,“見勢不妙,跑得倒快!”
“自己族人也不管了!”陵光冷冷道。
“這次部落會盟大概就是他在顛倒黑白!”執明輕笑。
“還是讓他回來陪著族人吧!”神鬥淡淡道。
“我替你去!”應龍忽道。
“?”
“兩族恩怨總要給吳將北朐部落一個真相,而且他們肯定在懷疑你是不是神鬥,所以不能戴麵具,那隻能我去了!”應龍沉吟道,“也許你們還能趁機做點彆的什麼!”
神鬥眼睛一亮,笑道:“好!”
“聽著蠻好玩的,”心兒月兒湊近問,“有我們倆的事嗎?”
“當然!”
“好耶!”
“不過首先把小貐小奎它們叫來吧!”應龍道。
“我去我去!還有小雉!”
翌日,烈日當空,彩霞蔽天,落入蓋猶山,這一刻,萬籟俱寂,過了好久,啾啾鳥鳴。
東南,一座雄山,山上有一處道觀,觀門口,站著兩人。
“幾十年不見,神鬥還是神鬥!”一人遠眺著那片飄忽而沒的彩霞。
“少主不擔心嗎?”旁邊一老者撚須道。
“我了解他!”那人悠悠道。
深林,“胃土雉!”翩翩而下,壁水貐驚喜道,眾獸迎前,惟奎木狼靜靜蹲立。
斂翅昂首,胃土雉琥珀色般的眼眸望著大家,漸漸濕潤……
六月初一,應龍乘箕水豹偕虛日鼠前往,神鬥婉妗執明監兵陵光心兒月兒與諸宿獸隨後出發,複仇之梟同青龍軍渡過佐水,嚴陣以待。
佐水之東,發源灌山的鬱水西南,一片廣袤的山穀平原,北朐部落依山而居,在吳將部落之南,以捕漁為生,除了占據鬱水,又每與原梟陽部落搶奪佐水,而且其中陽山族亦對梟西族恨之入骨,故兩部落常年征伐不斷。
一路上,應龍小靈眼展開,確信無人追躡,距數裡許,徒步而行,形貌徐徐而變。
人影漸多,樹屋星羅棋布,山腳,幾排新建木屋,屋前築一四方土台,高高立著一隻青銅大鼎,不知盛著什麼,隱隱吹來一股刺鼻的氣味。
“何人擅闖部落?”幾人攔阻喝問。
“不是邀我會盟嗎?”應龍駐足。
“你是梟陽部落的?”
“也是也不是!”應龍笑道。
“到底是不是?”
“可是百忍嗎?”一人快步走來,越眾而出。
“是!”
“就你們倆人?”那人瞅瞅應龍和虛日鼠,微微有些驚訝道。
“不行嗎?”
“那倒不是,”那人一笑,“請隨我來!”
一間木屋,沒什麼擺設,甚是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