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找到咱們?”
“不好說的,何況對來者一無所知,且時刻潛藏暗處,禍池殃魚,你們也要小心點!”
“你還有閒心擔憂我們?”
“北戶危機四伏,吳將部落虎視眈眈,刺殺吳將的人又很神秘,不知多少勢力混流其中,靜伺而動……”神鬥不答,凝眸道。
“既然咱們已有所防備,水來土掩吧!我聽說燭龍族便擅長霧遁。”
“霧遁嗎?!”神鬥沉吟著。
幾天後,婉妗的雙眼殷殷血絲,晝夜泡在奉天監,神鬥有點心疼,隻好陪著她,邊照顧著,邊一起研究。
終於,婉妗長長鬆了口氣。
“明白了?!”神鬥笑道,“來,喝口熱水!”
“這個法陣我們曾花了幾十年揣摩完善,”旁邊大匠師微笑裡飽含讚許,“你倆隻用了幾天就能參詳明白,極其難得了!”
“謝謝您!”婉妗起身稽首。
“也謝謝你!”又扭頭,對神鬥道。
“這麼客氣?我又沒教你!”神鬥出乎意料,受寵若驚。
“沒你,我不可能這麼快學會的!”婉妗抿嘴。
“這倒是真的!”神鬥得意道。
婉妗低頭一笑,居然沒有叫他滾……
“問你個問題,不許生氣!”出了天師院,婉妗輕聲道。
“再溫柔下去……我都不認識你了!”
“以前你也這樣照顧女節嗎?”
神鬥倏地一窒,未答。
“生氣了?!”婉妗望著他,有點歉意。
“沒有!”神鬥搖了搖頭,沉默良久,方道,“也許那樣,她就不會離開我了!”
“你很愧疚?”
神鬥不語。
“走吧!”婉妗平靜道。
華胥殿,神鬥辭行。
“和你母後說了嗎?”淨德王問。
“說了!”神鬥氣不平,“有了我小妹,母後好像對我也沒原來那麼不舍得了!”
“不舍你就不走了?!”淨德王佯慍道。
“父王,這可是您讓我去的!”神鬥叫屈。
“少貧嘴了!”淨德王擺了擺手,又笑道,“倒好像成熟了些!”
“謝父王誇獎!”神鬥嘻嘻一笑,頓了頓,“方雷將軍那邊如何?”
“英雄垂暮,女節又始終不歸,身心憔悴!”淨德王輕歎道,“不宜再操勞鎮守一方了,我早將他調回王城休養,臨行你可以去看望看望他。”
“還是不去了!”神鬥黯然。
“也好,”淨德王頷首,抬眼看看神鬥,緩聲道,“萬事小心,若有不順,便回來吧,我也不再攔你修道!”
“?!”
“好了,去吧!”
“是!”神鬥慢慢退出。
待殿門輕輕掩合,淨德王起身走近窗前,望著神鬥與婉妗騰空而起,久久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