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王薇和聚會的事兒，杜濤像是想起了什麼，臉上露出些許猶豫的神色，掙紮了一會兒後，開口說道
“晨哥，我前一段時間碰到吳桐了，那時候她在一家小飯館兒裡打工呢，沒過多久我再去的時候她就離開了。她不在你的網吧裡乾了？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聽到杜濤的問話，陳曉晨回應道
“彆瞎想，吳桐是我派出去鍛煉的，以後有大用。”
聽到這裡，杜濤明顯鬆了一口氣，大家都是好同學、好朋友，他真不想看到陳曉晨和吳桐之間有什麼不愉快。
對於吳桐的事，陳曉晨不想解釋太多，於是便岔開話題，詢問起杜濤的技校生活。
提到這個話題，杜濤瞬間來了興致，滔滔不絕地給陳曉晨講起了他這半年在技校裡的見聞。
他去的這所技校，簡直就是他畢業的那所初中的‘升級版’。
在那裡，男生女生在校期間出現摟摟抱抱、黏黏糊糊甚至拉幫結夥、打架鬥毆的情況都算是小兒科。
在學校裡，在老師麵前，這些學生還算是有所收斂。
真正讓杜濤大開眼界的，是這些人放學以後的樣子。
杜濤第一次知道舞廳是乾什麼的，也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做“摸摸唱”。
一些女生沒錢了，就到舞廳或者那種規模很小的商k裡溜達一圈，出來的時候，身上就會多出一二百塊錢。
杜濤也第一次了解迪吧裡到底是怎麼玩的。
雖然他一次都沒跟著去過，但是聽著其他人的描述，再看到某些人因為止咳藥水喝多了，第二天還渾渾噩噩的樣子，他也能大致猜想到迪吧裡是個什麼德行。
杜濤更是第一次見到有些人以對象多為榮。
他經常會看到一個男生左擁右抱地帶著兩三個女生一起離開學校。
而有些女生則更加誇張，她們不僅不介意和彆人一起分享一個男生，也不介意幾個男生一起分享自己。
杜濤不止一次看到幾個男生圍著一個女生摸摸索索，而女生對此隻是癡癡地笑著，沒有半點想要反抗的意思。
甚至這半年裡他已經聽說和見過很多次女生懷孕了卻不知道孩子他爹是誰的情況。
好在杜濤是個老實孩子，去的時間又比較短，並沒有去摻和這些亂事兒。
聽了杜濤的講述，陳曉晨臉上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
這些事情上輩子陳曉晨就聽他講過一遍，未來的二十年裡，網上類似的事情更是屢見不鮮。
杜濤所描述的這些人，普遍都有幾個共通的特點。
首先就是疏於管教，他們的父母從小到大很少會去真正地管教他們，或者是壓根就不知道該如何正確地管教。
其次就是歲數很小就離開家裡獨自生活，像杜濤所在的這所技校裡，一大半的學生都是城郊或者其他更小一些的城市裡過來的。
天高皇帝遠，又都正處在叛逆的年紀，這樣的一群孩子聚在一起，能研究出好事兒來那才是怪事兒。
於是，這些沒人約束的叛逆少年就開始肆無忌憚地揮霍起自己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