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劉學，心裡正在有一黑一白兩個小人不停的交戰著。
“不行劉學，你這麼做是不道德的，而且也對不起董悅！”
就在劉學看著前方的舞台，眼神有些發直的時候，白色小人語氣焦急的說道。
“什麼道德不道德的，等價交換而已。
你彆忘了這是付了錢的，完事之後大家各走各的，誰也不欠誰的。
而且你也彆提什麼董悅不董悅的，董悅要是真的那麼在乎你，也不至於讓你直到現在還是個雛兒！
一說起這個我就生氣，都在一起這麼久了，她難道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每次都是用各種理由搪塞你。
也不知道你這個缺西是怎麼想的，就這個樣子也能忍著！”
心中一番交戰過後，黑色小人成功的抓住了劉學的痛點，輕而易舉的就將白色小人給壓了下去。
而他之所以能夠如此迅速的就取得勝利，其實也是劉學心底對於女朋友所積攢出的那些怨言的一種釋放。
他和董悅在大一開學沒多久以後就走到了一起，可將近兩年的時間過去，董悅依舊是一副守身如玉的態度。
每次劉學提出想要更進一步的時候，對方總會用各種理由推辭，不是身體不舒服就是大姨媽來看她了，實在找不到適合的理由，就開始給劉學畫餅，說什麼要等到結婚以後才可以。
起初劉學也以為董悅真的是觀念比較傳統，想要把第一次保留到二人結婚以後。
可漸漸地他發現，每當他向董悅索愛，想要親熱一下的時候，對方的表現都很是冷漠。
那種本能的抗拒和應付差事一樣的態度，讓劉學有一種感覺，對方好像根本就不愛他，和他在一起更像是為了在大學期間體驗一下談戀愛的感覺。
這話劉學從來都沒和任何人說過，可隨著時間越久，他反而越來越篤定自己的這個判斷。
董悅曾經和他說過，讓他一定要好好學習，大四畢業以後爭取能考上研究生，她自己也確實是這麼做的。
也因為這個，他們二人在經曆的最初的激情與新鮮感以後，如今最常結伴出現的地方是學校的各個自習室。
董悅如此的態度和舉動讓劉學愈發的明白，如果他無法順利考上研究生，對方很可能就會將他舍棄，獨自去追尋更好的生活。
董悅其實並沒有多愛他這個人，之所以和他在一起，是因為他在迎新晚會上展現出了自己最優秀的一麵，一旦他不夠優秀，對方很有可能就會毫不猶豫的離開。
這也是為什麼如今身處在洗浴會所中麵臨即將發生的那些事情，劉學並沒有表現得太過抗拒的原因。
之所以白色小人會出現，更多的還是因為他自身的道德在約束著他。
可惜隻要一想到自己這段時間所經曆的林林總總，那條由道德所鑄成的防線就立刻變得脆弱不堪了。
但凡董悅平日裡多在他麵前展現出一些溫柔，白色小人此時也不會如此的不堪一擊。
也許有人會說劉學這樣其實是在給自己找借口，道德就是道德和其他的無關。
這話也許沒錯，可人終究是有感情的動物，付出的前提首先是要值得。
得不到回報的付出和舔狗是沒有任何區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