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還有一件事想求二姐。”
她和徐硯的婚事她付出了最大的努力,可是到了現在父皇還在猶豫,她知道父皇在想什麼,不管怎麼說她都是公主,公主的身份本身就存在價值,那就是和親。
他猶豫就是想著未來和彆國交往的時候說不定還用得上她。她看的明白倒也不覺得心寒,畢竟他從來也沒有給過他父親的關愛,不曾擁有也就不會失望。
“我可以幫你,但是成不成不在於我。”
溫泠摩擦著杯壁,按照原來的故事,沒有了捉奸的醜事,溫璃和徐硯的婚事確實拖了許久。
想著,門外月白的聲音傳了進來。
“公主,世子得知您還沒有用早飯,問要不要一起用膳?”
溫璃詫異,這一世溫泠和沈景佑倒是處的挺好。
兩人出了屋子就見一少年朝這邊快步而來,一身錦白色衣袍,身姿挺拔秀欣長。所以說少年人的身體就是好,抗揍,昨天晚上才挨了幾鞭子,今天就生龍活虎了。
溫泠勾了勾唇,倒是溫璃看到迎麵而來的沈景佑條件反射的躲到了她身後。
溫泠一愣,看溫璃畏懼的眉眼,她這是怕沈景佑?
溫璃確實怕,她前世和沈景佑沒什麼交集,而沈景佑給她留下印象的時候就是他提劍殺瘋了時候的樣子。
滿是陰翳和狠戾的瘋子,那雙眼睛凝著你的時候是從骨子裡麵透露出來的畏懼。
“二姐不要忘了答應我的,我先走了。”
溫璃快聲說完,迅速離開。看的沈景佑莫名其妙的。
“你怎麼想著找我吃早飯了?”
溫泠的問題拉回他的視線。
“不行嗎?想找就找了唄。”
還是彆彆扭扭的,溫泠搖頭輕笑。
答應了溫璃的,溫泠吃過早飯就一頓裝扮進了皇宮,走出崇德殿,溫璃望著手中的聖旨出神。
“父皇還真是寵二姐。”
溫泠抬手遮了遮陽光,聲音透著幾分懶洋洋。
“是寵,但是是在不涉及他自身利益的前提下。”
安承帝本身就是一個極度自私的人,一旦有什麼東西威脅到他,就是她這個最寵愛的女兒也是可以隨時犧牲的,但是他偏偏又喜歡父慈子孝的場麵,也是好笑。
溫璃不置可否。
——
這邊忙完,下午溫泠又帶著顧穆清去了太傅蘇書行的府上。
如今二皇子溫澤和三皇子溫衡將朝中能夠拉攏的官員基本上拉攏個遍,除了鎮國公不站隊,不站隊裡麵的臣子有大才的當屬太傅蘇書行。
按道理來說太傅一職,其品階不亞於丞相,隻不過文人要風骨,蘇書行此人又是一個執拗的性子,在安承帝還沒有登基為帝的時候,蘇書行便得罪過安承帝。
他這個太傅也是先帝封的,安承帝登基之後,看在先帝的麵子上安承帝沒有撤除他太傅一職,但是也架空了他的權力,也算是懷才不遇,如今也是空有太傅的頭銜卻是隻能賦閒在家。
巧的是顧家還在時和蘇家來往極好,顧家老爺子還曾救過太傅的命,溫泠並不避人,而顧穆清則是作為偽裝成她的侍從一齊進了太傅府上。
遠遠的蘇清和看到她的身影,擰眉看向一邊的下人道:“宣寧公主來做什麼?”
下人俯首回道:“說是來見老爺的。”
蘇清和凝神,一位公主完全不避人的來見當朝官員倒是匪夷所思,看著溫泠身邊跟著的男人。
蘇清和輕笑,這倒是有趣了,那男人不就是在酒樓望見的那一位。
蘇書行聽到下人說宣寧公主來訪也是納悶,但是畢竟是公主他身為臣子倒是不能不見。
書房裡麵將下人都清了出去,蘇書行撫了撫胡子,開口,“殿下這下肯說找老臣是何事了吧。”
溫泠一笑,聲音悠哉,“本宮此次前來是想問一問太傅可想當大宣下一任皇帝的老師。”
溫煦的老師出自翰林院,安承帝對此並不上心,翰林院來授課的官員也是極其的敷衍,一個個的都自認為看的明白,未來登上皇位的不是二皇子溫澤就是三皇子溫衡。
對於溫煦學問上的教導都是敷衍,畢竟教的再好也不能給他們帶來什麼好處,說不定教的用心了還會得罪那兩位皇子。
溫泠此話說的大膽,蘇書行將手中的茶盞重重的一摔。
“還請公主慎言。”
老太傅動了氣,下巴蓄著的胡子都浮動起來。
“太傅何須動怒,您本有大才卻不得施展,本宮隻是想給太傅一個一展抱負的機會。”
此話在蘇書行看來極為狂悖,老太傅袖子一甩哼笑一聲背過了身子。
“親自教養出一位帝王可是能夠流芳百世的難得機會啊。”
“老臣為官可不是圖那一點虛名。”
“那太傅就能看著蘇家沒落嗎?知道您有傲骨,但是卻也不世故,您不像鎮國公手握重兵若是不忠於皇帝容易有謀逆之嫌,您之所以不站隊也是看不上我二哥和三哥。您隻教自己認為的可塑之才,不然當年也不會得罪我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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