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情,等他回來了你在和他說吧。”
溫泠撫摸在他腦袋上的手一頓,隨即對上一雙幽深的眸子。
心魔握著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
“阿泠,我要離開了。”
他垂下的眼睫細密,投下一片陰影帶上幾分憂鬱的色澤,他本來就不能陪著她太久,他是祈年的一直不願意接納的一部分,如今他不再逃避,自己也要回歸了。
細密的親吻落在她的臉頰上,這次溫泠沒有躲開,迎合的攬上他的脖子,整個人被祈年攏進了懷中。
再次醒來天色已經不早了,溫泠動了動身子隨即便被重新攬回他的懷中。
抬頭對上他的眸子,溫泠細細的觀察著好像沒有什麼變化,那本就是祈年隱藏的最深的一部分。
溫泠撒嬌似的蹭了蹭他的脖頸,聲音透著軟啞。
“餓了,起來吃點東西吧,我有事情和你說。”
祈年點了點頭,融合了心魔,他的那部分記憶也跟著回來了,這會兒已經消化的差不多了,在溫泠眉心落下一吻,隨即坐起了身體。
吃過晚飯溫泠拿出一份早就書寫好的卷軸遞給祈年。
“麻煩阿年走一趟將這個東西給你師父。”
祈年遲疑的接過,溫泠解釋開口。
“這是我擬定的條約,兩族能夠和平共處是我一直樂見其成的事情。”
祈年突然覺得手中的卷軸有些重,垂下眸子將腦袋搭在溫泠的肩膀上。
心緒顫動,“謝謝你。”
溫泠掩下眼中的思緒抬手親昵的拍了拍他的腦袋。
“不客氣。”
第二日一早,祈年便帶著那封卷軸離開了九幽穀。
溫泠這段時間做的很多事情避開了祈年,但是扶筱卻是看在眼中。
“你做事的章法我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對於祈年獨闖天焚淵的消息,降明山顯然是想要遮掩的,但是溫泠卻是讓人散播了出去,此番祈年回降明山估計要被門人嘲諷的不輕。
“你難不成是想要用這種辦法徹底斷了祈年和降明山的關係?”
溫泠瞥了她一眼,“本妖王的事情你少管。”
扶筱翻了個白眼,也不知道是誰說這個稱呼難聽的,如今又用這個稱呼來堵她的嘴。
“不過說真的,這幾天看他在九幽穀雲淡風輕,萬事不過心的樣子我還以為他完全不管降明山了。”
溫泠勾唇,“他隻是做了選擇。”
祈年在乎的隻有兩樣,一個是她,一個是他的師門,當這兩樣不能同時兼顧的時候,溫泠逼了他一把,他選擇了在他心中更重要的那一樣。
降明山。
見到祈年回來,降明山弟子的神色各異,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議論著什麼,祈年目不斜視走進大殿。
眾位長老,於衡還有三位道人已經等在了那裡。
一長老首先朝著祈年發難。
“祈年,你可知錯。”
他們降明山從來沒有丟過如此大的臉,身為降明山的弟子卻去妖族搶婚,這簡直就是在辱沒降明山的名聲。
若是其他彆的弟子,他們直接將其趕出師門便好。
偏偏這弟子是祈年,隻能讓人痛心疾首。
祈年不言不語,登上在大殿中央跪下。
“是弟子有愧師門。”
“既知有愧,為何還要這樣做?”
祈年不答,太和替他回答。
“因為在你心中那妖女比養育你長大的師門,比和你同窗多年的同門,比教導你的師父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