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淩厲,明明整個人透著一種纖細的柔弱感,手中拿著的棍子比她的手腕粗了不知道多少倍,但是偏偏那棍子在她手中此時淩然至極。這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她的完全不同的一麵。
在他的印象中溫泠待人接物向來是溫和的,即便是對待她不在意的人說話也是帶著幾分敷衍的笑意,這還是第一次從她的眉眼之中看到那種近乎冷酷的漠然無情。
比他本人先回過神來的是他一聲快過一聲的心跳。
他難以形容此時看到的場麵帶給他的震撼感。
“我勒個乖乖,阿禮你上哪裡認識的這麼颯這麼美的美女?”
意識到電話還沒有掛斷的紀聞禮快速掐斷了電話,溫泠也在此時察覺到了紀聞禮的存在。
地上躺屍一般的紀曜已經沒有精力關注外界了,身上的疼痛讓他不斷的吸氣。
溫泠丟了手中的棍子朝著紀聞禮的方向走去。
隨即在他的麵前站定,身上冷酷的氣息收斂,眸中笑意盈盈,“我給你出氣,你開不開心?”
紀聞禮垂在身側的手無聲的握緊了,麵對溫泠殷切的眼神,最終紀聞禮壓下心中的複雜,隻唇角揚起弧度。
“開心。”
“那就好。”
她帶來的人自然會將紀曜送到該送的地方,溫泠拉著紀聞禮的袖子離開了這裡。
最終紀曜被丟在了紀家門口離開。
顧眠打開門的時候看到紀曜那鼻青眼腫的樣子嚇了一跳,隨即趕緊讓人將他帶到醫院去。
紀聞安自然也看到了紀曜的樣子,看著紀曜那慘樣子很自然的就聯想到了生日宴會上紀曜說的話。
這是教訓人不成反被教訓了。
紀聞安心中一沉,若是紀聞禮打的為什麼要丟在家門口,是想要警告他嗎?
眉眼垂下,手指輕輕摩擦,局麵失控的感覺在心中不斷的盤旋。
這種感覺是什麼時候經常浮動在心間的,是從他開始覺得把握不住溫泠開始。
她這段時間的變化太大了。
紀聞安神色抽空一般的看著幾個人圍著紀曜忙活。
溫泠的做派給紀曜留下了足夠的陰影,一群長輩圍著紀曜問他是誰下的狠手,紀曜都找借口搪塞了過去,從頭到尾都沒有提過溫泠和紀聞禮。
這副嚇破了膽的樣子讓紀聞安的心更沉了。
紀聞禮跟著溫泠回去打量著整個客廳,這段時間他都在這裡住,如今客廳裡麵各個細節裡麵都流露出兩個人生活的氣息。
紀聞禮一時之間愣神都是不知道是他一步一步得到侵襲了溫泠的生活,還是溫泠一點一點的打亂了他原有的生活節奏。
溫泠一走進客廳便像是沒有骨頭的賴在了沙發上,抬眼就對上紀聞禮投射過來的晦暗不明的視線。
溫泠拉著他坐下,目光相對,她等著他開口。
對上她期待的眸子,紀聞禮嗓子乾澀一瞬,原本想要吐出的發問也突然變得艱澀。
明明腦子裡麵一片亂麻,還沒有理出頭緒,心臟的跳動聲卻是越來越有存在感,像是在提前幫他印證他想都不敢想的答案。
“你、真把我當弟弟了?”
話吐出口,紀聞禮就想要咬斷自己的舌頭。
他明明想要問的是她是不是喜歡他,不然為什麼以強勢的姿態介入他的生活,總是在關鍵時刻以撐腰的姿態站在他的麵前。
隻是話到了嘴邊就繞了一個彎,嘴比腦子快。
溫泠本來聽到他的回答還呆愣一瞬間,隨即看到他懊惱的樣子便撲哧笑出聲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