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個戀愛,他總覺得紀聞禮連物種都變了。
紀聞禮嗤笑,“奶奶不會生氣,隻會驕傲。”
“不要臉!”
符七實在沒忍住。
紀聞禮一本正經的和他掰扯,“你知道為什麼這個世界上那麼多的人但是能吃到軟飯的卻是少數,能夠吃到長期軟飯的更是少數中的少數?”
符七翻白眼,“因為大多數人還是要臉的。”
紀聞禮搖頭,語氣悠哉,“因為吃軟飯也是需要實力的。而大多數人顯然沒有這個實力。”
符七:“……”
更不要臉了。
紀聞禮在外麵自己單乾,紀家知道他確實沒打算再回來了。
稀疏平常的一個午後,溫泠拉著紀聞禮從學校附近的一個網紅咖啡館走了出來,迎麵便對上林舒。
她臉色蒼白,狀態很不好。
四目相對,本也不認識,誰都沒有打招呼的打算。
午後的陽光很足,銀光閃動,溫泠眸光一變,抬腳朝她的手踹去。
匕首落地,林舒臉色更加的白。
溫泠看的分明,那匕首的朝著紀聞禮而去的。
林舒被帶去警局,隻一口咬定是一時的衝動,因為接受不了林家的出事,所以見到紀聞禮的那一刻衝動了。
這說辭,溫泠是不相信的。
和紀聞禮說過之後,溫泠去紀家找了紀聞安一趟。
他坐在巨大的落地窗旁,看著她的神色永遠溫和,陽光暖暖的灑在他的身上,像是一幅畫一樣。
也隻是看著,這陽光再暖也絲毫照不進他的心中。
溫泠直奔主題,“林舒這麼做是你授意的。”
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心理,紀聞安無比的坦誠。
“阿泠應該知道,很多的事情想要達成目的是不必臟了自己的手的。”
所以就做一個操刀鬼。
“所以,不管是林承還是林舒都是你磨礪的刀。”
紀聞安眸子閃過厭惡,“隻是兩把鈍刀,兄妹兩個一樣的無用。”
溫泠嗤笑,“真是冷血啊。”
原劇情裡麵的溫泠也是他手裡麵的刀吧,隻是林舒能比她做的更絕,劇情溫泠為了紀聞安隻是將紀聞禮趕到國外。
林舒為了紀聞安願意殺了紀聞禮。
出了房間,溫泠看著垂頭不語的林舒,“都聽到了?”
林舒沒有說話。
溫泠也沒有多說什麼,想讓她看清楚的都讓她知道了,後麵的路想要怎麼走那就是她自己的事情。
但溫泠沒想到她的選擇那麼的決絕,先是自首了林承的死亡真相隨後在獄中自殺了。
紀聞安就是她能夠牢牢抓住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如今知道真相這株稻草也不屬於她。
便再也沒有什麼能將她留下了。
溫泠不知道紀聞安接下來又會做些什麼,她不明白他為什麼就對紀聞禮這麼的厭惡,一定要讓他死。
紀聞禮握著溫泠的手抬眸看她,“他不會再做什麼了,我好好的活著就是對他最大的懲罰。”
人的感情本身就複雜,紀聞安是將自己所有想要逃避的沒有辦法甩掉的負麵情緒都以恨的形式投射到了紀聞禮的身上。
很可悲,因為就算真的如了他的意,紀聞禮真的死了,他也不會開心的。
或許也是明白了這一點,所以不久之後也傳來了紀聞安自殺的消息。
顧眠哭的很傷心,葬禮那天紀聞禮帶著溫泠去了。
儘管和紀家不親,但畢竟沒有真的斷絕關係。
隻是那天紀聞禮始終像是一個外人一樣臉上沒有出現過一絲的動容。
紀聞禮畢業的當天和溫泠求了婚,當天晚上的聚會,紀聞禮喝的酩酊大醉。
沈梵和墨北矜一人端著一杯果汁坐在一邊,符七自己拽的像是二大爺一樣獨占一邊沙發。
周映拉著謝子源在前麵拿著話筒虧鬼哭狼嚎,看的出來也喝了不少。
溫泠沒喝多少酒,臉顯得有些微醺之外,神色很清明,紀聞禮整個人迷迷糊糊的靠在她的身上。
聲音也是黏黏糊糊的,“老婆。”
溫泠不應他就一直喊,一邊的符七瞧著他完全是沒眼看,嗤笑一聲。
“還沒結婚呢,人家還不是你老婆。”
聽了這話,紀聞禮冷不丁的坐直了身體,狹長的眉眼皺起,委屈巴巴的盯著溫泠。
手指著符七,“老婆,他欺負我。”
溫泠好笑的握著他的手,“我幫你收拾他。”
“好。”
說完整個人又栽進溫泠的懷中。
符七嫌惡的坐遠了一些,一個大老爺們撒嬌真夠惡心的。
兩人的婚禮舉行在九月份,在國。
婚禮並沒有邀請紀家父母,但是他們還是來了。
見到他們,紀聞禮沒工夫探究他們來的目的,隻滿心滿眼的都是一步一步朝著他走過來的人。
那是他的全世界。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