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行總能讓人代筆寫吧,溫泠將季瑤喊過來,讓她幫忙寫。
寫是寫好了,當季瑤拿著出門要去給長公主的時候,她的身體再次失控,一把搶過那封信,將其撕了個稀碎。
這架勢,季瑤都瞪圓了眸子。
歎口氣,拍了拍溫泠的肩膀,“不然還是認命吧。”
認命自然是不可能的,目前沒有辦法的時候就隻能躲著葉敘和。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京城都在傳,長公主給郡主選了探花郎作夫婿,那謠言說的有鼻子有眼的。
什麼瓊林宴上郡主獨獨和探花郎搭話,傳著傳著就連探花郎頭上的花都是郡主親自摘親自給插上去的。
如果她不是當事人,還真的就要相信了。
瓊林宴當天她明明是獨獨和沈祀講了話。溫泠從躺椅上坐起身體,眯了眯眼。
沈祀當時為了防止他人發現兩人獨處,早早就將她勸走了,而宴上主院,來來往往都是青年才俊。
人多眼雜,葉敘和偏偏要當眾和她搭話。
如今京中的傳言以他的才智定也是能料想的到的。
儘管京中這些閒話真真假假,但是也足以讓一批自認不如葉敘和的望而卻步。
所以葉敘和想要娶她,為了什麼?長公主府的權勢?
能夠金榜題名的進士需要的應酬不少,得益於這幾日的流言,不少考生紛紛朝著葉敘和而去攀談敬酒。
“葉兄,苟富貴,勿相忘啊。”
“不敢不敢,葉某雖自認有幾分才華,但是在這京中臥虎藏龍之地,實在不算什麼,前程如何還猶未可知。”
來敬酒之人哈哈大笑,“葉兄謙虛,得了郡主的青睞,葉兄的前程如何都不會差的。”
葉敘和笑著碰了碰酒杯,沒有反駁,笑意也不是那麼真切。
所有人的任命書還沒有下來,如今能看出來前途無量的隻有攀上了長公主府的葉敘和,倒襯的狀元郎身邊有些冷清了。
沈祀渾不在意他們之間的恭維熱鬨,握緊了茶盞,想著白日裡向陛下求娶郡主時的情形。
從陛下的神態言語來看,對於他求娶郡主是支持的,他也從隻言片語中猜出他也是入了長公主的眼的,所以和一開始猜想的一樣。
最重要的還是郡主的態度。
燃著蠟燭的書房照的屋子泛黃,書案上一張又一張是一女子的畫像。他眼力極好,那日所見的衣飾上的花紋,頭上所戴的發釵都畫的惟妙惟肖。
沈祀靜靜注視著畫像中女子的眼睛,淺聲低語。
“和葉敘和相比,我當是不差什麼的吧。”
遊街那一日,宿命般的仰頭一望,隻一眼就再也忘不掉了。
街頭巷尾有關郡主婚事的流言在長公主和皇帝的聯合鎮壓下很快便銷聲匿跡。
原本段宋明就對沈祀的才華很是推崇,得知沈祀對自家表妹有意,不禁就想要幫沈祀一把,讓表妹看看沈祀的才華。
於是特意舉辦了遊詩會,以此為名頭將各位才子佳人聚在一起。
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了解段宋明目的的沈祀獨占鼇頭,引得一眾世家小姐星星眼,頗為崇拜的看著沈祀。
雖然溫泠也覺得沈祀今日整場都是一個發光體,讓人不由欽慕他的風采。
但是沒辦法啊,隻要有葉敘和的地方,她這個破身體總是不受她控製。
整場下來葉敘和雖然被沈祀壓了風頭,但是表現也很不錯。
隻是顯然也還是不高興被沈祀壓了一頭的,彆問她怎麼看出來葉敘和不高興的,整場她這具身體的眼睛都黏在葉敘和身上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