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業驚愕的說道,眼前這個少年,正是在臨清茶館遇到的少年郎的長兄,在這裡能夠遇見,李俊業也覺得有絲詫異。
“莫非你找我是為此物。”
李俊業從身上掏出了那個荷包,遞到了那少年的跟前。
“多謝李將軍。”少年郎見荷包竟能完璧歸趙,一時喜不自禁,忙禮貌的從李俊業手中將荷包接了過來。
“李將軍,我找你並不是為了討要荷包,而是另有要事商議……”
“你們究竟是何人,竟能在一個荷包上用上這麼多價值連城的東珠,莫非你們是……”
少年郎小心翼翼的環視了四周一眼後,確定安全,“李將軍,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能否借一步說話。”
李俊業反正閒暇無事,便瀟灑的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少年郎顯然對濟南無比熟悉,七拐八拐之後,就將李俊業帶上了一個茶樓,這個茶樓名氣並不大,甚至還有些偏僻,但其在地勢略高,登上茶樓頂層,西城的城牆儘數在目。
“你究竟是何人?”
西邊晚霞如火,兩人憑窗而坐,李俊業邊坐下之後,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少年郎微微一笑,“我看李將軍剛才的神情,或許李將軍已經知曉我的身份,李將軍儘管大膽的猜測一下。”
李俊業伸出右指,悄悄地在茶桌上寫下了一個“王”字。
“李將軍果然是好眼力,僅憑幾顆東珠,就識得了我們身份。”少年郎雙手一拱,臉上露出的儘是欽佩之意。
“你究竟是王府什麼人?”李俊業繼續逼問道。
少年郎道:“李將軍,實不相瞞,孤乃是德王次子濟陽王朱慈灼。”
“你是濟陽王朱慈灼。”李俊業驚訝地問道。
“孤王正是。”朱慈灼斬釘截鐵的回答道。
“你找我究竟是何事?莫非你們德藩已經想通了打算助餉守城。”李俊業拿起了茶杯,心情舒暢的一品。
“非也,藩王乾政,不合祖製,從來都不是小事,父王投鼠忌器,也是在情理之中。”朱慈灼針鋒相對。
“既然不是想通了來捐銀助餉,你找本將軍,到底是為何,本將軍也是忙中抽閒,若無要事,濟陽王還請讓本將軍先行回去。”李俊業希望落空,甚為不悅。
朱慈灼一點也不生氣,反而笑盈盈地拿起茶壺,輕輕地將李俊業身前的茶杯滿上。
“李將軍勿躁,我父王也並非愚魯之人,此事不見得沒有商量的餘地。”
“此話怎講?”李俊業的態度稍有緩和。
“李將軍想必也是聰明人,自然知道我德藩目前的困境。”
李俊業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朱慈灼繼續說道:
“我父王心中也清楚,如果濟南守不住的話,我德藩恐怕無所孑遺,故而我父王是想千萬百計能夠守住濟南的。
難是難在藩王不得乾政上,如果我德藩助餉,朝廷猜忌必會降罪,然兩害取其輕,若是建奴真是鐵心攻城,果真是敵我兵力懸殊,我父王願意助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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