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她的身世也淒慘,從小無父無母,被歹人賣往青樓,最後又輾轉來到黃家,來時黃國梁已經七十多歲,她就是一個花瓶而已,幾乎如守活寡一般。
這一輩子皆不是自由之身,而今終於徹底的自由了,這叫她如何不喜。
“娘子,彆哭了,先好好的感謝一下李將軍。”
林秀芳乃是喜極而泣,玄常子的話突然一下點醒了自己,兩人又是對李俊業千恩萬謝。
李俊業忙扶起二人,笑眯眯地道:“今兒難得高興,宋張兩位大員剛好現在都在此處,我看要不好事成雙,今晚就將你們的婚事給辦了,也好讓兄弟們借機能喝上一次好酒。”
玄常子和林秀芳這才發現,宋張兩位大員此刻就在李俊業的身後,玄常子忙大聲說道:“要得,要得!”
林秀芳萬萬沒想到玄常子在大庭廣眾之下,竟然如此沒羞沒臊,不禁兩頰潮紅,連忙扭過頭去,不敢多看眾人一眼。
“此人乃是今日救濟南於安危的英雄,我和張藩台感激不已,這個證婚人,我們願意做。”
宋學朱不等李俊業開口,就上前一步,搶聲說道,旁邊的張秉文也是微微頷首,表示讚同。
“那好,擇日不如撞日,稍後我就派人連夜去采買婚慶之物,還望二位大員移趾我軍營,為他們證婚,喝上一杯喜酒。”
李俊業誠懇地說道。
“哈哈,這個一定一定,這哪是簡簡單單的喝的喜酒啊!也算是我們今晚的慶功宴。”
宋張兩個人哈哈大笑道。
晚上的時間雖短,但好在人手多,不需一個時辰,一個喜慶洋洋的婚房就已經布置妥當,廚房裡的菜香已經飄出了老遠。
這場婚宴雖然簡單而倉促,僅僅四桌而已,但是規格並不低,參與人員皆是城內有頭有臉的人物,七品官員都不一定能夠上席。
人數雖少,但是熱鬨非凡。
明軍這邊張燈結彩,喜氣洋洋,而相比建奴那邊,可就慘了,一個個垂頭喪氣,死氣沉沉,如喪考妣一般,聚在多爾袞的帥帳內。
多爾袞在帥台上氣的全身發抖,不停的來回踱步,下麵人噤如寒蟬,誰也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孔友德嚇的冷汗涔涔,他悄悄的摸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瞬間就把手上的帕子儘數浸濕。
今晚守備火藥庫的可完全是自己的人馬,若說自己一點責任都沒有,這也是說不過去的。
他又悄悄的望了一眼四周,四周之人不是豪格阿巴泰這些建奴自己一家人,就是鼇拜這類的自己人,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自己雖然貴為建奴的威順王,連腦袋後的鞭子都已經留著老長了,但在這裡老是覺得格格不入,今晚的鍋不由自己背,那該由誰來背。
“恭順王,你不必過分自責,今晚之事,主要是外圍失守,跟你無關。”
多爾袞細致入微,一眼就看出了孔友德的顧慮,忙出言安慰。
孔友德方才如釋重負,感激涕零地看著多爾袞,這顆懸著的心終於可以安心的放了下來。
就在這時,多鐸終於大汗淋漓的進了帥帳。
“這麼樣,這些潛入的人都悉數抓到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