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忙了好幾天,才將家裡事忙完,李家現在在登州,也開始像大戶人家那麼回事了。
忙完了家裡事之後,李俊業就回到了望雲堡。
剛回來,就接到消息朝廷的人明日就到登州,帶著兵部行文,給予李軍將領實封。
這個消息是在是太令人興奮了,李俊業軍中將領雖然大部分人已經被封為了三四品武將,隻不過是虛封而已,也就是說他們隻能享受同等官職帶來的待遇,但並沒有自己真正的實際的職務。
這次實封,幾乎所有的人都清楚,登州衛幾乎被擼了個遍,空缺了大量職位,這次實封,肯定是讓他們補這些空缺。
能在家門口做官,光宗耀祖,可把這些人高興壞。
軍中將士甚至已經開始私下授受,哪些人該任哪個職位,哪些職位沒有那些人,軍中已經私底下吵得沸沸揚揚,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為登州衛指揮使,肯定是李俊業的,隻有李俊業、楊延麟、王弘等極少數人覺得沒這麼簡單。
就這樣吵吵鬨鬨了一夜,直到夜深時,激動的眾人方才睡去。
翌日,一個個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陪在李俊業身後去迎接朝廷兵部的人到來。
可是當看到朝廷的實封安排之後,眾人全部傻了眼。
因為顏銳被安排成了登州衛指揮使,王良和錢奮兩人為登州指揮同知,孫之沆和馬佑分彆為指揮僉事,其餘的人則是按照官職封了實職的千戶。
對於這樣的安排,大家肯定是沒意見,但是有意見的是顏銳,他憑什麼被封為登州衛指揮使,這指揮使分明是李俊業的。
一時群情洶湧,紛紛為李俊業抱不平,甚至不少人當麵指責顏銳,罵他是叛徒,小人,罵他不要臉。
最慘的人莫過於顏銳了,現在的他就像是夾在風箱裡的老鼠,裡外不是人。
他可從來沒有打過登州衛指揮使的心思,在他心裡,登州衛指揮使也是非李俊業莫屬,他實在弄不明白,怎麼朝廷就這樣稀裡糊塗的將自己封為登州衛指揮使了,這真是將自己架在火上烤啊!
顏銳當即當著眾人的麵說道:“我顏某人也不知道朝廷為什麼會任命我為登州衛指揮使,但我顏某人保證,這登州衛指揮使,雖然是給在我身上,但還是我們李將軍的,我保證一切以李將軍馬首是瞻,李將軍要我乾嘛!我就乾嘛!絕不含糊。”
“如違此事,天打雷劈!”
直到顏銳連續發了幾番毒誓之後,眾人看他態度誠懇,不像是作假,方才罷休。
李俊業又出麵說了一些安撫的話後,眾人這才憤憤不平的散去。
夜間,李俊業接待完朝廷的人後,一個人獨自來到海邊。
夜晚海灣寧靜,海風徐徐,好不自在。
“原來,李將軍是在這裡啊!”
就在李俊業徜徉於大自然之美的時候,身後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來人正是楊延麟。
“楊主事怎麼這麼晚來找我。”
李俊業知道他們肯定是找自己有事,連忙從礁石上跳下,來到他們身前。
“我這麼晚到此,自然是來解開你心結。”
楊延麟笑了笑,伸出手,輕輕地一拳,打在李俊業的心窩上。
“我有何心事?你莫不是以為我會為朝廷今天的安排而生氣,你們真的太小看我李俊業。”
“朝廷刻意分而治之,離間我們,你怎麼會以為我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