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難道被人動了手腳嗎?”
李定國看出了端倪,坐在馬上,蹙眉問道。
那首領連忙從地上爬起,一溜煙的跑過來道:“啟稟……二將……軍,我們的……船全都不見了。”
“廢物,如此一點小事都乾不好!”
李定國憤怒的揚起馬鞭,狠狠地抽在他得頭上。
“二哥,現在該怎麼辦?”
白文選望了一眼身後,茫然地問道。
“全部下馬,入山砍竹做竹排,能不能過去,大夥就全靠天命了。”
白文選低頭看了一眼峽穀下的河水,隻見上遊河道狹窄,下過雨後的大寧河河水暴漲,混濁的河水在狹窄的峽穀裡麵崩騰,拍打著兩岸山石,發出陣陣響聲。
整個上遊本來落差就很大,河水湍急,光是憑簡易的竹排是很難橫渡的,這也是他們提前在這裡藏船的原因。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在不遠處的一處山頭上,還真有一片毛竹林,這一百多號人,全部奔向竹林,取大竹做竹筏,至於橫渡的船槳,也隻能就地取材了。
他們選取大毛竹,將其取段之後,從中劈開,這樣兩個簡易的船槳就做完了。
然製造這麼多人同時過河的竹排,也是一個不小的工程,但在求生力的支撐下,這些人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格外的賣力。
在他們費勁千辛萬苦,剛做出了兩個竹排之後,便由幾個熟知水性地賊兵,迫不及待地拿到河中就去放。
那竹排剛剛入水,湍急的風流,立馬將他放推得如一條斷線的風箏一樣。
任憑竹排上幾人,將臨時做成的竹槳,在竹排上劃成了花,也無濟於事。
竹排剛下水還未劃出兩三丈遠,在巨大的水流衝擊下,本是橫渡的竹排,瞬間就變成了順水而下的放竹排了。
這竹排被水衝向下遊沒多久,失去控製的竹排就撞了上一塊礁石,匆匆製造的竹排,瞬間被撞得四分五裂。
接著就看到那幾個所謂熟水性的賊兵,在河中順著水流撲騰幾下之後,就再也見不到人影了。
李定國還不死心,命人放出了另一個竹排,結果這個竹排竟然比上個竹排還慘。
“真是天要亡我?”
簌簌地秋雨又下了起來,李定國看了一眼天上一直跟著自己的熱氣球,又看著不斷上漲的河水,悲憤地仰天長嘯。
雨勢越來越大,豆大的雨滴打在人臉上,不僅讓人覺得冷,還有點疼。
正在這時,一個在後放哨的斥候,飛奔到了過來,斥候連馬都來不及下,在馬背上驚恐地道:“啟稟二將軍,明軍先鋒此刻距我已不過十裡,馬上就要追過來了。”
全軍怖恐,臉無血色。
明軍馬快,又是一人兩馬,馬匹輪流休息,而自己們胯下的馬,已經好久沒有過休息,路上早已累死了好幾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