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送完李俊業回家之後,天已漸黑,古闡默默地返身,向之前那珠寶店而來。
到了珠寶店門口,掌櫃的帶領夥計正在打烊,見古闡急匆匆的到來,連忙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古闡廢話不多說,拉著掌櫃的到一個櫃台前,從中挑了一個鑲滿寶石的金手鐲,問了價格之後,也不還價,丟下銀子,拿了東西就走。
掌櫃的原本打算他會還價的,虛抬些價,為料古闡竟然是如此的實在,自古兵痞難纏,何況古闡一直是李俊業旁邊的大紅人。
掌櫃的是個曉事,知道哪些人可以坑,哪些人不能坑,見古闡丟下銀子拿了就走,反而急了,忙上前一步,扯住他得臂膀。
“掌櫃的,你這是何意?莫非反悔不賣了?”古闡瞪了他一眼。
掌櫃的支支吾吾地道:“古千總,不好意思,剛才價格我記錯了,多收了你二十兩,我這就將銀子退還給你。”
“早說嘛!嚇我一跳。”古闡悻悻地道。
掌櫃的連忙取出兩個十兩的銀錠,雙手恭恭敬敬地送入他得手中,古闡拿了銀子,揣入懷中,耍手就走。
隻留下掌櫃的心有餘悸站在原地,呢喃道:“未料這古千總,竟是如此實在人啊!”
古闡出了店,天已經完全黑了,借著月色,心情大好的走在回去的路上。
到了李府大門口,突然雙腿就像灌鉛了一樣,邁不出一步,
李府內庭中不時閃現出絢麗的煙花,雖是在門外,卻能清楚的聽到裡麵發出的嬉鬨聲,古闡猜測,南院的下人肯定是若昨夜一樣,全部去內庭放煙花去了。
作了好一番天人交戰之後,古闡才再次抬起雙腿,大步流星地向大門邁入。
進了大門就是南院,南院果然靜悄悄地,可是當看到客房那盞孤燈之後,古闡來到了門前,可是他根本就鼓不起勇氣敲門,隻是緊張的不停在附近徘徊。
“誰,鬼鬼祟祟地在此做甚!”
珊瑚還是像昨日一樣,偷偷站在門口角落,偷看內庭煙花,待她回來時,突然發現一個人影鬼鬼祟祟地在他窗前不停徘徊。
珊瑚大喝一聲,做賊心虛的古闡登時魂飛魄散,當他回望時候,發現竟是珊瑚,嚇得落荒而逃,二人錯肩而過的時候古闡鼓起勇氣,將剛買的金手鐲朝他所在的地上扔去。
“古千總?”
就在古闡扔出金手鐲的這一瞬間,珊瑚也看清了古闡的臉。
古闡臉上火辣辣的,像做賊一樣,頭也不回的向門外匆忙跑去。
“珊瑚,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冷明月聽到外麵的聲響,打開了房門。
珊瑚忙鎮靜下來,裝作若無其事一樣,“剛才李府的小廝回來拿東西,我誤認為是賊了。”
“沒事,小姐。”珊瑚露出了笑臉。
“一驚一乍的。”冷明月瞥了她一眼,獨自回房了。
珊瑚小心翼翼地蹲在身來,借著稀疏而昏暗的月光,從地上撿起了那個金手鐲,珊瑚還來不及細看,趕緊將他收起,隨後又裝作若無其事的回到房中。
待冷明月睡著之後,珊瑚偷偷地起床,將藏著的金手鐲拿出,當油燈初亮的那一刹那,珊瑚嚇了一大跳,竟然是一個金子做的鐲,手鐲不僅分量很重,拿在手上沉甸甸地,而且做工非常精美,上麵還鑲嵌滿了各種各色的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