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我跟你們沒什麼好說的。”
秦皎皎看到麵前的兩個人臉就黑了。
一個是她的養母張鳳芹,後麵站的是張鳳芹的兒子田金寶。
彆看田金寶才比秦皎皎還小兩歲,卻已經長到一米八了。
從小被溺愛,體重都快兩百斤了,過年待宰的肥豬怕是都不如他。
一臉的癡相,看人的眼神都是直的。
“如果我把你撿回來,你早就凍死在外頭了。”
“現在攀上高枝翻臉不認人,這麼忘恩負義,不怕天打雷劈嗎?”
張鳳芹的吊梢眼瞪著秦皎皎,把秦皎皎從頭打量到腳。
這種被人審視的感覺讓秦皎皎渾身都不舒服。
“當年我到底是怎麼到的田家還未可知。”
“況且,我從五歲起就開始做家務,十五歲就開始打工賺錢。”
“我跟雞鴨爭過食,跟狗搶過飯。”
正是因為小時候的遭遇,她才對那個夢裡曾經看過的世界如此共情。
隻有挨過餓的人,才明白那種滋味。
秦皎皎深吸了一口氣,“在田家,我起的最早,睡的最晚,饑一頓飽一頓。”
“你們一家三口拿我當丫頭使喚,稍有不順心的不是拳腳就是皮帶。”
“就連我能去上學,都是我磕頭求來的。”
“你們還算是人嗎?”
秦皎皎的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就算是這樣,我離開田家的時候,我的親生父母還是給了你們五十萬。”
“人心不足蛇吞象,彆把自己說的好像聖人一樣。”
“你養著我,不過是想讓我給你帶個兒子。”
“讓田來娣這個名字伴隨了我十八年。”
“你也好意思說救了我,養了我,不覺得可笑嗎?”
秦皎皎回想自己從小到大過的日子,強忍著心裡不可控製的恐懼。
被親生父母找回來,心理醫生給她做過測評。
小時候的心理創傷,會伴隨她一輩子。
稍有不慎,心理疾病就會找上門來。
童年的陰影要用一輩子來治愈,這不是隨便說的。
“我的老天爺啊,我張鳳芹是做了什麼孽啊。”
“這就是我養了十八歲的女兒啊。”
“知道自己親生父母有了錢,回頭就找人來禍害我們一家子啊。”
“我當家的被人害的進了監獄,都是這個死丫頭找人做的啊。”
“大家快給我評評理啊。”
張鳳芹看著有不少人往他們這邊看,順勢坐下就開嚎。
一張臭嘴叭叭開了,活生生的把秦皎皎塑造成了一個惡毒的女人。
“今天你不許走,說什麼都要給個說法!”
“你們有錢人就了不起了啊,就要把我們普通老百姓當豬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