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誌剛這個人行伍出身,也沒那麼多禮數。
直接翻開褲管,就貼在了自己的膝蓋上。
淡淡的藥香並不會太濃烈,細聞之下清冽醇厚,也不難聞。
現在天已經轉涼了,周誌剛的好幾天都腿疼的睡不著覺。
風濕骨痛本就難根除,加上周誌剛這是陳年舊疾。
醫生開的藥,隻能緩解,又容易產生依賴性。
周誌剛大部分的時間都是靠自己硬扛著。
本來隻是給秦皎皎一個麵子,沒想到隻是十來分鐘過去,他就感覺出不同來。
周誌剛重新打量起這位故人之女來。
眼中的情分不再隻是看老友的女兒,更多了幾分真心的疼愛。
“皎皎這膏藥真是不錯,我這膝蓋是當年在雪窩子裡伏擊留下的毛病。”
“當時我帶著一個連,麵對的是數倍的敵人。”
“那裡連個遮擋都沒有,隻能把冰雪蓋在身上做偽裝,一趴就是三天。”
想起從前的事,周誌剛的眼中總是多了許多的懷念和感慨。
當年的老戰友們還活著的已經不多了。
“當初還有你爸,不過現在他……”
“你長得像你媽媽也像你爸爸。”
“我那個老戰友啊,有你這麼個漂亮女兒。”
“當初可沒少跟我們顯擺,還說要定個娃娃親呢。”
“不提這些了,孩子,以後就把這兒當自己家。”
“有啥事你也彆客氣,覺得不好意思什麼的。”
“有周伯伯在,不管什麼事,都能給你扛著。”
“咱們家孩子誰也不能欺負。”
周誌剛拍了拍秦皎皎的肩膀。
周歡看到秦皎皎因為他老爹拍著兩下,差點失去了表情管理。
“爸,皎皎是小姑娘,可架不住你這樣的重手,你都當是兒子我呢啊?”
周歡算是解救了一下秦皎皎。
“你瞧我,這一高興什麼都忘了,伯伯不是有意的。”
周誌剛有些不大好意思。
“沒有沒有,我跟爸爸媽媽相處的時間不長,見到周伯伯就跟父親一樣的。”
“這個是我從一個朋友那裡得來的一把寶劍,不知道周伯伯是不是喜歡?”
秦皎皎把一個扁長的盒子拿了過來。
當然也是蕭元胤送的。
這把寶劍是蕭元胤的父皇在他第一次帶兵打了勝仗時候贈送給他的。
兼具了鋒利和觀賞性,寶劍的劍柄上都鑲嵌了各種珠寶。
劍鞘更是鑲金嵌玉,卻並不顯得粗俗,反倒是光華閃閃分外奪目。
“哦?聽二小子說了,你有個朋友家底頗厚。”
周誌剛把盒子打開,寶劍出匣,彆說是周誌剛了,就是白依婷也是星星眼了。
“秦姐姐,你這一出手就是不凡啊。”
“這東西可比我給你的賠禮貴重多了,而且年代也更加的久遠。”
作為白家的女兒,白依婷雖然是不學無術了些,但是眼界和見識可不是尋常人可比的。
“寶劍贈英雄,我覺得周伯伯很適合這把寶劍。”
秦皎皎也算是小小的拍了一下周誌剛的馬屁。
“哈哈哈,你這個丫頭,說話我喜歡。”
“歘”的一下,周誌剛就把寶劍拔了出來。
男人幾乎沒有不喜歡冷兵器的,就像是刻進骨子裡的一樣。
寒光閃閃的劍刃,光可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