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帝一副眼觀鼻鼻觀心,大有一副隻要你們不說,我就什麼都看不見的模樣,讓三人心中五味雜陳,暗自咬牙,卻也找不出半句反駁的話語。
心裡默默念叨,可卻無法反駁。
如今這朝堂之上,真的能將此事辦的毫不偏頗,公平公正的人不多,那木侍郎確實可以算得上是一個。
隻是還是那句話,她還是太過年輕。
年輕,既是資本,也是考驗。
在權力的旋渦中,能保持初心,堅守公正,並非易事。
歲月悠悠,人心易變,尤其是在這權勢滔天的朝堂,誘惑與陷阱無處不在。
如此年紀,真的能長久的保持這份公平公正嗎?
這權勢大了,有的時候可不是什麼好事,她真的能扛得住那麼大的重擔嗎?
靖安帝的目光,如同寒潭之水,冷冽而深邃,她沒有言語,隻是靜靜地觀察著這一切。
她深知,今日這幾位大臣之所以突然改變口風,不再對科舉改革提出異議,實則是因為科舉改製並未將世家女排除在外,而學院的選拔亦是如此。
經過一番權衡利弊,她們發現,這樣的改革,其實並未觸動她們的根本利益,反而淘汰了那些她們眼中不值一提的“廢物”。
說要建立學院的時候沒有什麼異議,如今她不過是想要提出意見的人作為院長,知曉權利到不到她們的手裡又開始沉默。
這群人,可真是搞笑。
相比之下,曹元弋就顯得格外不同。
她身為工部尚書,每日事務繁忙,堆積如山的公文等待著她去審閱,去決策。
這兩個月,因為木錦之的存在工部是得了不少獎勵,可工作也是成倍的增長,她根本無暇顧及這些朝堂上的勾心鬥角,隻想儘快回去完成自己手裡的工作,今晚好能多睡一會。
見旁邊三人毫無反應,曹元弋毫不猶豫地起身,聲音洪亮如鐘,響徹整個殿堂,連窗外棲息的鳥兒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驚飛,四散而去。
“陛下英明!”
這四個字,不僅是對靖安帝決策的肯定,更是曹元弋內心真實情感的流露。
她不願在這無意義的爭論中浪費時間,她有自己的責任和工作。
若不是怕自己不在,陛下身邊沒個同心的,她今日都不來了。
工部的人都還在等著她呢。
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想的,得罪人都不看對象是誰。
與陛下唱反調,這不是自己沒事找事嗎?
畢竟,得罪過靖安帝的人,如今可沒一個落了個好下場的。
如今陛下收斂脾氣,對下仁慈寬厚,可她骨子裡就絕非善類。
公乘垚與汪元蕭等人無奈,雖心有不甘,卻也不好把這份不滿擺在明麵上來,隻得紛紛起身行禮,表示對靖安帝決策的支持和認同。
靖安帝見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他滿意地點了點頭,目光中透露出對曹元弋的讚許。
“好了,此事就這麼定了。你們回去後,立即著手準備相關事宜。朕希望這個京華學院能夠儘快建立起來,為大榮培養更多的棟梁之才。”
“是,臣等遵旨。”四人齊聲應答。
“曹卿留下,餘下的先退下吧。”
“微臣告退。”
三人依次退出,隻留下曹元弋一人,靜靜地站在殿下,等待著靖安帝的下一步指示。
“朕原本有意讓木錦之監管造紙一事,未曾料到她剛才直接提出前去製鹽,那這事就暫時由曹卿看管,萬不能出現一絲一毫的差錯。”
曹元弋聞言,躬身行禮,聲音堅定而有力:“臣遵旨。臣定當竭儘全力,不負陛下厚望。”
靖安帝望著曹元弋,眼中閃過一絲信任與期待。她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幾分沉穩與威嚴。
“曹卿,你向來是朕的左膀右臂,此次造紙之事關乎國計民生,你務必要親自把關,確保每一個環節都萬無一失。”
曹元弋抬頭,目光堅定地望向靖安帝,聲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陛下放心,臣定當鞠躬儘瘁,死而後已。造紙一事,臣必當親自監督,從選材到工藝,每一步都嚴格把關,確保生產出的紙張質量上乘。”
靖安帝微微點頭,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
“有曹卿在,朕自然是放心。不過,此事還需與其他部門協調配合,你需與戶部、禮部等部門多加溝通。”
曹元弋恭敬地回應,“臣明白。臣會立即著手安排,與相關部門進行溝通協調,確保造紙項目的順利進行。同時,臣也會在木侍郎未回來前,多加關注無色琉璃和幾樣農具的製造。”
靖安帝輕輕頷首,“木侍郎有大才,你對她要多多上心,凡事她所不懂的地方多加引導。”
“微臣明白。”
“此外,曹卿,關於京華學院的建立,你也需多加關注。雖然此事主要由禮部和戶部負責,但你作為工部尚書,也需提供必要的支持與協助。學院的建設質量,關乎著榮國的未來。”靖安帝語重心長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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