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洪武手把著方向盤,王誌坐在副駕駛。
王誌一眼就認出邢誌福,說道:“就他,跟上!”
左洪武便開車朝著邢誌福的車追去。
邢誌福家在鐵北,左洪武拉著王誌就沿著邢誌福回家的路線行駛。
那個年代,長春的車不像現在這麼多,晚上路上稀稀拉拉有些車。
邢誌福開車大概七八十邁的速度,城市裡也不能開太快,而且他好像有點心不在焉,連紅燈都沒注意就闖過去了。
左洪武開著車一看,說道:“哎呦,闖紅燈呢。”
王誌卻喊道:“快過去。”
左洪武也跟著闖紅燈過去,他也沒太在意,就隻顧著追邢誌福的車。
邢誌福沿著廣場那邊有個轉盤,然後穿過橋洞子去鐵北的路線行駛,這是他平常回家的路。
他加快了速度,一踩油門就八九十邁了,畢竟捷達車在當時提速也不慢。
王誌他們開的是吉普,在後麵緊緊追趕。
王誌瞅著時機,對左洪武喊道:“武哥,繼續加油,跟他並排。”
左洪武一腳油門就衝了過去,他的車在右麵車道,邢誌福在左麵車道,兩車就這麼並排了。
左洪武還說了句:“小誌啊,在這兒動手好嗎?這旮遝是巡防隊的管轄範圍。”王誌卻喊道:“武哥,你彆停,喊他停車。”
左洪武沒多想,便把車窗搖了下來。
邢誌福開車時可能還開著小收音機。
左洪武扯著嗓子喊道:“停車!”聲音通過喇叭傳出去,大半夜的,正開車的邢誌福被這突如其來的喊聲嚇了一跳,本能地踩了一腳刹車。
他當時還在納悶是誰在喊,這一腳刹車下去,車速瞬間降到了三四十邁。
就在左洪武剛要再踩刹車準備停下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懵了。隻見王誌從後麵把那三連發拿了上來,動作迅速地往駕駛座這邊一架,因為王誌坐在副駕駛,他把槍架在了左洪武握著方向盤的胳膊上。
左洪武開車正開得好好的,一下子就懵了,忙說:“小誌啊,你這是乾啥?說好的不動這玩意兒的呢?”
王誌根本不理會,眼疾手快,趁著邢誌福還沒反應過來,對著邢誌福的車就是兩下點射。
邢誌福的車猛地一歪,正好撞在了橋洞的橋墩子上,隻聽“砰”的一聲巨響,前麵的保險杠都被撞得粉碎,車頭也癟了進去。
這時候左洪武的車也停了下來,他一臉驚恐地看著王誌,質問道:“你乾啥呢?你瘋了!你不是說就給他兩拳兩腳嗎?”
王誌卻滿不在乎地說:“打都打了,瞅啥呀,快走吧,還在這兒等啥呢?快開車!”
左洪武心裡害怕極了,但事已至此,也隻能聽王誌的。他看了看周圍,前後暫時還沒有車,便一腳油門衝了出去。
當路過邢誌福的車時,左洪武往裡瞅了一眼,隻見邢誌福的脖子上被王誌打了個大洞。
原來王誌這三連發正好擊中了邢誌福的脖子,那裡沒多少骨頭防護,邢誌福當場就沒了氣息,腦袋耷拉在方向盤上。左洪武心裡“咯噔”一下,知道這下惹了大禍。
他急忙開車帶著王誌繞了幾個彎,那個年代監控探頭還不多。
最後左洪武把車停在一個地方,衝著王誌就吼道:“王誌啊,你乾啥呀?你這是殺人啊!那家夥好像死了!”
王誌卻一臉冷漠地說:“武哥,死了就死了唄,你咋的?不是我來的時候就說過要收拾他嗎?你以為我隻是給他兩拳兩腳?要不是我,你能來?我剛從裡麵出來,再說三哥也說最近要低調點,我這剛出了個人命案子。武哥,你要是害怕,就送我回家吧,你想告訴我姐夫就去告訴,我可不管。”
左洪武無奈,心想事已至此,也沒彆的辦法,先開車把王誌送回家吧。
他把王誌送到了東大小區。王誌這人也是心狠,乾完這殺人的事兒,就跟沒事人似的。
回到家,他還弄了點花生米,倒上小酒,悠哉悠哉地喝著,又搞了點“小快樂”(毒品),嘴裡嘟囔著:“跟我裝逼,操他媽的,我都放話要收拾他,他還不服,我不整他整誰呀?”
王誌這邊倒是挺愜意,可左洪武那邊就慘了。
左洪武此時彆提多害怕了,本來隻是說去教訓一下,沒想到王誌竟把人給打死了。
這大過年的,自己剛出了個人命案子,現在又摻和進這事兒,要是事發,他肯定脫不了乾係。
左洪武也顧不上太多,開車就直奔趙三家。
到趙三家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十二點多了。
左洪武使勁敲門,趙三跟王紅正在睡覺,被敲門聲驚醒。
趙三問道:“是誰呀?”
王紅也迷迷糊糊地說:“好像是洪武啊。”
趙三起身,穿著褲衩,拿上手電筒,過來開門:“誰啊?哎呦,我操,洪武啊,咋的了?”
左洪武焦急地說:“三哥,出事了,你出來,我跟你說,這不方便,嫂子聽著不好。”
趙三隻好回屋穿上衣服,王紅還問:“乾啥去啊?”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