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眾人的目光望去,那時屋裡得有上千人,都朝著一個方向看,就見四個女的朝著吳立新他們這邊走來,這可讓他們覺得特有麵子。
“哎呦,我操,看,過來了吧。”
他們正想著,可誰知道,這四個女的並沒有坐到他們這桌。
就在兩桌相距一米半左右的時候,蘇文那邊一擺手,那幾個女的就直接走過去,“叭叭叭”地在那桌坐下了。
那幾個老外也不太會說中文,就那麼結結巴巴地跟著坐在旁邊,熱熱鬨鬨地跟蘇文他們喝起酒來。
“來來來,喝酒喝酒。”蘇文還大聲說著,“來,兄弟們隨便啊,咱自己家的啊,沒事兒。”
這下可把王誌跟吳立新、黃強他們給弄懵了。
尤其是黃強,剛剛花了七千來塊錢打賞,這還不算喝酒花的錢,加起來都有一萬來塊了,結果卻像是給彆人做了嫁衣。
他們這桌打賞了這麼多,可那桌既沒見獻花,也沒敬酒,更沒看到打賞,他們完全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黃強當時臉色就拉下來了,王誌也不高興。
王誌那脾氣,大家都知道,他馬上就喊起來:“哎,服務員,服務員過來。”
服務員趕緊跑過來:“哎呀,大哥有事啊?”
黃強瞅著服務員說:“老弟啊,咋的,我差事了啊?我是打賞少了還是怎麼的?那女的下來喝酒,沒上我這桌,上旁邊那桌了。我也沒看到旁邊那桌有啥特彆的啊,我這打賞五千,難道他打賞一萬?上他那桌我也不說啥了,老弟啊,到底啥情況啊?”
服務員一聽,心裡就明白了,這是挑理了,連忙說:“大哥,彆挑理,那桌有特殊情況,那桌是我們三老板,蘇文蘇哥的朋友,人家一來,肯定得招呼過去。”
黃強一聽就火了:“操,客人來了?我說哥們兒,你這話嘮得不對勁啊,我花錢了啊,剛才打賞那麼多呢。”
服務員趕忙解釋:“大哥,你就彆為難我了,我就是個小服務員,老板的話我能不聽嗎?你這麼著,大哥,等他們歇一會兒,我就給你領過來,肯定差不了事。”
黃強被氣樂了:“怎麼的?他們稀罕完了,再給我?”
王誌也來一句:“你媽的,他們稀罕了,我他媽還不稀罕了!”
服務員又勸:“大哥,不一樣啊,先來後來的,早晚能過來,也沒啥大不了的,馬上啊,馬上就來。”
黃強不耐煩地說:“彆雞巴廢話,我他媽打賞少了?我還給你小費了,他們給你小費了?”
服務員趕緊說:“不是,大哥,沒給我。我們老板的事兒,你彆難為我,大哥。”
黃強一聽更火了:“我不難為你,你去把我打賞的七千塊錢給我要回來。”
服務員一聽就傻眼了:“大哥,打賞的錢都被演員揣兜裡了,我這一月才掙幾百塊錢,哪能給你墊這個錢啊?大哥,你就彆難為我了,等會兒肯定讓你得勁兒,等他們完事兒,我就給你整過來。”
黃強聽了,心裡更窩火:“怎麼的?瞧不起我?”
服務員連忙擺手:“不,大哥,你看你,彆難為我。”
屋裡聲音大,音樂響,那邊又都開始蹦迪了。
黃強瞅了瞅王誌,王誌也看著他,幾個人的眼神一對,屋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劍拔弩張,仿佛一場衝突即將爆發,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畢竟在這魚龍混雜的夜場,一點火星都可能引發一場大的爭鬥。
黃強憋著一肚子火,他花錢卻憋屈得很,這時服務生又過來,還沒等開口,黃強一把抓起個酒瓶子,衝他吼道:“我問你,錢能退回來不?”
服務生嚇得直哆嗦:“大哥,你彆難為我了,等一會兒他們完事兒,我就給你弄過來,肯定不差事,大哥,你就彆為難老弟了。”
黃強徹底怒了,大罵一聲:“操你媽!”手起瓶落,“啪”的一聲砸在服務生腦袋上,這一下可不得了,小孩的腦袋當時就出血了,他“哎呀”一聲慘叫,捂著腦袋。
周圍聲音嘈雜,音樂聲震耳欲聾,旁邊有些桌的人沒注意到這邊的情況,不過也有幾桌看見了。
黃強這一下把事情徹底鬨大了,他和王誌、吳立新同時“蹭”地站起來,滿臉通紅,酒勁上頭,眼睛裡冒著火。王誌扯著嗓子喊:“你玩個雞巴毛啊玩!”
這幾個人本就不是善茬,喝了酒更是天不怕地不怕。
三哥的兄弟也跟著火冒三丈,拿起酒瓶“啪啪啪”地往地上摔,一口氣砸了十多個,玻璃渣子碎了一地。
王誌瞪著眼睛叫罵:“你媽逼玩不玩?你家滾石是不是不想乾了?”
他們這一鬨,周圍的人都紛紛側目,原本坐著的客人也都站起來看熱鬨。
他們這桌的謝小嬌、劉奎燕等人也都站起身來,這些人仗著趙三是他們大哥,平時也都是驕橫的主兒,個個都不是好惹的。
這邊一鬨起來,保安立刻就注意到了。
蘇文在一旁看著,他沒急著過來,在夜場混久了,這種事見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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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五六個保安匆匆跑過來,為首的一個喊道:“哎,惹什麼事兒啊?到這兒來乾啥呀?你們啊,好好玩兒!”
吳立新“嗖”地一下站起來,比那保安還高出一頭,滿臉怒氣地指著他們說:“你家滾石是不想乾了?有他媽你們這麼做買賣的嗎?我他媽花錢了!”
保安也不示弱:“大哥,到這家,誰不花錢呢?花錢就得守規矩!”
吳立新一聽更來氣了,媽的,我就是太守規矩了吧!
這時,身後有三四十個保安已經圍了過來,把他們這桌圍得裡三層外三層。
一般人要是遇到這陣仗,估計早就嚇得不敢吭聲,乖乖坐下了。
可他們這幾個人哪是一般人,王誌早就憋了一肚子火,要不是之前想著姐夫交代要低調,早就動手了。
此時王誌也顧不上那麼多了,順手抄起一個酒瓶子,吳立新也不含糊,嘴裡罵著:“我操你媽!”
拿著酒瓶茬子就朝著麵前的保安腰部劃去,這一下把保安嚇了一跳。
原來他們來蹦迪,覺得帶著家夥不方便,就把槍放在了樓下車裡。
不然就王誌這樣的,還不早把槍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