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三一聽這話,心裡的火“噌”地一下就上來了,提高了聲調說道:“楊光岩,我好聲好氣地跟你商量,你怎麼就聽不明白呢?我還能差那幾十萬的工程款嗎?我可不是在這兒跟你瞎吹牛,就我現在隨便吃一頓早飯花的費用,那真的是夠你花上一個月的了,你還彆不信!”
楊光岩也火了,扯著嗓子罵道:“趙三,你彆在這兒大聲擺氣的胡吹海吹了,我就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在九台這地界兒,這活兒誰乾都行,可隻要是你趙三乾,那就是不行!哪怕是九台地裡的一穗苞米,你想掰走都沒門兒,哪怕就是塊土坷垃,你都彆想碰一下,我之前給你麵子,你倒好,把我給你的麵子當成鞋墊子了呀,我明天就過去看看,我倒要瞧瞧你能怎麼樣,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厲害!”
趙三一聽,也徹底硬氣起來了,大聲吼道:“哼,你就吹牛逼吧,給你麵子你不要,那行啊,我明天就繼續開工,我倒要看看誰敢碰一下,我倒要看看咱倆到底誰更硬氣,誰更厲害!”
說完,“啪”的一聲就把電話給掛了,氣得臉都紅了。
趙三本來想著好說好商量,把這事兒就這麼平和地解決了,畢竟在1999年的時候,趙三的格局在整個吉林省那都算挺大的了,他都已經到了不想跟彆人輕易起衝突、打仗的階段了,就像後來那些混得比較大的,比如劉勇那樣,都開始玩經濟、講究段位了,他覺得跟楊光岩這樣的人繼續糾纏、乾仗,那真的是挺丟人的事兒。
在他心裡,楊光岩就是個屯炮子罷了,可沒想到對方根本就不給他麵子,這可把他給氣壞了!
趙三轉頭看向黃亮,安慰道:“黃亮啊,彆怕,明天咱繼續開工,有三哥在呢,三哥給你兜底。”
黃亮還是一臉擔憂的樣子,說道:“三哥,他們那邊來的人看著可凶了呀,一個個臉黑黢黢的,看著就特彆不好惹呢,我這心裡還是有點打鼓啊。”
趙三滿不在乎地擺擺手,說道:“怕啥呀,操,三哥給你找兩個保駕護航的就是了。”
說著,趙三就拿出電話,撥通了左洪武的號碼,這左洪武和吳立新兩人原來可都是省體工隊的。
之前也提到過呀,吳立新那可是練過拳擊的,左洪武呢,練過散打,還練過摔跤呢,雖說他們倆沒張家強練得那麼厲害,可那也是正兒八經的專業運動員。
他倆每天晚上隻要沒啥事兒了,就會去省體工隊訓練,在健身房裡又是舉啞鈴,又是跳繩的,練搏擊的時候那動靜“乒乓梆梆”響,那都是挺厲害的角色呢,有他倆幫忙,趙三覺得這事兒應該能鎮得住場子。
左洪武正在健身房裡鍛煉著呢,電話突然響了,他接起來一聽是趙三,便說道:“喂,三哥呀,我在體工隊呢,正跟哥們兒在這兒健身呢,一會兒還打算去踢會兒小足球啊。哦,對了,吳立新也在這兒呢,三哥,你有啥事兒呀?”
趙三在電話那頭說道:“洪武啊,是這麼回事兒,我之前不是讓黃亮去九台包了個活兒嘛,結果那九台的楊光岩,就是個屯炮子,非得讓黃亮停工,不讓乾了。
這楊光岩跟我以前有點過節,你讓吳立新跟你一起,叫上點同學,拿點家夥事兒,明天去那地兒,他要是敢再瞎嘚瑟,哼,什麼楊光岩,甭管他是誰,都給我撂倒,咱可不能慣著他!”
左洪武有點猶豫地問:“三哥,拿槍啥的行嗎?”
趙三趕忙說:“洪武啊,現在都1999年了,社會在變呢,可彆拿槍啊,就拿點棍棒之類的家夥事兒就行,你那些同學,不都是專業運動員嘛,打仗還需要用槍啊?那些社會人哪能打得過你們專業運動員呀,你們過去好好教教他們,要是他們敢放肆,就把他們全給乾倒,聽見沒?”
左洪武連忙應道:“三哥,你放心吧,我這就回去跟同學們說一聲,也跟立新說一下這事兒。”
趙三掛了電話,轉頭對黃亮說:“黃亮啊,我明天讓左洪武跟你立新哥去給你保駕護航,你看夠不夠用呀?”
黃亮一聽,心裡琢磨著,那左洪武和吳立新可都是練過散打、摔跤、柔道的呀,那胳膊老粗了,踢足球的小腿都快趕上自己腰粗了,想著就覺得靠譜,趕忙說:“三哥,那太夠用了呀,有他倆去,我心裡可就有底了,他們在省體工隊要召集同學,那不是跟玩兒似的嘛。”
左洪武和吳立新這邊呢,左洪武就開始招呼同學們了,他問一個叫大飛的:“大飛呀,你們踢足球的明天有事沒啊?還有你們練柔道的、練摔跤的,明天有事不?”
大飛回道:“沒事啊,武哥,咋了?”
左洪武說:“我大哥有點事兒,得去九台跟人乾一仗,你們練散打、練摔跤的,都跟著去唄!”
這幫練體育的,尤其是練踢足球的,那可都是最愛打仗的主兒呀,一聽這話,都挺樂意去。
就這樣,左洪武和吳立新在省體工隊一招呼,總共就來了十七八個人呢,其中有五個練摔跤的,五個練柔道的,五個練舉重的,還有幾個練散打的,那可真是太夠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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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之前說的,這些人一個個腰粗胳膊壯的,全是腱子肉呀,打起仗來,那拳頭一揮,估計能把人給打飛出好幾米遠呢。
再看楊光岩那邊,他的那些兄弟可都是煤礦的礦工呀,乾活是挺猛的,體格也挺壯實,不過跟這些專業運動員比起來,那還真得掂量掂量,這一仗誰更厲害,那還真不好說呢,反正就等著瞧唄!
趙三這邊安排妥當了,第二天,黃亮就和左洪武、吳立新他們出發了,開了四五個車,有一輛4700,還有一輛捷達,另外還有兩輛奧迪,就朝著九台駛去了。
吳立新和左洪武的那些兄弟、同學們也都跟著,這幫踢足球的,有的腿上還綁著沙袋,一個個個頭兒又大,塊頭又壯。
到了地方後,黃亮挺會來事兒的,對左洪武他們說:“武哥,你們就在車裡坐著就行,我給你們整點小啤酒,再拿點中華煙,你們渴了就喝酒,想抽煙了就抽著,熱了就把腳丫子往外一蹬,歇著就行。”
這幫人一聽,就在車裡坐著了,一個個把臭腳丫子往車座上一伸,煙一叼,曬著太陽,就等著呢,那腳丫子的味兒,估計都能把人給熏暈了。
車裡還放著家夥,都是拿棒子之類的東西來的,畢竟這些體工隊的人,讓他們拿槍打仗,他們也不敢呀。
這不,施工就繼續進行了,老板讓接著乾活,大家就熱火朝天地乾起來了,碎石機“嘎嘎”響著,大錘也“叮當”敲著,就在離幾公裡以外的那個學校後麵辦公樓裡的破房子裡,楊光岩他們還不知道這邊的情況呢。
楊光岩正坐在那兒擦著他那把小手槍呢,那小手槍看著還挺漂亮的,他擦得挺仔細。
這時候,一個兄弟匆匆忙忙跑了進來,喊道:“楊哥,楊哥,不好了!”
楊光岩皺著眉頭,不耐煩地說:“大海,你又咋的了?一天到晚大驚小怪的,你這是怎麼了呀?在九台這塊兒,誰又敢裝逼了,要去收拾誰啊?”
那兄弟著急忙慌地說:“大哥,昨天咱們不是去那個公路上,讓長春趙三那兄弟停工彆修路了嘛,結果今天他們又開工了呀。”
楊光岩一聽,立馬火了,大聲說:“昨天不是都去通知他們了嗎?讓他們彆在九台這塊兒裝逼,怎麼今兒個又敢開工了呢?這幫人是欠收拾啊,他們就非得等咱動手是吧?”
大海在旁邊應道:“大哥,我也不知道他們咋想的呀,反正就是又接著乾活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