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兄弟趕忙扶著老賀,老賀這時候也沒敢再多吱聲啊,那一炮子下去,他也清醒了,心裡明白著呢,自己在鐵嶺還有不少買賣呢,要是楊富子真找他麻煩,那可真就麻煩了呀。
他捂著鼻子,瞅了瞅趙三,三哥這一看,那是氣得不行了,“噌”的一下就站起來了,大聲喊道:“住手,我跟你說楊富子,你真過分了,我今天倒要看看,我趙三不喝這杯酒,能不能出得了鐵嶺!”
三哥往前這麼一站,那氣勢也挺嚇人的,三哥一米八大個,該說不說,眼大嘴巴也闊,往那一站,看著就挺唬人的,而且當了這麼多年大哥,那是真有派頭!
三哥輕易可不急眼,我之前不就說了嘛,這人輕易不急眼,一急眼那可真挺嚇人的。
三哥這股子氣質,還真把楊富子給震住了,楊富子站在那,瞅了瞅,心裡想著:“哎呦,我擦,這家夥還挺有脾氣啊。”
他心裡也在合計,這乾還是不乾呢,畢竟趙三的名氣也挺大的,之前跟孫長春乾仗那都占上風了呀。
就在這時候呢,楊富子身邊有個好哥們兒,就是昌圖的何靜手底下的一個叫吳道的,何靜開了個武術學校,這吳道在那學校裡當個教頭,這小子有點本事,會兩下子,打起仗來,三五個都近不了他的身,跟楊富子關係好著呢。
這何靜在鐵嶺有房子,平常也在鐵嶺住著,這吳道和楊富子沒事也常在他家吃吃喝喝,在一起混的挺好。一看這情況,立馬站了出來,扯著嗓子喊:“哎呦,我操,趙三,你跟我大哥怎麼說話呢?”
趙三扭頭瞅了瞅他,罵道:“小逼崽子,我今天倒要看看,你們誰敢動一下,我就是你們的災星,誰動一下試試,還讓我出不去鐵嶺,鐵嶺是你家的?媽的,你看我怎麼出的鐵嶺!”
那吳道一聽,也火了,喊道:“哎呦,我操,跟你逗著玩兒呢還怎麼的。”
說著,瞅見桌上有個酒瓶子,伸手就抄起來,拿著酒瓶子,朝著趙三就掄了過去。
三哥早就盯著他呢,一看酒瓶子掄過來了,心裡想著:“哼,跟我來這招兒。”隻見三哥往旁邊這麼一躲,“哎呦,我操!”這一瓶子就掄空了。
可這吳道緊接著又拿起一個瓶子,奔著趙三腦袋掄起了第二下!
就在這節骨眼兒上,就看三哥旁邊的黃強出手了,這黃強可比一般人厲害多了,打仗那也是相當猛。
三哥這些年出門,尤其之前在鬆原還吃過虧啥的,那可長教訓了,以前出門都不讓兄弟帶槍嘛,這回三哥帶著黃強出門的時候就說了:“沒事,帶把槍,隨身攜帶,萬一在外邊喝多了,碰見有人找事兒啥的,你得保護三哥我的安全呀。”
這時候就看黃強,那叫一個漫不經心,從褲襠那嘎達“噌”,薅出一把家夥事兒來,“叭”的一下,就頂著吳道的腦袋,罵道:“彆動啊,操你媽的,跟我三哥裝逼,你也不看看你那熊樣兒!”
緊接著,槍口往下一掉,“啪”的一聲,黃強一槍就打在吳道的大腿上了!
吳道“嗷”的一嗓子,捂著大腿就叫喚:“哎呦,我操,哎呀哎呀啊,大哥,大哥,哎呦,疼死我了呀!”
這一槍下去,那可不得了啊,有人就說了,對麵那可是十來個人呢,他們也沒想到,這賀金林的兄弟們能動槍啊!
趙三的兄弟手裡有槍,這可太出乎他們意料了,要知道,在這種場合,一把槍那可頂大用了呀,就算對麵一百個人拿刀,沒槍那也怵頭啊,根本不敢輕舉妄動了!
黃強這把槍一露出來呀,那第二槍就又瞄著吳道,頂著他腦瓜子,罵道:“彆動啊,你媽的,你再動一下試試?”
那吳道手裡還拿著個酒瓶子呢,這會兒腿上挨了一槍,疼得直叫喚:“哎呀,大哥,大哥呀,疼死我了!”
他瞅著楊富子,那眼神裡滿是求救。
這時候啊,形勢一下子就變了,勝利的天平“唰”的一下就倒向趙三這邊了。
三哥倒是漫不經心的,往那一坐,還挺橫地說:“我倒要看看,我他媽怎麼就出不去了,你倒是給我說說,我今天怎麼就出不去!”
鐵嶺的楊富子一看趙三這邊掏出槍來了,他那些兄弟雖說也都不是吃素的,可正常來講,對麵十來個人,這邊有個拿槍的,還一下子就把他們的人給撂倒一個了,其他人心裡就犯嘀咕了“哎呀媽呀,動槍了,真打呀!”有幾個膽小的轉身就想跑。
人家楊富子來的時候開了三四個車呢,車上還也放著家夥事兒,有個小子就喊著:“大哥,操,你媽,我出去取家夥去!”
黃強能讓他們出去才怪呢,拿著槍照著門口,“砰砰”就是兩槍,大聲喊道:“彆走,誰他媽再敢動,打死誰!”
那眼神裡透著一股狠勁兒,一看就是敢真乾的主兒啊。
黃強這人呢,雖說手上沒沾過人命,可他對三哥那是忠心耿耿的。
你看他弟弟黃亮,看著老實巴交的,那手上可有人命呢。而且啊,當年有些政策的原因,黃強為了他弟弟,把弟弟身上的人命都背到自己身上了。後來他弟弟判了二十年,黃強可是判了死刑啊,就為了讓他弟弟能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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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黃強這槍一指,屋裡的人瞬間都嚇懵了,大氣都不敢出。
緊接著,黃強把槍就又頂到楊富子子腦袋上了,“叭”的一下頂著,喊道:“告訴你,你們兄弟都彆動啊,再動,你不是挺牛逼嗎!什麼雞巴洋富子土富子的,我他媽一槍下去,讓你變成血富子,信不信讓你立馬見閻王爺!”
那槍就頂在楊富子的太陽穴上,可把楊富子子嚇得不輕。
楊富子一看這架勢,也不敢再硬氣了,趕忙說:“哎,彆這樣啊,彆動,彆動,彆動啊,這咋還動真格的了呢!”
三哥這時候把煙一叼,滿臉堆笑地說:“楊富子啊,你說咱倆交個朋友多好啊,你跟我玩這出借酒找茬的把戲,衝我兄弟發脾氣,還把我兄弟給打了,你說這像話嗎?”
又扭頭問賀金林:“老賀啊,你鼻子咋樣了?”
老賀那鼻子都塌了,還捂著鼻子呢,忙說:“大哥,沒事,沒事。”
趙三接著說:“楊富子,人呐,得識相,你可彆不識相啊。我跟你說,我今天就從這鐵嶺回長春,我看你能攔住我不!”
楊富子這會兒被槍頂著,也害怕了呀,趕忙說:“三哥,三哥,給個機會唄,彆讓兄弟這麼指著我呀,有話好說啊,三哥,咱都是哥們兒,我是鐵嶺的大哥,你以後到鐵嶺,有事兒我肯定給你辦,我到長春,也多了個哥哥,你這整這一出,犯不上呀,我剛才敬你酒也沒彆的意思啊,你就彆跟我一般見識了,兄弟我這就走。”
說著還伸手去扒拉黃強那手槍,嘴裡嘟囔著:“哎,彆彆彆彆彆指我了。”
黃強拿著槍,挺堅定的,瞅了瞅三哥,那意思是問三哥咋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