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春華沒辦法,隻能硬拉著王誌到旁邊喝酒,想把他穩住。
王誌坐在那兒,悶頭喝著酒,越喝心裡那火越大,心情糟糕透頂了。
本來就有點精神病的他,這時候看著宋遠橋那邊摟著小妞,還時不時往這邊看,那眼神好像在說:“老弟,不行了吧,瞧見沒,這妞歸我了。”
王誌氣得肝兒都疼了,心裡想著:“我操,你這是故意氣我呢呀,我殺你的心都有了。”
王誌當時就尋思:“操你媽,你是欠收拾呀,你不知道我王誌是誰啊,沈陽的毒蛇我都乾趴下了,毒蛇夠牛逼了吧,你叔再厲害能咋的呀,他又不是神仙,還能把我咋地?”
這時候王誌那勁兒也上來了,跟陳春華說:“我出去透透氣,抽根煙去。”
陳春華一聽,感覺不太對勁,他可是知道王誌殺過人的呀,在長春那事兒大家都知道呢,看王誌那眼神直勾勾的,肯定要出事,趕忙問:“你乾啥去呀?”
王誌不耐煩地說:“彆管我,我就出去抽根煙,上車裡抽。”
陳春華哪敢攔呀,隻能看著王誌出了巴拿納的門。
王誌三步並作兩步,很快就來到自己那輛4500的吉普車跟前,打開車門,在車的手扣裡麵翻找著,把自己那把小qq手槍就拿在手裡了。
心裡想著:“哼,你敢跟我搶妞,我送你上西天得了。”
不過,王誌還有那麼一絲理智,突然想起姐夫趙三以前說過的話,趙三說過:“2002年了,東北的大哥倒了不少了,你得低調點,以後打仗啊,儘量彆用這玩意兒,因為現在六扇門那邊說了,槍案那是必破的呀,用槍事兒可就大了。”
王誌又想:“那用炮子?哼,那麼多人呢,我用炮子能打得過嗎?我又不是想死,我也不傻呀。”
正想著呢,王誌一低頭,看到手扣裡還有一把甩刀,這甩刀挺長的,可不是那種普通的彈簧刀,是那種“啪啪”甩著玩的,看著黑黢黢的,還挺鋒利,這玩意兒在世界上好多地方可都是禁用的凶器,又細又長的。
王誌以前總去打仗的地方,知道巴拿納這兒進門要搜身,拿著小qq手槍不好往裡進呀,於是他把那甩刀拿出來,“啪啪”一甩,然後往襪子裡一插,就想著先進去再說。
王誌來到門口,假裝沒事人似的,要進去,保安一看,說:“哎,等會兒,等會兒啊,大哥,得摸摸。”
王誌心裡“咯噔”一下,不過保安好像剛才見他出來過,就沒太仔細檢查,光摸了摸上麵,沒摸到腳那兒,王誌就這麼順利地又混進去了,這一進去,那可就要出大事兒了呀。
王誌一進去,剛進門就把藏在襪子裡的甩刀拿了出來,攥在手裡,然後往兜裡一揣,眼神直勾勾的,就回到陳春華那桌坐下了。
陳春華一看他這模樣,心裡就覺得不對勁,趕忙問:“你乾啥去了呀?”
王誌敷衍著說:“抽抽煙唄,沒事,你一會兒不是說要換場子嘛,你先帶著兄弟們到門口,你們先走,完了找個地方給我發個定位,那會兒沒微信,你打電話告訴我就行,我一會兒開車過去。”
陳春華一聽,心裡明白王誌這是要乾啥壞事了呀,他又勸道:“你可彆整啊,那可是沈陽大哥的侄子,人家沈陽一把大哥的親侄子,咱惹不起呀。”
王誌不耐煩地說:“你走不走?不走的話,出啥事兒可彆怪我啊!”
陳春華心裡清楚,這要是真打起來,那可不得了啊,他們可都是生意人,開超市做買賣的,哪能摻和這種事兒呀,就又著急地說:“你趕緊的,彆鬨了啊。”
可王誌哪管他這些呀,說完也不管陳春華走不走,自己晃晃悠悠地起身了,那架勢一看就是要去鬨事了。
陳春華一看,心說“完了,要出事兒!”
可他也不敢去拉王誌呀,害怕把自己也搭進去了,轉身就拉著同伴說:“走走走,趕緊走!”
陳春華他們剛出門,這時候裡麵的宋遠橋正領著文文還有那幫朋友在那跳舞呢。
那裡麵音樂聲震天響,燈光也晃來晃去的,大家都跟著節奏一頓亂跳,誰也看不清誰,更聽不清彆人說啥。
王誌眼神直勾勾的,手裡拿著已經掰開的甩刀,就這麼晃晃悠悠地朝著文文走過去了。
文文一抬頭,瞧見王誌這副模樣,嚇得夠嗆,眼神裡全是驚恐,出賣了王誌的意圖,她尖叫道:“哎呀,媽呀,你乾啥呀?”
這時候宋遠橋聽到動靜,一回頭,王誌已經到跟前了,王誌一把抓住宋遠橋的肩膀,嘴裡罵著:“我操!”
緊接著就對著宋遠橋一頓猛捅,一口氣就乾了六下呀,那甩刀往宋遠橋身上“噗噗”地紮進去,由於跳舞的聲音太大了,周圍他的那些朋友都沒發現呢,大家都隻顧著自己跳舞,誰會一直盯著他看呀。
王誌這一通捅,那血濺得到處都是,就跟西瓜汁似的灑了一地!
可這時候那dj還在喊麥呢:“來,西瓜太郎,伸起手來,一塊跟我一起搖。”大家都還沉浸在這嗨翻的氛圍裡,壓根沒察覺到這邊已經出了人命大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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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誌轉身就出了門,他走了之後,那文文嚇得尖叫起來:“哎呀,媽呀,橋哥,橋哥呀!”
一邊喊著,一邊去扒拉宋遠橋,宋遠橋這時候已經捂著肚子,“呃啊”一聲,就像一攤爛泥似的“啪”地倒在了地上,那舞台都跟著顫了顫。
原本跳舞的那些兄弟們聽到動靜,一回頭,都懵了,趕忙問:“哎呀,咋了?橋哥,橋哥啊!”
“咋地了?這咋把橋哥給弄成這樣了呀?”說著,有人趕緊去拉地上的宋遠橋,沒拉動,仔細一看,好家夥,身上好幾個血洞,“嘩嘩”冒血。
真的是,老鐵們可得儘量少去夜場呀,萬一碰到王誌這種精神病,那可就倒大黴了。
就像梁曉東有個兄弟,也是這麼不明不白地死的,都不知道被誰殺的呢,這宋遠橋現在也是倒地不起了。
那些兄弟急得大喊:“橋哥,橋哥啊!”看那宋遠橋這一會兒功夫就變成血人了,都不知所措,嚇懵了!
服務生們也瞬間圍了過來,都慌張地問:“這是怎麼了,怎麼了呀?”
王誌這邊一出門,把刀往身上一藏,陳春華一瞅,嚇得夠嗆,再一看王誌褲子上沾著的血,瞪大了眼睛問:“誌哥,你紮人啦?”
王誌還滿不在乎地說:“啊,咋了?換個地方玩唄,哎,你們沈陽不是還有夜貓子那地兒嘛,走啊,上夜貓那兒接著跳去呀。哎呀,媽呀,就剛才屋裡那小子,有啥了不起的,在長春我都整死過人呢,我跟你說,他這次能活下來,那都是命大了,我往他身上起碼紮了六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