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平子一聽就問:“兄弟啊,輸誰了?”楊誌剛趕忙說:“平哥,輸給榆樹的一個叫徐大偉的流氓子了。這大哥挺厲害的,派兄弟來,把我這妹夫的手都給砸廢了。”
老平子又問:“欠多少錢呢?”
楊誌剛回答:“三十萬。”
老平子有點為難地說“兄弟啊,不是我不幫你忙啊,欠債還錢,那可是天經地義的事兒,我也乾賭場這行的,這三十萬你要是不還,人家肯定不答應啊,兄弟啊,這麼說吧,你願意玩這玩意兒,那輸了就得給呀。”
楊誌剛一聽,趕緊說:“但是呢,平哥,你老平子多少有點麵子吧,這徐大偉我聽說過,雖說和他不太熟,你拽點麵子,咱少給點也行啊。”
老平子想了想說:“少給也得給十萬八萬的呀,你這玩意兒錢是抬了輸到他那兒還行呢,你要是抬了錢又輸給彆人,人家肯定不能乾,少給十萬塊錢,估計還行,你合計合計,你要是覺得不行,我跟你說一聲,咱就拉倒。”
這楊誌剛當時一尋思,自己妹妹那麼可憐,要是十萬塊錢能行的話,自己借借幫忙也行啊,就說:“平哥,十萬塊錢我現在沒現貨呀,要是能拖一拖,慢慢還,十萬咱認,慢慢還唄,你幫說句話唄,平哥,我可不能讓你白幫忙啊,啥也彆說了,平哥,咱哥們兒都是老鄉,沒啥說的啊,你認識我一回,我叫你一聲平哥,這忙你可得幫我呀。”
老平子挺仗義地說:“但是啊,我跟你說,我有沒有那麵子,我還真不知道,我得去問問啊,十萬塊錢得給,哎,行,平哥我幫你問問。”說完,老平子就撂了電話。
這時候老平子心裡也沒底啊,他雖說聽過徐大偉,可徐大偉那是榆樹的大哥,厲害著呢,榆樹離吉林還有點距離,咋說也有個百八十公裡,老平子也不知道該咋跟人家搭話呀。
他在屋裡正打著麻將呢,就跟屋裡那些社會朋友說:“哎,你們誰認識榆樹的徐大偉啊,耍錢那事兒,我家親戚跟他有點糾葛,你們給我問問啊。”
嘿,還真挺快,沒一會兒就真打聽出來了,老平子拿出電話就給榆樹那邊打過去了,打給徐大偉了。
徐大偉那在屋裡正和人嘮嗑呢,電話響了,接起來就問:“喂,哪位啊,哥們兒?”
老平子在那頭說:“你好啊,我吉林市江北老平子啊,不知道你聽沒聽過呀?”
徐大偉一聽,說:“我沒聽過啊,哥們兒,你有事兒嗎?啊,不熟啊。”
老平子趕忙說:“這樣啊,哥們兒,不管熟不熟,反正我聽過你啊,大偉,咱都是玩社會的同行啊,我也放局子的。有個事兒啊,我尋思跟你說一聲。”
徐大偉說:“你說你說,你說吧。”
老平子接著說:“你讓手下催債的那個吉林市有個韓大偉的,你認識不?”
徐大偉說:“韓大偉,我知道啊,他欠我三十萬呢。”
老平子說:“對,這韓大偉啊,是我一哥們兒的妹夫,你看這樣行不行,你給我個麵子,這韓大偉抬的錢可都輸你家了,我問清楚了,三十萬沒輸給外人,你這麼的,給個麵子,讓他慢慢還,還你十萬行不?分期付款啥的也好,一個月還點,我老平子拽個麵子,以後哥們兒你到吉林那絕對好使啊,我老平子絕對給你最高的待遇。”
徐大偉一聽就不乾了呀,你要是徐大偉,冷不丁一個不認識的社會大哥跟你張嘴要抹掉二十萬,你能樂意嗎?肯定不能乾呐。
徐大偉就說:“老平子,哥們兒啊,咱不管認不認識,好像沒那麼大麵子能抹掉二十萬啊,那絕對不行。你要是說句話,咱不著急催,正常給他三個月時間都行啊,可少一個子兒,那肯定不好使,咱乾這玩意兒,得懂規矩啊,欠債還錢那是天經地義呀。”
老平子一聽,尋思著人家說的確實也沒啥毛病啊,可自己當時都答應楊誌剛了,得把這事兒給辦了呀,就趕忙說:“大偉啊,彆把話講那麼死嘛,我老平子這人呢,就好交朋友,我老平子在吉林市,你打聽打聽我啥樣,你就知道了啊。”
徐大偉不耐煩地說:“我不打聽那玩意兒,哥們兒,我上吉林辦事也好,不辦事也罷,我在吉林辦事,我也不找你哥們兒啊,你就告訴他,三個月之內,他要是能給三十萬,那算給你麵子,可要是就給十萬,那不扯犢子嘛,那絕對不行,咋樣啊?”
老平子也有點火了,說:“那你說我吱聲了,你也不給麵子,那逼玩意兒就是不給你,你還能咋的呢?”
徐大偉也來勁了:“不給我啊,你有能耐上吉林市來找我唄,哥們兒,你他媽老瓶子也好,破酒瓶子也罷,我不跟你吵吵,你說一個子兒不給我,吹牛逼呢,你要管這事兒啊,你要管這事兒,我可衝你要說法,不能慣著他,我榆樹大哥能慣著他嗎?”
老平子一聽這話也上勁兒了,心裡想這事兒我還就管定了呢,就說:“你這麼的啊,哥們兒,那你來吉林市吧,彆說他媽三十萬了,三百萬,你有那能耐來取,我給你拿,老平子我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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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大偉哼了一聲說:“行,我上吉林啊,我找你,你這麼的啊,你到那嘎達,可彆說那些沒用的啊,這錢少一個子兒都不好使,老平子,彆說我到時候給你乾廢了!”
“來吧,兄弟啊,你到吉林市,你看看老平子我咋招呼你的啊,我老平子絕對好客,行不行?”老平子回了句。
“行,那你等著我吧!”
要說這老平子在吉林市是啥段位呀,當時他處在一線和二線中間吧,算不上一線,但也比二線那些個厲害點兒,像沙老六啥的跟他可比不了,反正也是挺厲害的一個老流氓,雖說沒大錢,但看著也挺唬人的,還紋個蛇呀、箭呀,還有個鴿子啥的,看著挺牛逼的。
廢話不多說,老平子這邊就決定管這事兒了。
那徐大偉呢,聽完電話後,氣得夠嗆啊。
徐大偉心裡想,自己要上吉林市,也挺孤單無助的呀,心裡挺難受,他也不了解老平子到底啥段位呀。
徐大偉就尋思著,這錢我得要啊,我得找誰幫忙呢?
徐大偉在吉林市也不認識啥人呀,突然想到了,“找三哥呀,三哥好使啊,我問問三哥這老平子啥段位。”
想著就把電話打給長春的趙三兒了,趙三兒,也就是紅林三哥呢,正叼著大雪茄呢,接到了榆樹徐大偉這個大哥的電話。
趙三兒就問:“哎,大偉啊,你三哥我這兒忙著呢,啥事啊?”
徐大偉趕忙說:“三哥啊,我給你打聽個事兒唄。”
“你說。”趙三兒說:“大偉啊,你說你說,三哥聽著呢。”
徐大偉接著說:“三哥,我在吉林市有個債主,他媽欠我三十萬,我讓兄弟去催債了,結果沒要回來,對麵還找了社會人跟我談,說不給我錢了,我哪能乾啊?三哥,這人他媽段位啥樣啊?我尋思跟你打聽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