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月村臉色鐵青,那是心頭火起,暗罵王誌小兔崽子,竟敢對自己弟弟下此狠手。
不過桑月村是誰呀?這麼大個人物可不傻呀,哪能光聽他弟弟的片麵之詞,但凡能當個大哥,或者在古時候當個皇上、大臣啥的,那都不能聽風就是雨,他這人還是挺理智的。
心裡想著趙三的小舅子為啥要打自己弟弟呢?這事兒肯定是一個巴掌拍不響啊,他正琢磨著要給趙三打電話問問呢,趙三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商月村接起電話就說:“紅林呐,哎,那個我家那個啊,那個老四,就是月海出事了,你知道不?”
趙三趕忙說:“這事兒我知道啊,我正要打電話問你呢,想核實核實,咋回事兒啊,為啥小誌把你家老四給打這麼慘呀?”
商月春說:“紅林呐,小孩沒娘,說來話長啊,不過我也知道一個巴掌拍不響,可那是我四弟呀,到底是因為啥呀?我得聽你個解釋啊。”
趙三就說:“村哥,你看,你知道還問我呀,是這麼回事兒,就因為你四弟讓小誌敬酒,小誌去了呀,敬完酒,麵子也給足了,挺高興的,小誌都要走了,臨出門的時候呢,你四弟說了一句話,把小誌惹毛了。”
“哦?他說啥了?”
“他說‘你不就趙三小舅子嗎?趙三牛逼,在長春,那見我們老三,就跟狗見主人似的,說我是隻狗,說你給我個骨頭,我就得咬起來,還得搖搖尾巴,汪汪叫兩聲’。大哥呀,彆人說這話,偷偷摸摸說,我也就當不知道了,可大哥,您家人說這話,還當著那麼多人在那個場合,那可不合適呀,我這心裡也挺寒心的呢。”
老商一聽,心裡琢磨著,趙三平常雖說愛喝點酒,愛吹吹牛,有點小心思,但在自己跟前他不至於也不敢撒這種謊呀,看來這話還真有可能像他說的那樣。
老商也是個講理的人,畢竟能跟那麼大領導打交道的,哪能不講理呢,就說:“他說這話了啊?我兄弟應該不能撒謊啊,如果他真是這麼說的,這老四確實不對,老四這是喝多了呀,這個事兒呢,不怨小誌,也不怨你啊,回頭啊,這事兒我來處理,你彆管了。”
趙三一聽,趕忙說:“那好了,村哥啊,要是有啥事你給我打電話呀,完了,我明天去看看海哥。”
商月村說:“你不用了,你等我信吧,我去看看就行!”
趙三應道“好嘞,好嘞,那我撂了啊。”
老商撂了電話,馬上就叫著司機,“哐哐”的,車就往醫院開去了。
過了大概二十分鐘吧,他到醫院的時候,好家夥,那走廊裡全是人了。
商月海受傷了,他二姐商月平,他大哥商月東全都到場了。
可不是嘛,自己親弟弟腿和胳膊都被槍打了,他二姐那能不心疼嘛,哭得那叫一個傷心呀,邊哭邊喊:“這可咋整啊,我的老天爺呀,老四呀,你可遭了大罪了!”
男的嘛,相對就沉穩些,商月東雖陰沉著臉倒也沒怎麼吱聲。
商月村呢,彆看他在家排行老三,可這家裡呀,有時候就是這麼現實,人也現實著呢,一般家裡要是沒那特彆硬的家風,基本就是誰有錢誰在家裡說話最有分量,這時候都不怎麼叫哥叫姐了,就按排行叫老大、老二啥的了。
商月村一到,那派頭十足,穿著一身講究的行頭,往走廊裡這麼一站,呼呼帶風的,那些人一看就知道是商月村來了。
老四的那些兄弟一瞅,趕忙點頭哈腰地打招呼:“哎呀,村兒哥,村兒哥,哎。”那模樣,就跟見著主人的小狗似的。
商月村呢,這麼大的事兒,他倒是不亂,挺沉穩的,背著手,抽著煙,跟大哥、二姐打招呼:“大哥,二姐,你們來了呀。”
商月東瞅了瞅老三,問:“老三,咋樣了?”
商月村皺著眉頭說:“我剛剛問過大夫了,生命倒是沒啥大問題,就是老三這腿呀,夠嗆了,人大夫說了,胳膊倒還無所謂,就是腿這個位置,打得挺寸的,打折了一根肌腱呢。那醫生還說了,恢複的過程中,有可能能好,也有可能落下殘疾,以後走道得踮腳了。”
說著,商月村心裡也挺不是滋味兒的,畢竟是自己親弟弟老四啊,這要是給打折打瘸了,當哥哥的能不心疼嗎。
這時候,商月東又說話了:“我就尋思啊,為啥給咱家老四打這樣啊,那趙三不是你小弟嗎?他小舅子咋能下這麼狠的手呢,到底是因為啥呀?”
桑月村想了想,“哎呀,大哥,我覺得吧,一個巴掌拍不響,不過這事兒也不怪人家趙三的小舅子王誌啊,要是我當時在那兒,沒準我也動手了呢。”
商月平一聽就不樂意了,那臉“唰”的就撂下了。
他二姐這火“噌”就上來了,衝著商月村就說:“三弟呀,咋的啦?咱家老四到底說啥了呀,我都問了他那些兄弟了,不就是讓王誌敬個酒嘛,王誌還不願意來,拖拖拉拉的,結果咱家老四就說了兩句,說‘你不就是那個社會大哥嘛,你姐夫都是俺家老三養的狗’,本來就是這麼回事嘛,,這些年沒有你護著他,他趙三算個啥呀?這話有啥毛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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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女人有時候不講理吧,好像也挺正常的,男人要是這麼說,大家可能覺得不正常,可女人這麼一講,好像又有點讓人不好反駁了。
商月村瞅了瞅二姐,無奈地說:“二姐呀,這麼說話確實不對勁兒啊,我和趙三關係那麼好,老四也是知道的呀,這不是明著罵人嘛,再說王誌那脾氣本來就不好,還有點精神方麵的毛病。”
“哎呀媽呀,就算老四說的有毛病吧,那也不能就這麼打呀。”
商月平可不管那些,接著說:“啊,趙三不是你小弟嘛,那打就打了唄,不是那罵就罵了唄,可怎麼能下這麼狠的手呢,你但凡給兩個嘴巴子,踹兩腳,哪怕打出血了,我都不說啥了啊,老三呐,是不是還是你沒麵子呀?
你是趙三的大哥,趙三的小弟把你親弟弟打成這樣,他都不跟你打個電話說一聲,那咋的呀,就這麼拿槍打呀?打也行,扇倆嘴巴子、踹幾腳也就罷了,犯得著拿槍打嘛,你尋思尋思,是不是還是你沒麵子啊?”
這話一出口,說實話,還真有點說到點子上了,商月村一聽,也覺得是這麼回事兒呀,這事兒確實有點棘手了。
商月村心裡尋思著:“操,你媽,我這麼罩著趙三,媽的,趙三的小舅子把我兄弟打成這樣,還不跟我說一聲,這像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