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樹春有個政策,說要是你們自家親戚呀,那種實在親戚,像來做買賣啥的,攤位費就給免了,那時候正常攤位費一年得三萬五萬的。
當時張宇就把他宋家窪子的老叔給整來了,郝樹春的兄弟大部分都是宋家窪子的,在農村的時候,張宇就把他老叔老嬸弄來在這賣水果、搞水果蔬菜批發啥的,這不也能掙點錢嘛,那可是借著大侄子的光了呀,就這麼著來了。
平常雖說也不咋來往,但這不跟張宇挺熟嘛,也就認出來了。
張喜村這一瞅,“哎呀,認識我呀,我是張宇他叔啊。”
趙紅河一瞅,“操你媽,原來他們都認識啊!”
趙紅河就說,“整了半天,你們認識啊,你們認識更好啊,讓他趕緊拿五萬塊錢啊!”
孫鵬村心裡就想,“你媽的,賠個雞毛,我能向著你嗎?那張宇是我們哥們兒啊。”
張宇那可是賊狠的主兒,跟孫鵬村他們處得都挺熱乎,沙老七在那旁邊聽著,孫鵬村就說,“七哥,要不你出去整一下子?”
沙老七心想,“我不跟你一般見識,操,你個小逼崽子,能像他說的賠錢嗎?那可是自己哥們兒的親叔叔啊!”
沙老七眼睛一瞪,“彆吵了,彆吵了,咋都這麼激動啊,差不多就得了。”
他又對著趙紅河說“哥們兒,你也開著好車呢,你也不差錢,再說你剛才也把他給打了,我看那老頭臉都腫了,嘴也出血了,你就彆和他一般見識,差不多就行了,對不對?”
趙紅河一聽就急眼了,“我他媽開好車咋的,開好車我該死啊,我可看著了,哥們兒,你們認識,然後你們還挺社會是不?老七是吧?咋的,你不用跟我提社會,我他媽最不怕社會!”
沙老七一聽,“哎呀我操,你媽的,跟我倆說最不怕社會?”
這趙紅河又接著喊,“我就是最不怕社會,彆跟我裝社會啊,有點逼錢兒啊,你這逼挺狂啊!”
沙老七一看,那管理處旁邊有暖氣管子,他薅著那暖氣管子,後麵那小片坎子裡有片刀啊,因為這外麵攔車呀,那時候也得嚇唬大車司機啥的,乾仗、卸貨的時候,備著刀呢。
沙老七“嗖”的一下就把刀掏出來了,“操你媽,你說啥呢?”
沙老七拎著刀就過來了,再看趙紅河,嘴裡叼著根中華煙,“彆給我整這出啊,兄弟,就你這逼出我門兒清,我操你媽,你當我是誰呀?”
“誰也不好使啊,你是流氓?”
“操你媽的,還流氓,長春最大流氓那是我弟弟!”
“啥玩意兒?長春最大流氓是你弟弟?你說說,誰呀?”
“趙紅林趙三,我他媽叫趙紅河,趙紅林,趙三就是我弟弟,跟我倆玩流氓,操,你太雞巴混蛋了,信不信我把七十八線給你砸了,你就彆乾了!”
孫鵬村和沙老七那可都是挺猛的主兒,都是郝樹春的戰將,一聽說是趙三的哥呀,也不敢太放肆了,沙老七把嘴一咧,“哎呀,是大哥呀!”直接就把刀又插到暖氣管後麵了。
“大哥呀,你是三哥的大哥呀?”
“啊,怎麼的?”
“不怎麼的,三哥跟我春哥,我們老大郝樹春那關係賊好,三哥,那春哥都叫他哥呢,那我們也得叫哥呀,那也是我們哥呀,啊,哥,那你看,咱都一家人,這事兒就先拉倒吧,行嗎?”
“你們護著他,那他是誰呀?”
“那是我們一起的一個哥們兒,張宇的親叔叔,宋家窪子來做這買賣的,也不容易呀,大哥啊!”
趙紅河可不吃這套,“彆跟我說沒用的啊,剛才不還跟我裝流氓嗎?今天他媽沒五萬塊錢,你這七十八線,我跟你說,我他媽給你砸了,俺家老三沒倒,老三不倒,這旮噠你們就廢了,知道不?”
“操他媽的,跟我倆耍流氓,操,我他媽最不怕流氓啊,趕緊的,拿五萬塊錢!”
沙老七聽了,瞅瞅孫鵬村,孫鵬村又瞅瞅萬寶,幾個人互相一瞅,心裡都想著,“惹不起呀!”
沙老七就說,“哥,這咋整啊?”
孫鵬村也跟著說,“哥,這咋整呢?他是趙三的大哥,咱也不能揍人啊,惹不起呀。”
萬寶這人挺穩當的,他一瞅啊,就說:“得了,彆吵吵了,吵吵啥呀,我說兩句啊,大哥呀,你看都是春哥的關係,三哥我們也挺尊重的,都是自家人,拉倒得了,少給點也行啊。”
“就彆廢話了,你這趕緊拿錢就得了!”
沙老七一看這情況,跟著說:“拉雞巴倒,讓張宇來處理吧。”
張宇,大家都挺熟,咱自己瞎折騰也白扯呀,也說不上話啊。
“對,讓張宇來吧。”孫鵬村就過去了,對趙紅河說:“大哥啊,那啥,我們這就把他侄子張宇叫過來,讓他跟你對接一下,處理處理這事兒,行不行?”
趙紅河在那二郎腿一蹺,叼著煙,“愛誰誰來啊,來對接,把我車賠了就行,沒毛病啊。”
那行唄,孫鵬村當時就拿起電話打給張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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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張宇啊,起來沒啊,乾啥呢?嗯,七十八線攤床的張喜村,你熟不?啊,是你老叔吧?老叔兒咋的了呀?你老叔啊,早晨推三輪車,晃晃悠悠的,把人家一個大奔馳大燈給撞壞了啊,人家要賠五萬塊呢。完了我這正調解呢,可我整不了啊,誰呀?那人是趙三的大哥呀,叫趙紅河,說是趙三的親哥哥,趙三的親哥哥啊,完了你來吧,來處理一下,看看是賠錢還是咋整。”
“行了,我過去。”張宇把電話一撂,開著個捷達就往這來,那時候張宇也沒開上好車,就開個捷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