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哥當時就氣炸了,對著電話大罵:“四毛子,我看你是這幾年順溜你他媽飄了吧?你怎麼跟我說話呢?”
張洪東也急了“管誰叫四毛子呢?要麼叫四哥,好好叫;要麼直接叫張洪東,彆他媽瞎喊綽號,四毛子是你叫的嗎?你他媽這麼沒規矩,在道上是怎麼混的?”
要知道,張洪東沒成名前,大夥喊他“四毛子”,他聽了也就聽了,不咋在意,可成名之後不一樣了,在道上混,就得有規矩——要麼叫“四哥”,給足麵子;要麼直接叫大名,不能拿以前的綽號開玩笑。權哥這麼叫他,張洪東指定不願意聽啊。
權哥也不服氣:“不是,你也太狂了吧?哥們兒,就算你現在牛逼,也得講點道理吧?從道義上說,是你占了人家的礦,還砍了我兄弟,你是不是得道個歉,說聲對不起啊?”
大權接著說:“我他媽都沒跟你提錢的事兒,你連句‘對不起’都不肯說,你啥意思啊?非得往打仗上嘮唄?咋的,打仗你就好使了?”
張洪東冷笑一聲:“叫什麼權兒哥?我告訴你,真要打仗,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們遼陽有個太子河,那水老深了,年年都得淹死幾個!你敢來遼陽不?來了我讓你知道啥叫厲害!”
權哥也不含糊,懟了回去:“哥們兒,彆拿太子河嚇我!你們遼陽有太子河,我們吉林有鬆花江,那江水比你們太子河還深,年年也得淹死幾個,就連酒簍子裡都能嗆死幾個,我權兒哥可不怕你!你彆跟我在這兒擺社會那套,沒用!”
張洪東更狂了:“什麼權兒哥六兒哥地,我跟你說,在遼陽,我張洪東最大!你彆尋思在遼陽找人整我,你整不了我!啥時候敢來遼陽,你吱一聲,操你媽的,我直接整死你!來吧,彆磨嘰!”
說完把電話一掛,不搭理大權了!
權哥拿著電話,氣得直蹦,罵道:“我大權混社會這麼多年,就沒碰過這麼不講理的!這張洪東是真他媽不講理啊!不是我埋汰遼陽,這地方不咋地呀,這張洪東在這混社會是真沒規矩,連基本的道義都不講,太他媽熊人了!”
旁邊有兄弟說:“權哥,你這麼厲害,直接帶兄弟去遼陽乾他唄!”
權哥歎了口氣:“你以為我不想?可咱得認清現實啊!吉林這邊,像花脖子李強、大李小子李玉良,那都是狠角色,你要是敢罵他們,他們真能拎著家夥跟你拚命!我要是真敢硬闖遼陽,早死八百回了,還能活到現在?”
他接著說:“兄弟們,彆光想著上火!張洪東敢說‘遼陽他最大’,這人指定不一般,肯定有兩下子,我在吉林還行,真到了遼陽,恐怕弄不過他。你們沒聽過嗎?孫悟空夠厲害吧,到了流沙河,不也未必能整過沙和尚,這個道理你得懂——強龍壓不過地頭蛇!”
權哥腦子轉得快,也挺有智慧:“不能跟他硬碰硬!我不用打聽都知道,就我這智商,雖說稱不上頂尖,但至少不比趙三差吧?哎,說真的,提起趙三,我就想起個事兒來——操你媽,趙三這逼也挺陰的!你看吉林市的社會,讓他攪和得烏煙瘴氣,沙老六在他跟前跟條狗似的,之前西北狼那事兒,整得我大權挺沒麵子,就連那幫老江湖,都讓他給撅了,太沒麵子了!”
他越說越感慨:“不過說實話,趙三這逼真挺讓我嫉妒的。不過,他要是諸葛亮,我就是司馬懿,論腦子我不比他差,咋就差了點運氣呢?我總感覺,跟趙三比,我好像差了那麼一截,總被他壓一頭!”
大權激憤之後也自己仔細琢磨了一下,說起來自己文韜武略都不輸趙三,隻是趙三運氣太好,又有沙老六那樣的兄弟肯為他賣命,所以在趙三那吃了癟子,不過我一定要贏他一局,解解我這心頭之恨。
哎,現在這不正好機會來了,這回我這司馬懿就會會你這諸葛亮,讓江湖上也知道知道我的能耐,看看誰棋高一著!
不說大權在這裡研究趙三,琢磨怎麼扳回一局,咱再說說趙三這會兒乾啥呢——他正在聖地亞哥的辦公室裡,剛把王誌的事兒處理完,心裡頭煩得慌,一點兒都不順暢。
本來聽到風聲說上麵來調查組在查他,老田和老桑都在疏遠他,他派出人馬反查卻一點須子都碼不著,心裡正沒底呢,這王誌又鬨了這麼一出,好在自己把王誌給壓下去了,把心放下了,可他哪知道王誌那已經把他的網都撕破了呀!
他覺得自己還是那個運籌帷幄的大佬,江湖上的小風小浪掀不起他這大船!
這會兒的趙三,雖說離“掉頭”還有倆月了,可心情反倒挺好——純屬窮歡樂唄!
他跟身邊人吹牛逼:“這麼多人說要查我趙三,可我現在不還在長春當‘一哥’?道上照樣沒人能動得了我!”
他拍了拍手腕上的大金表:“看見沒?這表一百多萬!大背頭天天必須得梳得鋥亮,襯衫一件好幾萬,大皮鞋蹬得倍兒響!我這辦公室五百多平,光裝修就花了五百多萬,屋裡隨便一個碗都值三五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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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吹著,電話響了,趙三接起:“喂,我趙紅林!誰呀?”
電話那頭是大權:“三哥,沒啥大事,就是問問你忙不忙,最近做啥買賣呢?”
趙三笑了:“我能有啥買賣?你也知道,我那‘聖地亞哥’和‘夜上海’,年年還得賠點錢!長春各路大哥、白道上的人來玩,全是免費,還都給金卡,點姑娘啥的我都包了——就是個讓兄弟們開心的地方唄!”
大權追問:“那三哥你靠啥活啊?”
“靠啥?我出去隨便耍兩把,一年不掙個幾千萬?”趙三語氣得意,“咋的,權兒,你有事兒?”
大權趕緊說:“三哥,我最近想整個小買賣,尋思著跟你合夥乾,你看你入個股不?”
趙三挑了挑眉:“啥買賣啊?我一般不愛做買賣,又得投資又累。你那不是實體吧?多大投資,具體整啥?你說說,是啥好項目我聽聽。”
“是實體,想整個礦!”大權趕緊說,“三哥,你有興趣沒?”
趙三一聽“礦”,心裡立馬有了數——他自己在黑龍江雙鴨山、外河口東山都有礦,門兒清這行當掙錢啊。
又一想,前段時間跟大權鬨得挺不愉快,把人拿捏得夠嗆,可大權也是道上牛逼的人物,交朋友彆輕易得罪人,趙三這人情商高,向來圓滑,當即就說:“大權,那行啊!算三哥一股,要是錢不夠,三哥全出都行,五十一百萬的,三哥一年吃飯喝酒都不止這數!”
大權一聽樂了:“謝謝三哥,那你這就算入股了啊?”
趙三毫不在意“行啊,我明天讓財務給你打錢,你把賬戶發我。”
大權沒想到這麼順利就把趙三忽悠到手了,高興的說“行,錢到了咱簽合同,到時候見麵嘮。”
趙三應著掛了電話,轉頭跟兄弟說,“把財務叫過來,明天按數打錢,咱整個礦!”
手下不敢耽擱,趕緊去辦,這邊錢剛打完,大權的電話就來了:“三哥,錢收到了!這礦現在是咱倆人的了!”
趙三笑著說:“大權啊,都跟你說了,行,這礦就咱倆的!我不管經營,你管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