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兩千零二年十月份,離趙三上路也就剩倆月了。
咱先嘮嘮三哥,該說不說,這時候的趙三在長春那真是兵強馬壯,沒人敢惹。
唯一能跟他勉強掰掰手腕的,就得說“郝樹春”那主兒,可那家夥也就一米六的個兒,趙三一米八,倆人差著二十公分呢,單說混社會的氣場和架勢,那根本就不是一個量級的。
再提其他人,像於長海、於長江那幫人,跟趙三比那都沒可比性。
趙三是真的牛,不是我在這兒幫他吹牛逼,不管是論錢、論地位,還是論名氣,當時長春道上就沒人能超過他。
咱之前也提過趙三跟李海峰的兩回正麵硬剛,頭一回的時候,李海峰跟趙三叫板,結果趙三直接把他們拉到南湖,差點沒給李海峰這幫人淹死在湖裡。
第二回交手,趙三照樣沒輕饒李海峰,把他拽到一個水池子裡,又是差點給淹死。
可趙三這兩回贏也沒占著啥便宜,老鐵們都知道,這都是有代價的——他那乾兒子潘廣義,臉被燙得那叫一個慘,直接毀容了。
所以說啊,彆看表麵上李海峰被趙三拿捏得服服帖帖的,頭一回是靠著百兆大哥從中調停才收場,第二回更是被趙三收拾得沒脾氣,但倆人之間的梁子那可是結得死死的。
今天咱就說說趙三跟李海峰的第三回較量,那場麵才叫精彩!
岔路河的李海峰,論混社會的路子,跟不少大哥都有點像,比如梁旭東、劉勇,而且他跟這倆人一樣,也當過兵。
可李海峰這兵當得沒啥用,退伍之後也沒混出啥樣來。後來分配到岔路河星星水庫上班,剛去的時候吧,還像模像樣地好好乾活,可沒乾多久,他那嫉妒心就上來了。
跟一起乾活的工人於斌,倆人總不對付,天天鬨彆扭,誰看誰都不樂嗬。
後來有一回,李海峰直接急眼了,一怒之下,跟個叫搖霸子的同夥,把一個叫李樹仙的給打死了——那李樹仙當時就是個看電影的普通老百姓。
就因為這事兒,李海峰算是在道上出了名,但工作也沒了,被水庫開除了。
可他沒在乎這些,開除就開除,一腳踢不倒的那兩個糟錢他還看不上呢!
反而借著這股“狠勁兒”,拉著當地的一群地痞無賴,開始混社會,沒多長時間就真的成了氣候,還順便撈著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再後來,李海峰更是變本加厲,直接把於斌在水庫的地盤給搶了過來,占為己有。
為了斬草除根,他還想弄死於斌的媳婦,結果那天於斌的小姨子帶著孩子在他家,沒成想,孩子直接被他給害死了,小姨子也沒好到哪兒去。
那事兒就發生在吉林市西南窯那旮旯的一個房子裡,我對這事兒門兒清,因為我的小哥們跟李海峰還一起吃過兩回飯,見過兩麵。
說起來,那李海峰長得就不是啥善茬,沒脖子,冷不丁一看就好像一顆大腦袋安在脖腔骨上了,往那兒一站就透著一股邪性,瞅人的時候眼神賊陰,還總愛小聲嘀咕點兒啥,看著就讓人不舒服。
等我那小哥們第三回見他,就是在公審大會上了,那時候他也算走到頭了。
咱廢話不多說,接著說兩千零二年的時候,那時候的李海峰已經牛逼得不行了,在岔路河那地界,隻要是能掙錢的買賣,他都給占了。
啥沙場、石場、加氣站,還有林場,全都是他的地盤,錢跟流水似的往他兜裡進。
而且他還跟一個叫嶽飛嶽天彪的同夥,乾了個更邪門的買賣——殯儀館。
有人可能會說,殯儀館那都是民政部門管的公家單位,他咋能拿到手?可不管他用了啥路子,李海峰是真有本事,還真就把這活兒給攬下來了。
後來咱才知道,李海峰還練了一手絕活,那叫一個狠!
隻要是誰敢跟他嘚瑟,不管是抓魚的、偷魚的,還是道上跟他裝逼叫板的,隻要讓他不高興了,尤其是他後來越來越猖狂的時候,直接就把人拉到他那殯儀館裡,然後把人往小床上一放,澆上油,把電鈕一摁,“叭叭”兩下,火一燒,人就沒了——他就靠這招,在道上橫著走,沒人敢惹。
有人問,李海峰那廝真燒過人嗎?咱雖說沒親眼瞅見,但他指定是乾過這缺德事兒,因為他的手下也心驚地透露過這些事。
之前我也跟大夥兒嘮過,有對大學生姐妹花,就被這畜生先奸後殺,那事兒辦得太喪良心,這狗娘養的真是壞到骨子裡了。
我跟你說,李海峰在岔路河的德行,就跟喬四兒在哈爾濱一個樣——他要是瞅上哪個娘們兒,不管人家願不願意,晚上直接就讓人過去,你連拒絕的權利都沒有。
有人說這都啥年代了,還搞這套?這跟解放不解放沒關係,他就是仗著自己是地頭蛇,耍橫慣了。
就跟當年的段家四虎似的,那惡名傳得十裡八村都知道,從岔路河到伊拉西,再到萬昌、大綏河、小水河這一片,你隻要提李海峰的名兒,老百姓都嚇得變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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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這小小的岔路河煞神上路的時候,那場麵才叫大,十萬老百姓都去圍觀,煙花放了整整三天三夜。
有人說那煙花都是被他欺負過的老百姓湊錢買的,放得那叫一個熱鬨,到最後岔路河的煙花都賣脫銷了,有人得跑到吉林市去買,結果吉林市的也被搶空了。
至於當年公審他的場麵,那壯觀勁兒就更彆提了——公審的公路直接封了好幾個小時,車根本沒法過,連警察都疏通不開。
房頂上、院牆上、樹上全是人,就為了看這畜生最後一眼。
我倒是沒看見,不過我那小哥們家也在岔路河住,當年有幸瞅著了,因為這李海峰太臭名遠揚,好不容易被政府抓住公審,那可是萬人空巷,家家都出去看這個大惡魔的下場了!
這逼真是壞透了,壞事乾得太多,也該到頭了,這咱可沒瞎編,岔路河的人都知道,他是真把缺德事兒做絕了。
他是兩千零五年上的路,兩千零二年的時候,也就剩三年蹦躂的勁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