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代往前一步,對著許飛說:“哥們兒,我自己打自己行不?彆為難三哥。”
“行,你要替他,你自己打!”許飛看了一眼加代,一揚下巴。
加代剛舉起手,許飛又喝止:“彆動!等著我喊‘打’再打!”
“行!”加代咬緊牙關答道。
許飛得意的笑了,他舉起手,嘴裡喊出一聲“打!”
話音剛落,“啪”的一聲,加代就狠狠扇了自己一嘴巴,聲響老大了。
電話那頭的許紅簡聽著,得意極了,哈哈大笑:“哈哈哈,加代,你也有今天!”
加代咬著牙,一邊扇一邊喊:“許紅簡大哥,我錯了!我是您的小弟,以後再也不敢跟您得瑟了!”
許紅簡還不滿足:“以後吉林市你彆來!再來我逮著你,就把你腿給踹折!讓你幫趙三,以後你就是我的狗崽兒!”
“是是是,我以後指定不來吉林了!”加代連著扇了五個嘴巴,臉瞬間紅了。
許飛又把目光轉向劉勇:“還有你!你劉勇不是挺牛逼嗎?過來!跟我簡哥認錯!”
劉勇攥著拳,往前走了兩步,咬著牙喊:“許紅簡大哥,我錯了!對不起!以後再也不到吉林市裝逼了!”
說完“啪啪啪啪啪”也扇了自己五個嘴巴,每一下都帶著狠勁。
許紅簡在電話裡哈哈大笑:“都是狗懶子!兄弟,把人給我帶回來!”
加代趕緊上前:“哥們兒,我們都照做了,錢也給你準備了,你得說話算話,能不能把紅林三哥放了?”
“放了?”許飛冷笑,“等趙三到了吉林,我大哥看心情再決定放不放!上車!”
說完,許飛和老黑押著趙三上了車,一腳油門就躥了出去。
加代急得直跺腳,立馬喊:“馬三兒,快,快開車跟上!看看他們到底去哪!”
馬三帶了個小兄弟,趕緊開上車,不遠不近地跟在後麵,一直跟到了許紅簡的建材市場——看著趙三被推進市場深處,馬三趁黑也摸了進去看了看,倆人就趕緊撤了回來。
原來許紅簡早就在建材市場挖了個地窖,地窖有門,把趙三推進去就鎖上了。
趙三在裡麵嚇得直求饒:“紅簡大哥,我錯了!我不該跟你作對,你放我出去吧!”
許紅簡蹲在窖口,嘲諷道:“趙三,你他媽不是挺能裝犢子嗎?現在知道怕了?你就擱這兒待著吧!啥時候我囚禁夠了,啥時候高興了,再考慮放不放你!你也彆指望你那幫兄弟來救你——誰來我先把你做了!”說完就轉身走了!
另一邊,馬三趕回香格裡拉,把情況跟加代說了:“哥,我看著趙三哥被推進地下了,好像是個地下室或者車庫地窖,我還偷偷畫了記號!”
加代急的直搓手,皺著眉:“硬攻肯定不行,他們拿三哥當人質,萬一傷了三哥咋整?而且這事兒傳出去,咱們也太磕磣了!”
劉勇突然一拍大腿:“媽的,咋把他忘了?代弟,我想起個人來!方榮剛!盤錦的‘油耗子’!”
加代一愣:“油耗子?他是乾啥的?”
“這夥人也是社會人,但專門乾打洞的活兒!”
加代瞪大了眼睛“打洞?盜墓的?”
劉勇解釋道,“不是盜墓,是偷油的!他們以前就給油田管道打洞,把油偷出來賣,打洞打得賊準,不管多厚的牆,都能精準打進去!”
加代眼睛一亮:“二哥,你的意思是——他們把三哥關在地下,咱找方榮剛他們打洞,從旁邊繞進去把三哥救出來?”
“對!”劉勇點頭,“他那建材市場咱們進不去,就在地下打洞進去,救出來之後,咱再好好收拾許紅簡那夥人,往死裡打!”
大夥一聽,都覺得這主意靠譜。
加代立馬說:“行!趕緊聯係方榮剛!越快越好,彆讓三哥在裡麵遭罪!”
劉勇當即就給方榮剛打了電話——彆看倆人平時不常聯係,但道上的規矩在這兒,劉勇開口,方榮剛不能不給麵子。
“榮剛,能幫二哥個忙不?”劉勇開門見山。
“二哥,你說話,必須好使!”方榮剛在那頭拍了胸脯。
“你現在帶著你那幾個會挖坑的兄弟,來長春一趟。”
“去長春?那有油嗎?”乾啥的惦記啥,偷油的腦袋裡就裝著油!
劉勇頓了頓,沒細說原因,“彆問那麼多,來了你就知道了,趕緊的!”
方榮剛心裡犯嘀咕:“二哥這是咋了?難道也開始乾挖洞偷油的活兒了?”
不過他沒多問,心裡還偷著樂:“要是跟劉勇二哥一起乾,誰敢抓我?以後可不就隨便乾了!”
掛了電話,他立馬喊上手下幾個最會打洞的兄弟,往長春趕。
到了長春,方榮剛一瞅屋裡的人,大多不認識。
劉勇趕緊介紹:“這是四九城的加代,你得管他叫代哥。”
方榮剛趕緊點頭哈腰:“代哥好!代哥好!”
加代也沒廢話:“榮剛,咱現在就去吉林市,到地方給你說事兒。”一行人立馬動身,直奔吉林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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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吉林市,馬三帶著他們找到之前畫記號的地方,旁邊正好有個空院子,馬三直接給租了下來。
加代指著對麵許紅簡的建材市場,對方榮剛說:“今晚就從這院子開始挖,對麵地下庫房裡關著個大背頭,叫趙紅林是我們的好哥們,你務必把他給我弄出來。”
方榮剛一愣:“哥,你讓我打洞……救人?這活兒我頭一回乾啊!”
“術業有專攻,你那幾個兄弟眼睛賊毒,估摸著位置指定差不了。”劉勇在旁邊幫腔,“你就放心乾,出了事二哥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