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功夫,幾個穿黑衣服、戴白手套的人就圍了上來,打開凱迪拉克的後備箱,把許紅簡、許飛、老黑三個人拖了出來。
許紅簡這時候剛醒過來,迷迷糊糊一看周圍的環境,再瞅見那冒著熱氣的大爐子,瞬間就慌了,他大聲嚷嚷著:“你們……你們要乾啥?這是啥地方?”
許紅簡“嗷嗷”的喊著,但沒人搭理他,那幾個人直接把他們抬到三張鐵床上,“哢嚓哢嚓”就用繩子捆了個結實。
緊接著,有人端著個化妝盒過來,拿個大粉撲子把許紅簡的臉和脖子擦的煞白,又蘸著紅顏料就往許紅簡臉蛋兒上抹,還給他塗了個大紅嘴唇。
許紅簡拚命掙紮:“你們乾什麼!放開我!”
李海峰的二舅不耐煩地踹了鐵床一腳:“吵什麼吵!給你們化妝是讓你們走得體麵!一會兒就把你們送進爐子,一燒就啥都過去了,省得活著遭罪!”
“活著遭罪?爐子?燒了?”許紅簡腦子“嗡”的一聲,瞬間明白過來——他們是要把自己活煉了!
他嚇得眼淚瞬間就飆都出來了,拚命喊:“我沒病!我不是快死的人!你們不能燒我!趙三、三哥!三哥呀!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旁邊的徐飛和老黑早就嚇傻了,渾身哆嗦著,乾嘎巴嘴兒,連話都說不出來!
這時候,有人拿著個小鈴鐺走過來,對著許紅簡的臉“當當”晃了兩下,嘴裡還念叨著:“開眼光,看八方;開嘴光,吃四方……”那詭異的念叨聲,聽得在場的人都頭皮發麻。
念完之後,又有人拎著一桶汽油過來,“嘩嘩”往許紅簡身上澆。
汽油的味道瞬間彌漫開來,許紅簡嚇得魂飛魄散,哭喊著:“彆澆了!彆澆了!我錯了!我給你磕頭!我給你當牛做馬!”
李海峰的二舅根本不管他,拎著爐鉤子就把大爐門勾開了——裡麵的火苗“呼”地一下竄出來,熱浪撲麵而來,還帶著一股燒焦的味道。
老頭用爐鉤子在爐子裡扒拉了兩下,衝旁邊的人喊:“先把這個拉過來!活著進去也彆怕,沒事兒,就疼一會兒,一會兒火苗子一裹,氣兒就沒了!”
李海峰的二舅故意拿著爐鉤子在爐門裡扒拉,火苗“呼”地竄得更高,嘴裡還念叨:“彆吵吵!就疼一會兒,我給你加大火,煉的快!一會兒就上路了,煉乾淨點,省得家屬挑理!”
說著就作勢要把鐵床往爐裡推,許紅簡嚇得嗓子都喊啞了:“爺爺,爺爺!我不進去呀!三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這時候,有人喊“等會兒,等會兒,沒拍照呢!”
有個人拿著個相機走過來,對著許紅簡、徐飛、老黑“哢嗒哢嗒”拍照,還喊:“笑一笑,快點,一會兒把照片鑲骨灰盒上,表情不好看咋整!”
三個人哪笑得出來,那表情比哭還難看,許紅簡的眼淚鼻涕混在一起,順著下巴往下淌。
其實剛才往他們身上澆的根本不是汽油,就是普通的白水,汽油味就是拿個汽油瓶子晃了晃——但許紅簡早嚇懵了,哪還分辨得出來,他聞到了汽油味,身上澆的精濕,隻覺得渾身發燙,好像下一秒就要被燒著。
兩個黑衣人又推著綁著許紅簡的鐵床,慢慢往爐門口挪,爐子裡的熱浪烤得他頭發絲都打卷了,他拚命掙紮,繩子勒得手腕生疼也不管不顧。
“三哥!我服了!我把五千萬給你!我把建材市場給你!你要啥我都給你,你彆燒我啊!”許紅簡的聲音都變調了,褲子濕了一大片,連粑粑都乾出來了。
加代、滿立柱等人離老遠就聞到一股臭味,滿立柱忍不住嘀咕:“我操,這也太嚇人了,直接嚇失禁了!”
趙三這才衝李海峰使了個眼色。
李海峰的二舅立馬把爐鉤子一勾,看似要把許紅簡推進去,實則悄悄扳了旁邊的開關——剛把人推到爐門口,“呼啦”一下,爐子裡的火突然滅了!下一刻“呼啦”一下火又大了,原來這爐子早就被做了手腳,火是故意控製著嚇唬人的,根本不會真燒。
許紅簡閉著眼睛以為自己要被燒了,結果半天沒感覺到疼,隻覺得一股熱氣撲過來。
許紅簡睜開眼,看著那跳動的火苗,感覺自己的頭發都被烤焦了,他又用儘全身力氣喊:“三哥呀!我錯了!我把五千萬給你!我把建材市場給你!你彆燒我!我再也不敢跟你作對了!”
趙三這才慢悠悠地走過來,蹲在鐵床旁邊,拍了拍許紅簡的臉,似笑非笑地說:“現在知道錯了?早乾啥去了?當初把我關地窖的時候,你咋沒想過今天?當初讓我兄弟自己打嘴巴子的時候你咋沒想過今天!”
許紅簡哭著點頭:“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就是你的狗!你讓我乾啥我就乾啥!你彆燒我!求求你了三哥!”
趙三瞅著他那副慫樣,心裡的氣也消得差不多了。
他衝李海峰使了個眼色,李海峰立馬喊住推床的人:“先停一下!三哥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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爐門慢慢關上,火苗漸漸小了下去。
許紅簡癱在鐵床上,渾身是汗,像條要死的魚,大口大口喘著氣,剛才那一下,差點沒把他嚇死。
他知道,自己這一回,是真的生死關頭,這回被趙三徹底治服了。
他慢慢睜開眼,就看見趙三蹲在他麵前,手裡拿著爐鉤子,似笑非笑地問:“還有什麼遺言沒?你兒子、你家屬,有啥話我幫你轉告,有就趕快說,一會燒著了就說不了了!”
“三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跟你裝逼了!”許紅簡哭得渾身發抖,“我再也不給桑大哥打電話了!我把徐飛、老黑交給你處置!你讓我乾啥我就乾啥!求你彆燒我!”
剛說完,那邊老頭手一動,爐子裡的火“呼”地又著了,許紅簡嚇得一激靈,差點暈過去,嘴裡不停喊:“服了!我服了!再也不敢了三哥呀!”
趙三這才示意人把他拉出來。
滿立柱湊到加代身邊,小聲說:“我操,三哥這招太牛逼了!我玩這麼多年社會,頭回見這麼嚇人的!”
劉勇也笑著點頭:“這李海峰我以前跟他打過仗,是個狠角色,聽說他真煉過活人,沒想到今兒他幫三哥乾這事兒,真是一物降一物!”
許紅簡被拉出來解了繩子,給他扶了起來,那腿都軟得丟了當啷站不住,被人架著才勉強站穩。
他看著趙三,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自己再惹趙三不高興,真把他推進爐子裡。
趙三瞅著他那副慫樣,心裡的氣徹底消了,冷哼一聲:“記住今天的事兒!再敢跟我作對,下次可就沒這麼好運了!”
這時候旁邊的李海峰一回頭,看見劉勇站在後麵,立馬慫了,趕緊點頭哈腰:“劉……劉二哥,您也來了!今兒這事兒,都是三哥吩咐的,我就是搭把手,搭把手!”
劉勇沒搭理他,目光落在許紅簡身上。
許紅簡這會兒早沒了之前的硬氣,哆哆嗦嗦地說:“三……三哥,我給你五千萬!現在就打錢!你放我回去,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