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須來啊!”趙安平拍了拍劉正義的肩膀,語氣透著虛“大哥,我事多忙忘了你出獄時間,沒去接你,你不怪我吧?”
劉正義板著臉“兄弟,忙點好啊,忙點說明你事業搞的好,我一個勞改犯,你接不接我沒關係,我不怪你!”
趙安平臉上堆著笑“咱哥仨可是光腚娃娃從小長大的,你出來了,我咋能不來接風?大哥,你這身子骨還是這麼健碩,一點沒顯老!”
說著,他轉頭瞪了眼旁邊的李小鵬,故意提高嗓門:“老三!我跟大哥說話呢,你沒聽見啊?看見我連個招呼都不打,跟誰倆甩臉子呢?”
李小鵬本來就怕他,被這麼一瞪,更不敢吭聲了。
趙安平還沒完,伸手就往李小鵬脖子上推了一把:“你他媽啞巴了?誰是你二哥你不知道啊?敢跟我擺譜了?”
“你彆太過分!”劉正義皺起眉,指了指旁邊的凳子,“老二,坐這兒說。”
趙安平這才收了手,卻沒直接坐——他故意咳嗽了一聲,旁邊的大柱子立馬機靈,趕緊上前把凳子往外拽了拽,還用袖子擦了擦。
趙安平這才慢悠悠坐下,把夾包往桌上一放,派頭十足!
“大哥,你想吃啥隨便點,今天我請客!”
趙安平說著,衝服務員喊了聲“把菜單拿來!”
又轉頭跟劉正義套近乎,“大哥,我能有今天,說實話,真得感激你!當年要是沒有你帶著我混,也沒有我趙安平的今天!”
劉正義沒接他這話茬,雙手交叉搭在下巴上,眼神直盯著他:“老二,你現在混得確實牛逼,段位也夠了,這我看在眼裡了。但今天找你過來,不是跟你嘮這些虛的,是有幾件事兒,咱得說清楚。”
趙安平心裡一緊,臉上卻沒露出來,掏出煙給劉正義遞了一根,自己也點上一根,往椅背上一靠,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行,大哥,你說!啥事兒,咱今天敞開了嘮!”
他心裡早就盤算好了——劉正義要是提李小鵬斷腿的事兒,他就先裝糊塗,實在不行就往“誤會”上扯;要是敢提小敏,他就拿“沒扯證不算夫妻”說事兒,反正不能讓劉正義占了理,更不能丟了自己的麵子。
劉正義聽趙安平提“念舊情”,點了點頭:“老二,你還能記著咱兄弟的情分,大哥心裡挺熱乎。”
“這不是應該的嘛!”趙安平趕緊接話,“大哥,你要是就跟我嘮這幾句,咱趕緊點菜喝酒,彆耽誤了好時候!”
“不急,我還有話要說。”劉正義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語氣沉了下來,“小敏的事兒,我就翻篇了——你們倆現在有孩子,過得好,我祝福你們。咱哥們兒之間,不至於因為一個女人撕破臉皮,而且小敏選誰,是她的權利,我認。”
趙安平心裡鬆了口氣,趕緊拿起酒瓶給劉正義倒酒:“大哥,你這話嘮的,我就放心了!來,咱先喝一杯,算我給你賠不是,之前沒去接你出獄!”
劉正義沒碰酒杯,話鋒一轉:“但有件事兒,我得問清楚——老三這腿,到底是咋回事兒?”
趙安平臉上的笑瞬間僵住,放下酒瓶,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說:“大哥,這才是你今天找我來的正題吧?行,既然你問了,我就跟你說實話。你在裡麵這幾年,老三吃的、喝的、花的,哪樣不是我給的?我就算養條狗,還能招之即來揮之即去呢,他倒好,胳膊肘往外拐不說,還沾了‘小快樂’!那玩意兒沾了就不是人了,我勸了他好幾回,讓他戒了,他不聽!我不給他長點記性,他早晚死在這上麵!”
“你放屁!”李小鵬再也忍不住,紅著眼眶喊,“我沾那玩意兒是在你打斷我腿以後才沾的,我為啥沾那玩意兒?還不是因為腿斷了,陰天下雨疼得受不了!而且我早就戒了,你彆拿這當借口!你自己乾了啥,心裡比誰都清楚!”
“你他媽還敢跟我頂嘴?”趙安平“啪”地一拍桌子站起來,指著李小鵬的鼻子罵,“上次沒把你整服,你是不是忘了疼?”說著就要衝上去動手。
“老二!你坐這兒!”劉正義猛地喝了一聲,眼神冷得嚇人,“當我不存在是不是?”
趙安平這才停住腳,悻悻地坐了回去,嘴裡卻還不服氣:“大哥,我知道你跟老三走得近——打小你有好吃的先給他,乾了活兒分了錢,你自己舍不得花,也得給老三留一半。這些我都看在眼裡,但我不說。現在我趙安平站起來了,這輩子沒虧欠過你們倆!”
他話鋒一轉,盯著李小鵬,語氣狠得像刀子:“但老三,你彆給臉不要臉!我告訴你,在四平,我想整死個人,誰也攔不住!你活夠了是不是?”
說著,他故意瞟了一眼劉正義——這話明著是說給李小鵬聽,實則是殺雞儆猴,想讓劉正義知道他現在的段位,警告他彆多管閒事!
李小鵬氣得渾身發抖:“你跟誰倆呢?進屋你瞪我,我沒吱聲;你罵我,我還沒還嘴,你真以為我好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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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的?你還想反了?”趙安平衝門口喊了一聲,“大柱子!你們乾啥呢?還不進來!”
門“哐當”一聲被推開,大柱子領著四五個兄弟衝了進來,手裡都藏著家夥,虎視眈眈地盯著劉正義和李小鵬。
趙安平早就安排好了,隻要談不攏,就直接動手,他要讓劉正義知道,現在的四平,早就不是他能說了算的了。
李小鵬被趙安平罵得急眼,剛想往前衝,劉正義“騰”地站起來,伸手抄起桌上的白酒瓶,“啪”地就砸在了大柱子腦袋上——酒瓶當場碎了,酒和血順著大柱子的臉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