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越想越不放心,“不行,我得摸摸底!劉正義這小子在外麵坐了六年牢,誰知道他在外麵結識什麼厲害角色也說不定啊!”
他又拿出手機,給四平本地混社會的雪峰打了過去:“雪峰,問你個事兒,長春有個叫趙三、趙紅林的社會人,你聽過沒?這人咋樣?牛逼不?”
雪峰在電話那頭愣了一下,趕緊說:“操!平哥,你說誰?趙三趙紅林?你咋惹著他了?趙三在長春那可是大哥級彆的!尤其在‘藍馬子’圈裡,他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跟長春所有大哥都是哥們兒,麵子大得很!關鍵他手底下狠人多,以前他小舅子王誌,身上背好幾條命,現在雖說跑路了,但黃強那幫人也夠喝一壺的,個個下手黑!”
趙安平心裡“咯噔”一下——他本來以為趙三就是個普通的長春混混,沒想到這麼牛逼。
自己帶著十來個兄弟回去,跟送菜沒啥區彆,絕對討不到好。
但他又不能認慫,琢磨來琢磨去,想起了四平本地的曲氏三兄弟,尤其是老大曲強。
那時候曲強在四平混得僅次於孫長春,兩夥人沒真正拚過,但真要魚死網破,頂多打個半斤八兩,曲家兄弟手夠硬,手下也有不少敢打的兄弟。
趙安平深吸一口氣,撥通了曲強的電話。
“強哥,我是安平!”趙安平語氣立馬軟了下來,還帶著點討好。
曲強在電話那頭笑了:“阿平啊,咋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是有啥好項目想著哥,還是有啥關照啊?”
那時候趙安平手裡攥著不少拆遷、地產項目,曲強也想分一杯羹,說話自然客氣。
“強哥,啥關照啊,是有好事兒!”趙安平趕緊說,“上次咱聊的那個合作項目,我跟趙東興大哥那邊提了,大哥點頭了,算你一股!”
“哎喲!阿平,啥也不說了!以後咱就是親兄弟,肝膽相照!”曲強立馬激動了,“晚上我請你去百樂門,咱好好嘮嘮!”
“晚上再說,強哥,我這兒碰到點急事兒,得求你幫個忙!”趙安平趕緊切入正題,“長春來了一夥社會,闖我公司鬨事,我在外麵辦事沒在公司,他們把我兄弟打了,還指名道姓讓我馬上回去,不然就砸我公司!你看能不能帶點兄弟過來幫我撐撐場麵?”
“操!還有這事兒?”曲強立馬火了,“長春來的也敢在四平撒野?他叫啥名?是不是以前跟春哥打過架的那個?”他還以為是孫長春那邊勾來的人。
“不是,叫趙三,趙紅林!”趙安平趕緊說,“強哥,你多帶點兄弟,這人手底下有槍,挺能打!”
“趙三?”曲強愣了一下,雖說沒直接打過交道,但也聽過這名字,知道是長春的硬茬,不過既然趙安平許了項目好處,他也不能慫。
“行!阿平你放心,我這就叫兄弟,帶上家夥,咱去會會這個趙三!敢在四平找事兒,讓他知道知道咱四平的厲害!”
掛了電話,趙安平心裡才算踏實點——曲強帶著人過來,再加上自己這邊的兄弟,就算趙三再牛逼,也能拚一拚。
他衝司機喊:“開快點!回安平大廈!今天讓趙三知道,四平不是他想來就能來的!”
曲強剛聽趙安平說對方姓趙不姓孫,立馬拍著胸脯喊:“老鐵你等著!我現在就叫兄弟過去,不把他打跪了,我都不叫曲強!敢來四平跟咱呲牙,真是活人慣的!”
掛了電話,曲強立馬喊上弟弟曲勇、曲傑,加上手底下七八十號兄弟,揣著二十來把五連子,開著將近二十台車,浩浩蕩蕩往安平大廈趕!
那陣仗,一路上引得路人紛紛避讓,誰都看出來是道上的人要去辦事。
與此同時,趙安平也帶著大柱子幾人趕到了大廈樓下,跟曲家兄弟的人一彙合,樓底下瞬間黑壓壓一片全是人。
趙安平腦子轉得快,沒直接往上衝,而是先給張勁鬆打了電話——他知道六樓就一個消防通道、兩部電梯,電梯一次隻能裝十來人,要是硬往上衝,電梯門一打開,指不定就得挨槍子,純屬送菜。
電話接通後,張勁鬆趕緊對趙三喊:“大哥,我老大讓你接電話!”
趙三從張勁鬆手裡拿過電話,故意把小脖一夾,手插在兜裡,裝出一副瀟灑的樣子:“趙安平?我是趙三趙紅林!你到了就趕緊上來,彆在底下裝孫子!”
“我上去?”趙安平冷笑,“你不是牛逼嗎?有本事你下來!咱倆當麵碰一下子,你要是個爺們兒,就下樓來!今天我要是讓你能走出四平街,我就管你叫爹!”
趙三也不傻,來到窗戶邊撩開窗簾往下一看,立馬皺了眉:樓底下七八十號人,手裡五連子、菜刀明晃晃的,比自己這邊三十來號人、十來把家夥事兒多了一倍還不止,不管是人數還是家夥,自己這邊都明顯落了下風,真要是下去,指定得吃虧!
“行,你等著!我這就下去!”趙三嘴上硬氣,心裡卻在盤算對策,“但我告訴你,今天要是我贏了,你給正義的交代,一分都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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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我?哼哼!”趙安平笑得猙獰,“趙三,你彆做夢了!今天要是我把你打服了,你就告訴劉正義,他那條腿,我早晚也得給他掐折!你讓他等著!”
掛了電話,趙三趕緊把劉正義拉到一邊,壓低聲音說:“正義,下麵人太多,家夥也比咱多,硬拚不行!他這是故意讓咱下去,想把咱堵在樓底下打!”
劉正義也急了:“那咋整?總不能在這兒耗著吧?”
“耗著也不能下去送命!”趙三眼睛一轉,“你等著,我給長春打個電話,讓兄弟再送點家夥過來,順便再叫點人!今天就算耗,也得耗到咱的人來!他趙安平想以多欺少,沒那麼容易!”
說著,趙三就摸出手機,往長春撥電話——他心裡清楚,今天這事兒,要是認慫了,不光正義的仇報不了,自己在長春的名聲也得栽,所以就算耗,也得跟趙安平耗到底。
趙三嘴上硬氣,心裡卻明白——樓底下百八十號人圍著,真下去就是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