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還是讓正義說吧,他最清楚。”黃強插了一句,他知道,隻有把事兒說清楚,賢哥才能更好地幫他們報仇。
三哥說“對,正義你說,氣得我他媽不想說。”
劉正義紅著眼眶,把趙安平忘恩負義的事兒從頭到尾跟賢哥講了一遍——從當年替他頂罪入獄,到他搶占小敏、打斷李小鵬的腿,再到酒樓動刀、追到醫院補槍,每一個字都帶著委屈和憤怒。
賢哥聽完,手指“咚咚”敲著床頭櫃,臉色沉得能滴出水來——他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忘恩負義、下手狠毒的小人,當下就拍了桌子:“三哥,這事兒你沒做錯!正義,你也彆憋屈,這口氣我幫你們出!趙安平這孫子,必須給他點顏色看看!”
“好!好一個趙安平!”小賢咬著牙罵道,“忘恩負義,還敢這麼囂張!三哥,正義,你們放心,這事兒我管定了!不把趙安平收拾服了,我賢子就不回長春!”
病房裡的氣氛瞬間變了,有賢哥帶著五十來號兄弟撐腰,趙三和劉正義心裡的石頭終於落了地,而遠在安平大廈的趙安平,還不知道一場更大的風暴,正朝著他席卷而來!
賢哥摸出手機,直接撥給了曲強。
曲強一接電話,聽見“長春小賢”這四個字,後脖子瞬間一涼,上次跟賢哥的人火拚,春明一槍差點沒把他打死,現在想起來還後怕。
“曲強,咱明人不說暗話,”賢哥的聲音冷得像冰,“之前咱倆的事兒,你說翻篇了,我認。但現在,趙三的事兒,你要是再敢摻和,再幫著趙安平,你記住了,我能打你一回,就能打你第二回!這回再跟我呲牙,我不光打廢你,連你那倆弟弟也一起收拾!不信你就試試!”
曲強握著電話,手心全是汗,哪還敢硬撐?趕緊賠著笑:“賢哥,您放心!我跟趙安平就是普通朋友,這事兒我肯定不摻和!我這就讓我弟弟們撤,絕對不沾邊!”
“最好是這樣。”賢哥沒多廢話,直接掛了電話。
解決了曲家兄弟這個後患,剩下的就隻剩趙安平了。
他轉頭看向劉正義,語氣堅定:“正義,你現在就給趙安平打電話,約他出來碰一下子!地方讓他隨便挑,人兒也讓他隨便帶!咱長春的社會,從來不怕事兒!要是這次咱輸了,以後見著他咱給他磕頭;要是咱贏了,咋處理他,你說了算!這仇,必須給你報!”
劉正義心裡又熱又暖,看著賢哥不怒自威的樣子,打心眼兒裡佩服,趙三的派頭多少帶點裝出來的“逼氣”,但賢哥這股子大哥範兒,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是這麼多年在社會上摸爬滾打曆練出來的,根本裝不來。
賢哥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明天有我在,保準讓他吃不了兜著走!今晚好好休息,養足精神,明天跟他好好算賬!”
病房裡的人都鬆了口氣,隻有趙三看著賢哥的背影,心裡五味雜陳——他知道,有賢哥在,這次的事兒肯定能解決,但趙安平背後有趙東興,這事兒恐怕沒那麼容易善了。不過眼下,先報了這仇再說,其他的,以後再想。
小賢對劉正義說“你給那王八蛋打電話,跟他約個地方,明天嗑死他!”
劉正義攥著手機,深吸了一口氣,撥通了趙安平電話。
電話響了沒兩聲就被接起,趙安平的聲音還帶著囂張:“劉正義?咋的,還想找事兒?你那長春的靠山不是被我打了嗎?咋地?還沒服啊?哈哈,還敢跟我叫板?劉正義你他媽還沒死心?真以為找了兩個長春的混子就能跟我叫板?醫院沒給你補上那刀是你命大,再敢在四平露頭,我早晚讓你躺著出四平!”
“趙安平,你彆跟我扯這些沒用的!”劉正義壓著嗓子,怒火在胸腔裡燒得發燙,“你不是覺得自己牛逼嗎?敢不敢出來跟我碰一下子?有種就出來碰一下子!地方你挑,人兒你帶,咱當麵了斷!彆老躲在背後當縮頭烏龜!”
“碰一下子?你也配?”趙安平的笑聲裡滿是嘲諷,“小敏跟我是自願的,我倆早就扯證了,你眼紅也沒用!李小鵬那小子跟我耍橫,斷他條腿怎麼了?你還敢管我要交代?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跟我提‘交代’兩個字?”
“你他媽……”劉正義剛想罵回去,旁邊的賢哥一把拿過電話,聲音冷得像淬了冰:“趙安平,我是長春小賢。你辦事兒太他媽不講究,搶兄弟女人、打斷兄弟腿,還敢追到醫院補刀,這事兒我管定了,必須收拾你!”
趙安平愣了兩秒,隨即爆發出一陣狂笑:“長春小賢?哎呀哈哈哈,我他媽聽都沒聽過!趙三在長春不是挺牛逼嗎?在我這兒不一樣夾著尾巴跑?你又是哪根蔥?算個屁呀!想跟我碰?行啊,明天上午10點,四平舊鋼廠大院,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敢來我地盤上撒野!”
“好,明天10點,舊鋼廠大院,不見不散。”賢哥語氣沒半點波瀾,說完直接掛了電話,仿佛剛才跟他約架的不是個狠角色,隻是個無關緊要的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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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的趙安平,掛了電話後卻再也笑不出來,這他媽剛打發走一個趙三,又來個小賢,這長春的社會怎麼跟割韭菜似的,一茬接一茬?
但他咽不下這口氣,更丟不起這個人,立馬摸出手機給曲強打過去,語氣裡帶著急:“強子,你趕緊把手裡能動彈的兄弟都叫上,不管是道上的還是工地上的,隻要能打的,全給我劃拉過來!明天上午10點去舊鋼廠大院,跟長春來的小賢乾一架!”
聽筒裡沉默了幾秒,才傳來曲強猶豫的聲音:“安平,明天……我去不了。”
“你說啥?”趙安平的聲音瞬間拔高,“咱之前說好的項目都定完了,你現在跟我說去不了?你是不是怕了?”
“不是我怕了,是真不方便。”曲強歎了口氣,聲音壓得更低,“小賢那夥人在長春太狠了,我在他手裡吃過大虧,我不想跟他們死磕,這項目黃了我也認了,安平啊,你自己想辦法吧。”說完,不等趙安平再說話,直接掛了電話。
“操!”趙安平氣得把手機狠狠摔在地上,屏幕瞬間碎成蛛網,“一個個都他媽慫了!不就是個小賢嗎?我自己也能收拾他!”
他喘著粗氣,又給大柱子、張勁鬆、劉剛等人打電話,讓他們把所有能調動的人都帶上,菜刀、鋼管、五連子,能拿的家夥都帶上——他就不信,憑著自己在四平這麼多年的人脈,還收拾不了一個從長春來的“小賢”。
可他不知道,賢哥掛了電話後,已經讓春明聯係了長春周邊的兄弟,除了之前帶來的五十來號人,明天還會有三十多個在長春道上有名的狠角色趕來支援,光五連子就帶了十五六把。
一場決定四平黑道格局的惡戰,正在舊鋼廠大院的廢墟上,悄然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