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媽,你愛誰誰,敢跟我叫號?你在哪兒呢?”周泰還嘴硬。
“我在你小貸公司等你,聽沒聽見?你他媽不回來,一會兒我一把火給你公司燒了,我要是不燒,我就不叫寶玉!”
寶玉說完“哐”地掛了電話!
周泰拿著大哥大,臉色煞白,轉頭衝陳誌輝喊:“輝哥!那幫逼崽子來了!在我小貸公司呢!說我不回去就燒我公司!”
陳誌輝往沙發上一靠,嗤笑一聲:“哎呦我操!真他媽能吹牛逼!”
說著掏出大哥大:“我給敏金打個電話,你給大遠他們打電話,讓兄弟們都回來!”
“迎斌呐,在哪兒?在東橋路?趕緊回來!把兄弟們都帶上!廣州來幾個社會,敢在清遠撒野,乾死他們!”陳誌輝對著電話吼道。
掛了電話沒多久,陳敏金帶著二三十個老弟趕了過來,大遠也領了三四十號人,再加上陳誌輝自己的手下,一共湊了七八十號人。
手裡家夥事兒也齊:五連子十來把,雙管獵槍四五把——在清遠這地界,這陣容已經是一等一的牛逼了,足夠橫著走。
陳誌輝領著這幫人浩浩蕩蕩開著車,直奔小貸公司,心裡還琢磨:廣州來的又咋樣?就三五十人,到這兒照樣滅了他們!
可車子剛一停在小貸公司附近,陳誌輝和陳敏金全懵逼了——馬路對麵,密密麻麻停著一長串車,全打著雙閃,一眼望不到頭。
陳敏金咽了口唾沫,小聲說:“哥,這……這咋這麼多打雙閃的車?不能……不能都是他們的兄弟吧?”
陳誌輝眉頭緊鎖,心裡咯噔一下:壞了,這陣仗不對勁,怕是遇上硬茬了!他仔細一數,光路邊停著的車就有幾十輛,就算每車坐四五個人,那也得兩百來號人,比他們多了一倍還不止!
小貸公司大廳裡,寶玉正讓小弟們把卷簾門拉開一半,露出裡麵黑壓壓的人影和亮閃閃的家夥事兒,冷笑著對身邊的大平說:“等會兒陳誌輝來了,讓他好好看看,清遠不是他能一手遮天的地方!”
大平拎著五連子,嘿嘿直笑:“玉哥,一會兒看我咋收拾他們,保證讓他們哭爹喊娘!”
馬路兩邊,一邊是陳誌輝領著的七八十號人,手裡握著槍,氣勢洶洶卻不敢貿然上前。
另一邊是寶玉這邊兩百多號兄弟,守在小貸公司門口,個個麵帶煞氣,氣場全開。
空氣裡彌漫著硝煙味,雙方就這麼對峙著,就等一聲令下,一場火拚隨時可能爆發。
正說著,寶玉已經領著人從樓裡走了出來——身邊跟著劉耀輝、劉宋、李剛、大平、寶成、武東這幫核心兄弟,一個個麵帶煞氣,手裡握著家夥事兒,氣場直接拉滿。
周泰一瞅就隻出來這麼幾個人,立馬囂張起來,往前邁了兩步喊:“就你們倆跑來跟我倆裝牛逼?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子,這是我大哥,清遠的陳誌輝!聽沒聽見?知道怕了吧?”
這話剛說完,大平掏出個口哨“嘀——”地吹了一聲。
這口哨聲一響,馬路對麵瞬間傳來“哐當、哐當”的車門開關聲,緊接著“呼啦”一下,一百多號人拎著家夥事兒,嗷嗷叫著往這邊衝!
這是寶玉和三孩兒定下的計策,先下車一半人進屋裡,車裡留下一半人埋伏起來,等周泰他們回來好一舉包抄!
隻見眨眼間就把陳誌輝、周泰這幫人圍了個水泄不通,一個個舉著家夥事兒吼:“彆動!都他媽彆動!誰敢動一下打死誰!”
陳誌輝回頭一瞅,這幫人都已經衝到跟前了,臉都快貼臉了,嚇得趕緊往後躲:“哎哎,什麼意思啊?”
大平湊上去,皺著眉罵:“你嘴有味兒知道不?吃大蒜了?咋這麼大味兒?是不是老長時間不刷牙了?”
“你他媽咋回事?有話好好說!”陳誌輝急了。
“說你媽了個逼!”寶玉一揮手,“大平,先給我揍他!”
大平拎著五連子,“去你媽的!”
“嘡”地一下,直接把陳誌輝摟倒在地,“撲通”一聲摔在地上。
剩下的人被兩百多號人圍在中間,誰敢動彈一下?一個個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劉宋、劉耀輝領著兄弟們衝上來,手裡拿著片刀、柳子、砍刀,吼道:“給我剁!往死裡剁!”
這幫兄弟蜂擁而上,對著陳誌輝的手下就招呼過去。
可沒等砍幾下,陳誌輝的人就全抱頭蹲在地上,嗷嗷求饒:“大哥!彆打了!彆打了!我們服了!”
車裡的王宇看著這陣仗,小心肝“撲通撲通”跳,又緊張又興奮,既怕寶玉出事,又覺得自家男人太帥、太有本事。
寶玉走到倒在地上的陳誌輝跟前,一腳踩在他胸口上,厲聲問:“王光呢?我問你王光在哪兒?”
陳誌輝嚇得渾身哆嗦,指著旁邊一輛麵包車:“在……在車裡……”
寶玉一揮手,幾個小弟立馬衝過去,“啪”地打開麵包車車門——王光果然在裡麵,身上沒重傷,但臉上有清晰的大手印子,顯然是讓人扇了不少大逼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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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舅哥,誰打你了?”寶玉問。
王光指著周泰:“是……是周泰打的我!”
“這仇我給你報!”大平一聽,立馬就紅了眼,轉頭就衝周泰撲過去。
周泰還沒反應過來,還在那兒哆嗦著求饒:“玉哥,錢我不要了,咱這事兒了了行不行?”
寶玉根本沒搭理他。
周泰剛想再說點啥,後背突然傳來一陣劇痛,“哢嚓”一聲,疼得他嗷嗷直叫:“哎呀媽呀!我操!”
原來是大平拎著一把老長的大片柳子,直接紮在了他肩膀上,劃出一道老寬的口子,鮮血瞬間就湧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