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張碩嚇了一跳:“我軍戰敗而歸。”
“不是戰敗而歸……確實是歸了,隻是戰船裡麵的士兵回來了,上岸的士兵和兩位將軍全軍覆沒了,兩位將軍亦是生死不明。”張碩的耳朵聾了,士兵隻能再說一次。
“全軍覆沒?兩位將軍也生死不明?”張碩目瞪口呆。
“正是。”
張碩的手哆嗦了一下,筷子掉落在地上:“這……完了……完了……快,派人去尋找兩位將軍。”此刻,酒菜突然間不香了。
很快,兩天過去了,派出去的人也陸陸續續地回來,傳回來的消息也越來越多快,但仍找不到文聘和呂公的下落,或許兩人早已死在亂戰之中。
張碩感到心灰意冷起來,他叫來士兵:“派人向襄陽方向傳遞消息吧!”
“報……”這時,又一個士兵進來:“報將軍,外麵有人找將軍,自稱是將軍舊時好友,名叫陳就。”
“陳就?原來是他,他來見我有何事?”此時是戰事,張碩也知道忌諱。
他也曾在黃祖手下聽用,與陳就也是舊識。
“他說與將軍見了麵,自然會說。”
“好吧,讓他進來了。”張碩想了想就同意了。
“張碩,兩三年不見了,近來可好?”
“如今是戰時,你來見我多少有些忌諱,不知此來有何用意?”
“你何必有如此敵意呢?”
張碩一愣:“哈哈哈哈,你我乃是老友,有何忌諱?看來是我多慮了。”
陳就微微一笑:“其實你並未多慮。”
“你……這是何意?”
“今我為齊王效力,助齊王大軍,破了文聘和呂公所率大軍。”
“你……”張碩大駭:“原來是你。”
“不錯,張將軍和奉孝先生提拔了我,用我之計,渡過了長江,到達長江南岸,隨後,我軍又兵進赤壁,做出要再渡長江姿勢,實則不過是誘敵之計罷了。那文聘上了當,率軍突襲渡口,又上岸攻打營寨。”
“這岸上了,想退回船上,就不那麼容易了。我軍騎兵早已嚴陣以待,一舉擊破了文聘所率軍隊,凡是上岸的軍隊,已全軍覆沒,在船上的想必已經撤回夏口了吧?不過,文聘和呂公生死不明。”
“那你想怎麼樣?今日又為何來此?”
“你何必害怕?這裡是夏口,我又是孤身一人。”
張碩這才想起來,這是自己的地盤,怕他個屁呀!他稍稍冷靜下來。
“今日前來,自然是希望你能夠投降。”
“投降?這不可能。”張碩一口回絕。這時代的人,不管有沒有降意,都不會當麵就同意。
陳就也明白這點,他接著說:“文聘和呂公生死不明,夏口由你做主,今軍中情況,想必你也清楚,戰敗之下,也是軍心渙散,軍心不可用。我軍擊敗你荊州軍,全軍士氣高漲,他日渡過長江,必先進軍夏口,屆時夏口可一戰否?”
張碩聽了,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