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瑞很是惶恐,感覺自己現在經曆的就像做夢一樣,而且他聽說梅蘭竹菊四個院子都是少主的夫郎才能住的,他不過是一個低賤的奴隸,又怎麼配呢?
“不,我說讓你住你就住。”顧清鳶的語氣不容拒絕。
“少主對我太好了,我實在是擔不起,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少主了。”綠瑞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發抖,身子好像也開始抖起來了。
顧清鳶歎了一口氣安慰他道:“綠瑞,你不必如此戰戰兢兢,你要相信自己值得最好的。”
綠瑞的眼眶濕潤了,從來沒有人對他說過這些話,從小在家中他聽到最多的也是,“怎麼生了你這個敗家玩意,你怎麼不去死。”
顧清鳶發現這個世界的男子真的很愛哭,她還沒說兩句話呢,他們就開始哭了,搞得她好像欺負他們了一樣。
“好了,彆哭了。要是讓彆人看見還以為我欺負你了。”
綠瑞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淚,點頭道:“好,我不哭,不讓他們誤會少主。”
顧清鳶捧起他的臉,扯了一下他臉上的肉,讓他擠出笑容,這才滿意道:“這就對味了,多笑笑好看。”
綠瑞記住了她的話,她說自己笑起來好看。
安撫完綠瑞以後,顧清鳶就離開了,路上她碰見了溫述白,他的手中拿著一些刺繡,看見顧清鳶從綠瑞房間出來以後臉色變了一下,溫述白身旁的下人見到顧清鳶行了個禮。
“這是要做什麼去?”顧清鳶有些好奇地問道。
溫述白旁邊的小廝心直口快,先溫述白一步回答道:“我們家主子繡了幾個荷包,想給少主送過去。”
“哦?給我的?”顧清鳶瞬間來了興趣,朝溫述白伸出手。
“既然碰到了那現在給我就行,免得你再跑一趟了。”
溫述白卻把手上的東西藏在了身後,“誰說我要給你的,我隻不過是出來走走而已。”
行吧,既然不是給她的那她也不要了,顧清鳶絲毫不覺得尷尬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她頭也不回地繞過兩個人離開,溫述白旁邊的小廝急得腳都要跺爛了,問道:“主子,你為什麼不給少主呀?她如今心不在你這,又是給那季側夫送下人,又是把這個外麵帶回來的賤奴單獨養起來,你若是不趕快抓住她的心……”
溫述白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視線內,抿了抿唇,感覺到她好像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之後,他看向一臉著急的小廝,訓斥了一句:“多嘴,誰讓你說我這荷包是要給她的?”
“那主子是要給誰的,難不成……”
小廝的頭上突然挨了一個暴栗,委屈地看著溫述白,又聽見他說道:“我自己留著。”
他也說不明白自己在氣什麼,但心中總覺得有些鬱結。
……
顧清鳶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裡。
對於剛剛的事她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她也知道溫述白並不喜歡自己,要不然也不會威脅自己,反正她也打算和溫述白走個過場,麵子上過得去就行。
為一棵樹吊死才不是她的風格呢。
她讓人把蘭苑收拾了一下,準備給綠瑞住,還剩下一個菊苑空著,她想著早晚要把菊苑也安排人住。
顧清鳶回到自己院子裡拿出一柄生鏽的劍,顫顫巍巍地舉了起來。
純鐵打造的劍重量不必多說,既然作為將軍之女,那她也不能讓彆人看輕了她,顧清鳶打算好好練一下武,不但是為了保護自己,也是為了保護想保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