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沉默了一下，叫李公公去拿了紙筆。
“接著，她又將第一個算式乘以二，再用下麵那個雉兔腿的數量的那個算式減去這個，就得出了問題中兔的數量。”
女皇隨便列了幾個數，經沈夫子的提醒以後，發現這種算法果然又快又簡便。
她的心中隱隱有了主意。
“那個顧清鳶可還有提出其他問題的解法？”
“還有自一到一百，這一百個數相加，若是用算盤，也需要一段時間計算。可那個顧清鳶竟直接頭尾相加，而一到一百又能這樣分為五十組……”
沈夫子不得不承認，顧清鳶提出的這些，她還是第一次聽到，而且算起來很便利。
女皇旁邊的李公公聽得雲裡霧裡的，不過看女皇的表情，他諂媚道：“都是一些歪門邪術罷了。”
女皇不滿地看向他，嗬斥：“住嘴，這裡輪到你說話了嗎？”
李公公立馬噤若寒蟬，跪在地上道：“是老奴多嘴了，老奴該死。”
女皇問沈夫子道：“這些是誰教她的，是顧將軍嗎？看不出來顧若天也有點本事。”
“非也，顧清鳶自稱是一個叫‘緹橋’的高人所教授她的。”
“緹橋？”女皇發出了和沈夫子當時一模一樣的疑問。
“對，若是我們能找到這個高人，並且為我們所用……”
女皇對於沈夫子的提議很心動，點頭道：“朕會下令讓人秘密去找顧清鳶說的那個高人的。”
她看起來龍顏大悅，旁邊的李公公一直跪在地上，女皇沒讓他起來，他連動都不敢動。
直到沈夫子說完了，女皇也要出大殿的時候，才看了一眼李公公道：“起來吧，以後不該說的彆說。”
“是。”李公公低著頭，不敢再多說一個字了。
在天子麵前，本就該謹言慎行，他就不該抖小機靈的！
女皇和沈夫子一同走到殿外，沈夫子一直沒有娶夫，手底下管著書院的事情，女皇便問她道：“都這麼些年了，你還沒有忘記他嗎？”
沈夫子原本冷凝的神色僵了一下，垂下眸子，情緒看起來低落許多。
“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罷了。”
沈夫子年輕時曾愛慕一個男子，可那男子後來被家中逼著嫁人，最後投井自殺，這件事也一直是沈夫子心裡的疙瘩。
女皇拍了拍她的肩膀，無聲地安慰她。
“對了，明日我倒是打算會一會這個顧清鳶。”
女皇眯起眼睛，她以前隻是聽過顧清鳶的一些傳聞，如今從沈夫子口中得知的，卻和她之前聽過的不太一樣。
“好，明日臣會把她帶進宮。”
……
顧清鳶像往常一樣來到書院。
再看見葉離的時候，她本想湊過去，可最終還是對他點了點頭，笑道：“早上好，葉離。”
葉離看她一眼，又快步朝著裡麵走去。
他總是這樣，好像很著急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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