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鳶看著春分那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樣,眯起眼睛看著她,問她:“春分,你也覺得很好笑是不是?”
春分趕緊收起臉上的表情,“我沒有,這說明少主和溫郎君感情好,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顧清鳶冷笑一聲,濕了水把嘴擦乾淨,確認唇上沒有口脂印了,這才站起身。
等顧清鳶再到書院的時候,內舍喜歡看熱鬨的人都朝她圍了過來,問她:“顧清鳶,你家中事情處理完了嘛?”
“是啊是啊,你昨天突然就出去了,夫子上課的時候還問你了。”
“多謝大家關心,已經沒事了。”顧清鳶笑眯眯地說道。
幾個女生不放心又問了一句:“真的沒事了嗎?”
“真的。”反正本來也不算什麼大事。
聽到顧清鳶這樣說,那些人這也才放心,雖然顧清鳶在內舍的時間不長,但是她們現在還挺喜歡跟顧清鳶相處的,自然也不希望顧家有什麼事。
葉離一個人坐著,看著被眾星捧月的顧清鳶,隻覺得自己如同那被人踩在腳下的泥土一樣,和她有著天壤之彆。
他握著筆的手微微發抖,在紙上寫下了她的名字,隨後又像怕被發現一樣,用墨在上麵塗了又塗。
沈夫子來上課的時候,看見顧清鳶已經回來了,朝她點頭示意,隨後才開始上課。
眾學子還是比較怕她的,在沈夫子過來之後,都趕緊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沈夫子嚴厲的目光掃過整個內舍,說:“根據書院決定,會放一個月的田假,家中有農田的,可以趁此期間幫忙勞作。”
無論古今中外的學子聽到“放假”兩個字,都紛紛興奮起來。
在沈夫子的話音落下以後,已經響起了歡呼之聲。
沈夫子一拍桌子,內舍瞬間安靜下來,之後她拿起書走下來,一邊走一邊給他們講解著古文。
天熱,沈夫子抑揚頓挫的語氣讓人聽得昏昏欲睡。
顧清鳶一邊聽,一邊盤算著這個比武大會還有多久開,她已經迫不及待想展露身手了。
還有典籍院那邊,她也得抽時間去看看了。
想著想著,沈夫子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看她明顯一副走神的模樣搖了搖頭,點了她。
“顧清鳶,你來重複一下我剛剛說的話。”
顧清鳶正愣神間,就聽到了沈夫子叫自己的名字,她站起來,重複著沈夫子剛剛說過的話。
“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選賢與能,講信修睦……”
【注:出自《禮記禮運》】
沈夫子聽著點了點頭,又讓顧清鳶說出其中的意思。
“那你來解釋一下。”
顧清鳶老老實實地解釋了一遍這句話的意思,得到沈夫子的認同以後,才被允許坐下。
沈夫子帶著警告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好像在說,即使你會了,也要好好聽。
顧清鳶身體坐板正了些,把亂七八糟的想法拋出了腦外。
書院為了學子們的健康發展,設立的有戶外活動課。
下午的時候,顧清鳶和學子們玩著蹴鞠,鞠其實就是皮質的球,顧清鳶把球踢出去,很快就有另一個女生接到。
等球再到顧清鳶腳下的時候,她一個用力過猛,把球踢到了獨自坐著的葉離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