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怒視著來人,護著懷中的顧清鳶,低吼:“不可能!”
她就是拚了自己的一條老命,也得安全護送少主回去。
麵具男子聽到夏至的聲音,隻是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好像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他眼中微光流轉,帶著嘲弄。
“既然這樣,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夏至警惕地看著他,問道:“你是誰?”
“螻蟻還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麵對如此狂妄的人,夏至咬緊牙關,已經做出了拚出一條命保護顧清鳶的打算。
“你用箭偷襲我們,卑鄙無恥。”
“可我目的達到了,不是嗎?”
男子在下來之時把弓和箭都留在了樹上,此時他的手上空無一物,夏至拔出身上的劍,一副要跟他拚命的樣子。
眼前這個人的實力她並不清楚,明明一開始的時候,她們並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夏至摟緊了顧清鳶,男子忽然出手快狠準地掐住了夏至的下巴,關節錯位的聲音響起,夏至的下巴立馬就脫臼了。
夏至強忍著疼痛,手拿著劍朝男子胸口刺去,“受死吧!”
麵具男子輕鬆躲開,一陣邪風吹來,周圍的一切好像都靜止了一樣。
夏至隻覺得自己的下巴處疼得厲害,身體瞬間動彈不得。
她怒視男子,好像在問他用了什麼巫術,然而男子卻繞開她,來到了顧清鳶的麵前。
地上的人雙眼緊閉,嘴唇有些發白,一張明媚動人的臉此時看起來有些可憐。
接著,男子打橫抱起她。
夏至看見他抱著顧清鳶,雙眼幾乎要噴火,可她下巴脫臼,身體又被定住,唯有自己的大腦還能思考,眼睛連眨都不能眨。
等到男子抱著顧清鳶走出一段距離,又是一陣微風吹來,夏至這才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能動了。
然而,那神秘男子已經帶著顧清鳶不知往哪個方向去了。
夏至被他定在原地的時候,頭也不能動,隻能聽到他帶著人往自己身後去了,她什麼也看不到,更不知道他把人帶去了哪邊。
她的身上還放著顧清鳶昏迷之前塞給她的地圖,夏至現在心急如焚,那男子來曆不明,就這樣帶走了少主。
如果少主出了什麼意外,她簡直都不敢繼續往下想了。
麵具男子抱著懷中的人,回到一處金碧輝煌的宮殿裡。
大殿的人看見他,連忙行禮道:“陛下……”
然而在看見他懷中的人的時候,那些人眼睛都瞪大了,居然是女人?
他們陛下不是一碰到女人就會渾身難受起疹子嗎?這個人,難不成是男人假扮的?
男子並沒有搭理底下的宮人,而是吩咐道:“去把長樂宮收拾一下。”
宮人雖然不理解,但還是照做了。
隻不過男子的一隻手腕處已經隱隱出現一片紅印,那是剛剛在掐夏至下巴的時候出現的,隻不過因為他寬大的衣袍擋著,看不出來。
……
這是哪裡?
顧清鳶一睜開眼睛就發現了不對勁,她警惕地看著周圍,這是一間很華麗的房間,牆上掛著一張古琴,看起來價值不菲。
屋子裡點燃著熏香,此時窗戶打開著,有些刺眼的陽光就從外麵照了進來。
她從床上跳下來,緊接著就有宮女來到她身邊,說道:“這位姑娘,你醒了。”
“你是誰?”
顧清鳶皺眉,毫不客氣地問。
“奴婢叫杜鵑。”
顧清鳶回想著自己來這裡之前發生的一切,隻記得一支箭矢擦過她的額頭,之後她就沒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