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在春分的堅持之下,顧清鳶的腿部受傷的地方還是全部都塗了一層藥。
看她苦著臉的表情,顧清鳶逗她道:“哎呀,受傷的是我又不是你,怎麼看起來你比我還難受?”
春分抬起頭,不滿地說道:“少主,你又在拿我尋開心了。今日之事,你都不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
“好。”
顧清鳶輕鬆地笑了笑,她當然知道大家對於她的擔心,隻是,這件事她絕不會就這樣過去。
“時間也不早了,”顧清鳶朝著外麵看了一眼,“今晚就早些休息吧。”
說完,她還打了個哈欠,一副困得不行的模樣。
“那好,若是晚上少主的腿再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及時說。”
把春分趕出去之後,顧清鳶躺回床上,雙手墊在後腦勺思考著今天發生的事情。
從出事的擂台再到失控的馬匹,這兩件事聯係起來,總覺得未免太過巧合,似乎是一場有意的陰謀。
隻是,有誰會這麼恨她,要對她下手呢?
顧清鳶自認為自己還算和善,不曾與人為敵,那麼對她出手的……
她一一排除著看自己不順眼的那些人,最終把目標鎖定在了另一個人的身上。
上次宮宴過後,想來宮中應該十分熱鬨,尤其是三皇女的身份被揭穿之後,她沒有皇室血脈,又做了那些事情。
陛下也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三皇女倒台以後,就剩下了對太女之位虎視眈眈的四皇女。
若是解決了自己……
顧清鳶眯起眼睛,無論如何,她都已經決定和她娘一起站到太女那邊。
但是,若太女想得到他們家的扶持,也需保證不能對顧家出手。
想著想著,顧清鳶的眼皮就已經有些睜不開了。
索性她也不想了,閉上眼睡去。
在顧清鳶進入夢鄉之後不久,守在外麵的春分就看到了溫述白此時手中帶著不知什麼東西過來了。
“溫郎君,少主已經休息了。”
春分攔下他,提醒他道。
溫述白朝屋裡看了一眼,果然看到屋內漆黑一片。
他舉起手中的東西給春分看,說道:“我擔心少主,所以回去取了之前剩餘的特製的治療外傷的藥,這個藥用完之後不會留疤。”
春分猶豫了一下,還是讓他進去了。
溫述白踏進屋內,看到了床上的人已經睡著了,他來到床邊,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
白天,在大夫給她開完藥之後,她就把人都趕回去了。
說是他們白天在外麵站了一整天,也該早些回去休息。
可溫述白總是想著她受傷時的樣子,雖然她不說,但是他知道那種感覺一定很難受。
他坐在床邊,手抓住了她的腿。
隻見她的腿部有大小不一的淤青,還有一些皮外傷。
溫述白伸出手指,輕輕地碰了一下,他小聲地問:“一定很疼吧?”
顧清鳶睡著了,沒有回他。
溫述白小心翼翼地把她的褲腿往上掀,生怕會驚醒她。
顧清鳶睡夢中感覺腿上一涼,接著,有什麼軟軟的東西貼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