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掐我?”
陵魚有些委屈地開口問道。
他才剛剛親到她,魚尾就被她給掐了一下,難道是恩人反悔了嗎?
“我說你親歸親,”顧清鳶無奈,“可為什麼我感覺你把我當成了食物一樣,想一口吞到肚子裡。”
陵魚瞪大眼睛,連忙解釋:“我不是想把你吞到肚子裡,我隻是……隻是……太開心了。”
顧清鳶又點了點自己的唇,陵魚明白了她的意思,再次主動湊了過去。
這次顧清鳶反守為攻,一隻手把他摟到懷裡,試圖教會他接吻。
腦子暈乎乎的陵魚全程任憑她主動,看著她的臉,直到她提醒:“閉上眼睛。”
“噢噢。”陵魚趕緊照做。
鬆開陵魚的時候,顧清鳶用手指勾住他的一縷發絲,在指尖纏繞幾圈。
“這次學會了嗎?”
陵魚帶著幾分迷茫和無辜地看著她,整個人看起來呆呆的。
“學會什麼?”
“接吻。”
這個詞輕飄飄地從她口中說了出來,倒把陵魚整得有些害羞了。
他的尾巴在地上甩了甩,抬起頭,說道:“我還想再試試。”
那種感覺很舒服,比他吃了最喜歡吃的食物以後都讓他開心。
“這次就算了。”
顧清鳶這次卻沒有如他的意,而且她還記得剛剛他們為什麼鬨矛盾呢。
“那好吧……”陵魚拖長了自己的音調,語氣聽起來有些失望。
夜色裡,陵魚的尾巴美麗得不可思議。顧清鳶不敢想若是這條色彩斑斕的尾巴真的被刀子切開,而且不能痊愈的話,會是什麼樣子。
陵魚感覺到她在看自己的尾巴,有些得意地晃了晃。
“恩人你想不想摸摸,或者抱一下也行。”
顧清鳶的手已經不由自主地伸了出去,本以為摸起來會很硬,但是在陵魚感到放鬆的時候,他的魚尾摸起來就有點像肌膚的感覺,甚至魚鱗都沒那麼硬了。
她的手指碰到陵魚之前拔下一片魚鱗送給她的地方,那個地方已經痊愈了,但看起來比周圍空了一塊。
“還疼嗎?”顧清鳶忍不住問他。
陵魚趕緊搖頭,“早就不疼了,要是恩人喜歡,我可以把鱗片都拔下來給你。”
顧清鳶拒絕道:“算了,全拔下來你不得禿。”
“沒關係的,隻要你喜歡。”
他就像被人誇了一句,就想把自己所有的好東西都送出去的小孩子,顧清鳶看著他那澄澈清純的眼睛,感覺心靈都被淨化了。
說著,陵魚就真的想伸手去把鱗片拔下來送給她,以至於在顧清鳶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咬著牙揪下來一片。
那片色彩斑斕的魚鱗就這樣再次送到她的手上,傷口處紫色的血液慢慢流出。
“真是條蠢魚。”顧清鳶又是無奈又是心疼地罵了他一句。
“恩人你是不是在罵我?”
“我在誇你。”
“真的嗎?那恩人也是個蠢人。”
既然這個詞是誇人的,那他用這個詞誇恩人她肯定也會開心。
陵魚說完以後就美滋滋地等著她表揚自己。
意識到自己自食其果的顧清鳶有苦沒地方說,她握緊陵魚交給自己的那片魚鱗。
“對了。”
顧清鳶彆開眼神,陵魚靜靜等待著她繼續說。
“我不希望你再有剛剛那種瘋狂的想法,你不必變成人類,這個樣子就很好。等我帶你回家以後,我記得我家還有一個溫泉,你也可以住在那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