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許凡咬著唇，想著該怎麼解釋。
溫述白也不急，就那樣靜靜地看著他，等著他回答。
“反正……反正用了這個方子的，十有八九都生了女孩。”
溫述白點了一下頭，說道：“這下又‘十有八九’了，剛剛不還說一定能生女孩嗎？”
許凡沒有想到自己會被他繞進去，有些惱羞成怒。
“我堂姐再喜歡你那也隻是一時的，你要是生不了女孩，她肯定會和彆人生，到時你就等著被休棄吧。”
溫述白也不想再裝下去了，掀唇回擊：“你以為我和妻主之間，是你幾句話就能乾涉的嗎？何況，就算我這胎不是女兒，我們也還能再生，一個不行就兩個，生他十個八個的。”
一想到以後家裡有十幾個“小主子”在跑，到時主子撒手不管，還要他來照顧，雨水就感覺人生灰暗。
他趕緊跳出來道：“說不定我們主子這胎就是女孩，我看這就不用你操心了。”
救命啊！一個陰晴不定的主子就夠了，他不想再帶十幾個了。
想到他在前麵走著，一群小孩嗷嗷哭，雨水就感覺自己蒼老了十歲。
溫述白和許凡不知道雨水腦海裡在想什麼，兩個人還在相爭。
“你這肚子一點都不尖，指不定是個男孩。”
“男孩又如何，跟你有什麼關係？”
“等你生了男孩，你看我堂姐嫌不嫌棄你。”
他可是見識過，以前村裡住的時候，要是哪家生了男孩，就罵罵咧咧的，說晦氣。
堂姐再愛他，他生不了女孩也白搭。
“嗬，她的側夫也生了男孩，可她不但沒說什麼，還設了滿月宴。”
“什麼？”
許凡聽見的時候，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溫述白滿意地看著他震驚的表情。
“所以，我們家裡的事就不勞你費心了。”
“雨水，送客。”
雨水早就看許凡不順眼了，立馬把他帶出去。
……
季明昭這兩天覺得心裡有些不踏實。
他看到喝完奶對他笑的安安，也擠出一抹笑容。
流水跟他彙報著安安的情況，他聽得心不在焉。
晚上的時候，季明昭夢見顧清鳶被一群人圍著，那些人說她私藏了什麼東西，要她交出來。
“妻主，快走……”
他不安地發出夢囈，喊道。
可夢裡，他就是一個旁觀者，任憑他如何大喊，她也看不見自己。
直到他看清那些圍著顧清鳶的人的臉，是以太女為首的。
“妻主！”
季明昭從夢裡驚醒，直接坐了起來。
明明天氣還沒那麼熱，他卻出了一頭的汗，是冷汗。
小寒聽到動靜，連忙走進來問道：“季側君，你怎麼了？”
季明昭看到小寒以後，搖搖頭，“我沒事。”
“可我剛剛聽見您在叫少主。”
回憶起夢裡的場景，季明昭感覺頭有點疼，小寒說道：“是做噩夢了吧？”
“嗯。”季明昭應了一聲。
他夢到她有危險，那些人來勢洶洶，怕是不會輕易放過她。
他的眉頭又不自覺地皺了起來，一如從前那般，臉上總帶著消散不去的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