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想到了那封送到將軍府的信,之前他藏在顧將軍讓人給他做的衣服裡,過來以後,他也一直帶著。
現在他趕緊拿了出來。
信上,顧清鳶不但回複了之前溫述白的那些問題,還耐心溫柔地說自己也想他,讓他在家裡好好的。
幸好這封信他還留著,也沒有人過問信的事情,那這信上的內容豈不是可以瞎編亂造了?
嗬,誰讓他看不起自己的。
許凡模仿著顧清鳶的字跡,重新寫了一封信。
他用不耐煩的語氣寫,說自己厭惡溫述白了,還說自己在外麵找了其他人,那個人也已經有了她的孩子。
寫完這一段後,他想象著溫述白看到信以後生氣的樣子,就一陣解氣。
而原來的信,他怕留下證據,就用火燒了。
後麵,他又模仿顧清鳶的字跡和語氣把信寫完,外麵有人敲門,他趕緊把信折起來收好,但因為墨沒完全乾,有的地方暈染了一片。
“誰啊?來了來了。”
許凡著急忙慌地把信放到櫃子裡,打開門。
……
南疆的事情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再過不久,她就能回去了。
想到這裡,顧清鳶就感覺心裡一陣輕鬆,出來這麼久了,她終於可以回家了。
她想家裡的一切了。
而她既然已經打算帶陵魚回去,那麼就要安排好他,首先不能讓他人魚的樣子被其他人看見。
她對陵魚的肉體倒是沒什麼想法,但,若是其他人看見了可就不一定了。
畢竟,有很多人還專門下海試圖捕撈人魚呢,但都無功而返。
顧清鳶從自己堆的亂七八糟的衣服裡找出溫述白那件折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
陵魚站立時和溫述白的身高差不多,所以他的衣服,陵魚應該也能穿。
找好衣服過後,顧清鳶就打算再去會一會陵魚。
依舊是夜晚。
夜深人靜,似乎周圍的一切都陷入了睡眠之中。
顧清鳶有種和陵魚偷情的感覺,因為他們除了剛見麵時,其他時候都是晚上才能見麵。
她搖搖頭,把腦海裡這個瘋狂的想法甩出去,呸,什麼偷情。
她帶著溫述白的那件衣服,來到和陵魚每次見麵的地方。
奇怪的是,陵魚卻沒有立馬出現。
顧清鳶喊了一聲:“陵魚……”
聽到是她的聲音,陵魚才甩甩尾巴從水裡露頭,“恩人恩人,你來啦!”
“嗯,我還以為你不在呢。”
顧清鳶在岸邊蹲下身子,陵魚慢慢遊到她的附近。
“恩人你手上拿的是什麼?”他好奇地問道。
顧清鳶站起身把衣服展開,說道:“呐,給你準備的衣服。到時你就穿上這身衣服跟我一起回去。”
她都想好了,讓太女他們先行一步,而她帶著陵魚晚一點回京。
“給我準備的?太好了。”
陵魚立馬從水裡跳了出來,尾巴立起來,甩乾身上的水。
顧清鳶嫌棄道:“一邊甩去,水都弄我身上了。”
“噢……”
陵魚委屈地朝旁邊走了幾步。
等他身上的水乾得差不多了,他迫不及待地靠近顧清鳶,想要試穿人類的衣服。
顧清鳶讓他張開胳膊,衣服意外地合身。